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知道,隼和周隼竟然真的是同一個人。周隼是阿周叔口中的不肖子。他不僅不上學,玩搖滾,還和千佛眼那些“雜碎”們混在一起。
在不知道第幾次從治安署簽字領人之後,阿周叔聲色俱厲地對我和月銘說:“你們倆給我記住,離那個傢伙遠點,他遲早會幹出來什麼殺人放火的不得了的事情!”
但沒想到,犯了不得了的事情的,卻是平日裡最乖巧的月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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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只是出來打了一個電話而已,但是我學聰明瞭,我知道爲了不讓江圖南那隻狐狸起疑心,我還是需要一份不在場證明。
我咬着嘴脣翻着通訊簿,找來找去,也只有一個人可以用得上。
我翻到上次江圖南給我的江妮可的電話,遲疑了許久,還是給她打過去。
“妮可,我是何月西,能不能幫我一個忙……你晚上給你哥說一聲,說你今天下午請我喝咖啡。求求你,別問原因。”
我很尷尬,彆扭地告訴她。我沒什麼保證,只是病急亂投醫。雖然她那麼噁心作爲一個介入者的我。但是小時候她卻最粘我,我期盼着她能糊塗一次,幫我一個忙。
可江妮可卻沒有迴應我。很長時間沒有迴應。
電話那頭像是室外,十分嘈雜。江妮可一字一頓地說:“何月西,我只問你一句話,何月銘究竟有沒有殺了我媽?”
我噎住在那兒,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
死去的是她的母親,她當然要恨死月銘纔是。
我本不應該回答或者是轉移話題,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竟然腦子一熱對她說:“妮可,月銘沒有殺人,那件事情一定不是他做的!”
電話被掛斷了。果然。
我暗罵自己嘴巴太直,心灰意冷地放下聽筒。準備回去,另想別的辦法。
“叮---”就在我開門的時候,電話響了。
我拿起聽筒,江妮可的聲音帶着哭腔,十萬火急!
她對我說:“何月西,我告訴你,你快走吧,千萬別回我哥家裡,千萬別,現在就走!”
我愣住,無言以對。她果然又在趕我走了……
我逃命一般地掛掉了電話,電話又響,但我只是裝聾子,推門就走。
我忍不住的想哭,妮可小時候跟我玩地最好,我一直把她當成我的親妹妹。
她告誡我,罵我的時候,我很煎熬,很想告訴她我是身不由己。但是我沒有辦法,我背上肩負着的,是我弟弟的生命和清白,以及那個沉重的秘密。
我回到江家那棟小白樓別院的時候。門口傭人的臉黑沉沉的。我覺得有些不對,但轉念又想,江圖南是十分嚴格的時間控,他應該不可能在這時候回來。
我走進客廳,燈是開着的。
徐安怡坐在沙發上!
她低着頭抽抽噎噎地哭着,小茶几上的一大盒抽紙已經變成了滿桌子皺巴巴的紙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