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香葶很聰明, 我一直非常清楚,但讓她用計,不過是權宜之說罷了, 沒想到, 她竟然開出條件, 以一計換來換取自身的自由。
自由, 感覺好陌生的名詞。
她說,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她說,謀事在人, 成事在天,人生在世, 三分靠天意, 七分在人爲, 盡人事而聽天命而已!
她真的不在意嗎?對於皇后的尊榮,已經到手的權利, 甚至是自己的夫婿,都可以瀟灑的拋諸腦後嗎?什麼?都可以丟棄,都可以不在乎嗎?
一時間,涌上心頭的,是嫉妒, 還是羨慕?亦或者, 是對於她放棄仇恨的一種憤怒, 一種對自己不被重視的憤怒。
在帳篷裡的時候, 我是真心的, 真心不想放她走。很多很多年以後,我才明白, 當日的統一的藉口,只是爲了不再放她走而已,或許當時還不是愛情,只是想要吧,一種想要的心情。
最終,我還是放手讓她高飛,我知道,在麒龍山上,她是真的傷了心,傷她的,不僅僅是杜家兄弟,還有軒轅御天,甚至,還有我。
看着她日漸被陰霾所遮蓋,還不屈的露出陽光的臉,我心疼了,和失去宇的那種空虛感不同,那是一種從內心發出的疼痛,被漲得滿滿的,都是疼惜。
接着,又是四年的時間轉瞬即逝。
四年後等在柳惜君的畫舫上,心裡,卻是平生幾乎不曾出現的忐忑,打開房門的那一刻,見到那張比四年前標緻了許多的臉,瞬間,心裡五味陳雜,我才知道,或許,我早已愛上了她。
無關性別,無關身份,無關年齡,只是,愛上她而已!
“在想什麼?”懷裡的人兒庸懶的打個呵欠,好奇的睜眼望着我。
看着她可愛的動作,我不由得微揚起嘴角,擁緊了她,“在想我們相識以來的事。”
“哦?”
“是啊,沒想到,我的妻子,找了這麼久,卻找到你的身上。”我感慨道。
“笨,”她給我一個白眼,“這叫,衆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我略一怔愣,隨即仰天一陣大笑,是啊,衆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別像個憤青似的傻笑,也不看看你都一大把年紀的了,快點啦,我餓了。”
憤青?什麼意思,不過傻笑我可是聽懂了,算了,她現在身體沒有以前好了,還是先找個地方餵飽她再說,然後,哼哼,就是算帳的時間了!
敢說你家相公傻,套一句她的話,恩恩地,敢罵老子,你丫死定了!(某菜:其實香香罵的NND。 = =+ 出自上次有人調戲某香,某香看着有蕭大衰哥這個靠山在,衝上去就插着腰罵:恩恩地,敢調戲老孃,你丫死定了!關門,放狗!= =+難道狗是指代蕭同志?= =+)
猛地一提繮身繩,四周的景物飛快的變化着,我知道,這,不是故事的結束,而是,故事的開始。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