真正的極品人妖是不辨雌雄的,像我懷裡的這兩個。
聲音是鶯啼婉轉,悅耳清脆。
身體柔弱無骨。
在刺耳的音樂中我抱着他們一杯接一杯的喝,不停讓保鏢撒錢。
喝得太多,有了尿意,把人推給保鏢:“去,伺候那些大爺,把他們伺候爽了,大哥我還有獎勵。”說完起身踉蹌着撲向門口。
鉉瀾扶着我打開門:“我陪你去。”
“去去,去去,別管我,老子好着呢!那點酒能把老子灌醉了?嘁!小菜一碟!回去,不用管我。”
強行把鉉瀾塞回包廂,自個摸索着迷迷糊糊往洗手間走。
地毯很柔軟,牆面也是用絲綢覆蓋的。
我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被人給一把抓住壓在地上。
腦子雖然不是很清醒,但也知道不對,掙扎起來。
被扇了一巴掌!
我操!
只有老子殺人的!
誰敢動老子,拿出手qiang就要開qiang,手腕卻被扼住砸在什麼硬的地方,痛得我嗷嗷大叫。
衣服褲子被粗魯剝掉,四五雙手在身上游移。
媽的————媽的————
這什麼鬼地方?
痛得有些清醒了睜開眼,迎面就看見兩個男人伏在地上同一個男人身上,碩大的分身同時進出抽動。
其他地方的情形也差不多,四五個男人女人人妖一起囧囧。
房間裡瀰漫着濃烈的腥臭味。
堵在胸口的啤酒霎時翻倒出來,我翻身將趴在身上動手的男人踢開,一拳打中另外一個人的鼻子,再敏捷起身一記橫掃腿把撲上來的兩個男人打倒。
拳頭捏得咔咔作響,還有點暈,不過,這幾個人足夠應付了。
靠在門邊,面無表情看着那些對我虎視眈眈的人。
這個該死的俱樂部!
什麼都有!
連這種變態遊戲都經營!
目光測試這些人與我的距離,計算脫身的時間。
身上只有一件破爛襯衣,下半身只有一條三角褲!
他媽的!
再次火大,不走了!
上前兩步一把揪住靠得最近的一個傢伙,結實的拳頭狠狠砸上去。
有人用泰語喊什麼,反正我聽不懂,來了個橫掃千軍,把包廂裡的人全部打得鼻青臉腫之後剝光衣服綁在一起,然後穿上自己那條被撕爛的褲子出門。
關上門沒走幾步就發現不對,熟悉的寒冷與顫抖從心臟升起,毒癮發作了!
該死的!
我到了什麼地方?
鉉瀾他們呢?
怎麼辦?
在這種地方發作——————
藥————
口乾舌燥————
好冷!
扶着牆面走了兩步,不行,沒力氣了!
哆嗦起來,忍不住抱住自己蜷縮成一團————
好冷!
灲————
救我——————
好冷!!
好難受!
清鼻涕不受控制的流下來,我一邊狠狠吸溜,一邊四下裡看,希望能找到賣藥的人或者什麼熟人也好。
腦子裡嗡嗡作響,囧囧在心底無聲擴大,藥————給我藥——————
求你,求你,誰能給我一點——————
倒在地上,什麼人在我面前蹲下來,拉我叫我,不可能是侍者,侍者怎麼會知道的名字,他說:“秦耀!總算找到你了!你怎麼跑到這種鬼地方來了!黑社會的私生活都這麼亂嗎?”
“喂,喂,秦耀,你怎麼了?喂!”
藥!給我藥!!
我抓住他,撲上去抱住他:“藥——————快——————給我!我快死了!!”
乾渴得厲害,感覺全身的水份都快抽乾了。
鼻涕不停的流,我在他懷裡嗚嗚的哭,好難受,“灲,好難受,灲——————灲————別走,灲——————”
被扶起來拖到了什麼地方,給灌了進了什麼東西,爾後身體被燎原的火熱包裹,異樣的情慾完全摧毀了我的理智。
不記得做了什麼,只感覺眼前五光十色眼花繚亂,排山倒海的一股巨大力量推着我不斷尋找發泄口不斷喊叫衝撞——————
醒來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血紅————
房間裡充斥着囧囧的情慾味道。
我的身體疲乏無比,全身無力。
牀單搭在腰腹以下。
昨晚有人給我吃了囧囧。
不知道是誰遭了殃。
掀開被子坐起身,頭痛劇烈。
下牀時踩到一片塑膠紙,拿起來看,是一張工作證。
怔怔看着照片上笑得不甚拘謹的人。
命運這東西——————真的難以預測————難以琢磨——————
衣服褲子全都破破爛爛扔在地上,房間裡也是一團糟,什麼觀賞植物,什麼不辨真假的瓷器,什麼桌什麼椅,都偏離了原來的位置。
看來昨晚很瘋。
不過之後他竟然還有力氣離開,意志有夠堅定的。
當時他大可以把我扔在什麼地方不聞不問,讓我自身自滅,何必自討苦吃。
在沙發上坐下來,點燃一支雪茄,拿起電話撥通鉉瀾的手機。
我現在身無分文,衣服褲子都沒了,只能指望他了。
照例被臭罵了一頓。
已經從混蛋升級爲無可救藥的笨蛋。
我這大哥當得太沒威信。
一起進入飯店房間的還有沈允灲,嶽雷。
看到房間亂七八糟的情景,不言自明,大家都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誰也沒開口問。
嶽雷爲我檢查了身體。
鉉瀾就坐在我對面熟絡我,從頭到尾把我罵得狗血淋頭。
我就說這個大哥當得太沒威信。
“囧囧的效果不錯,看來以後如果你想戒毒,用它做藥引最好。”
嶽雷取下聽診器說。
我扣上衣服釦子,沒好氣看他:“你是不是想把我變得xing奴啊?”
“說得沒錯!”嶽雷看我一眼,把工具收回藥箱,拉起旁邊還在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的鉉瀾離開。
我扭頭看一眼沈允灲,他站在yin影處,看不到表情。
不過無所謂吧。
對他來說,即便是我死了,也不會覺得有多大損失。
事到如今兩個人獨處已經無話可說,也覺得沒意思。
吸毒啊,墮落啊,殺人啊,都是我自願的,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愛上他也是我自己貼上去的。
沈允灲從始至終都只是局外人。
我擡腿往外走。
打開門——————
“秦耀!”
腳步定格在門口。
他大步走到身後,輕聲問:“你在吸毒?”
我沒有回答,側身避開他的味道和無形的壓力,回頭看着他:“與你無關。”
他淡漠看着我,擡手想摸我的臉。
我偏頭避開,“我該走了。”
他沒有阻攔。
關上門之時我聽見一句若有似無的道歉,“對不起。”
口氣,似乎還很委屈。
呵呵,一定是我的錯覺。
回將軍府的路上鉉瀾告訴我昨晚發現我失蹤之後,將軍甚至動用了軍方的力量查找。
真他媽的興師動衆!
我笑起來,被鉉瀾打了一拳:“秦耀,你不要笑得這麼沒心沒肺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所有的人都快急瘋了。將軍夫人還被送進了醫院。”
我笑不出來了。
扭頭看着窗外,問:“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病情惡化了。本來就到了晚期,這麼一發病,估計就出不來了。”嶽雷事不關己說。
心臟麻痹,我無動於衷抱着手看着面前的座位。
就這樣吧,人總要死,總要離別。
在門口剛下車,將軍就帶着人風風火火趕了過來。
我默默看着面前中年發福的威嚴男人。
他是爸爸的戰友,媽媽到泰國找爸爸,沒想到會碰到他,他告訴媽媽爸爸在一次對非政府無裝的戰鬥中戰死了。
後來媽媽就嫁給了他。
他們曾經找過我。
但是我獨自離開家鄉音訊全無。
所以他們無從查找。
老人痛心疾首看着我。
我以爲他會教訓我一頓。
可是他只是無力揮揮手:“去吧,去看看你媽媽。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帶着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你讓她怎麼過活。她爲此自責悔恨了一輩子。小耀,去跟她說,原諒她,讓她走得安心一點。”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原諒這個女人,但我還是來看她。
她已經從昏迷中醒過來。
拉着我的手激動地哭,主治醫生和心理醫生都站在病牀旁勸慰她。
我低頭靠近她的手,把臉貼在她冰涼的皺紋橫生的手上,閉上眼叫她:“媽——————”
血濃於水————
我的確逃不過。
那一聲媽似乎給了女人第二次生命,她的病情第二天就開始好轉,雖然已經是胃癌晚期,但至少不用走得那麼痛苦。
我一天大部分的時間就在醫院陪伴女人。
她沒有再向我乞求過原諒,只是安詳的看着我坐在她身邊爲她削蘋果,換尿盆,換衣服,喂她吃藥,聽我爲她念書。
沈允灲很忙,我已經好幾天沒見過他的身影。
似乎,蠍,還是在他身邊。
不過沒見到本人。
鉉瀾和嶽雷雖然有時和他在一起,但對見面情景不置一詞。
我也懶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