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世界彷彿變得明亮了許多。
弗里曼被打斷了兩條腿扒光扔到大街上,一輩子就屬昨天晚上最爲憋屈,在私人醫院處理完傷口後,他幾乎是立刻讓人着手調查襲擊他的人。
他得罪的人太多,本以爲要調查很久才能得出線索,沒想到兩小時不到就有了方向。
同在紐約建築集團的五個高層在同一天晚上被一夥蒙面人襲擊,那些暴徒不僅拳打腳踢,還極爲統一地開槍打斷了他們一條腿。
有了線索繼續追查下去,不久前的襲擊記錄映入五名被襲擊者的眼簾。
紐約建築集團有向黑市簽訂長期僱傭協議,對想要在紐約州建立建築公司的人進行暗殺。
不久之前,這項許久未啓用的協議迎來了他的新目標。
這本來是一件極爲普通的事情,因爲他們這麼做已經有好幾十年,死掉的人因爲有黑市的掩藏,一般也都找不到紐約建築集團頭上,少數找上門的人也沒有證據證明那是他們乾的,不管是走地下渠道,還是地上渠道,都拿他們沒辦法。
私下報復也有過,但很少成功。
有錢人都喜歡找大量安保保護自己,除了凱文小隊遇到的那個倒黴蛋之外,其餘四個目標都擁有至少50人的安保團隊密切關注行蹤,並進行貼身保護。
這一次有預謀的報復行動,據受害者所說……
【那些暴徒闖入了我的莊園!他們用奇怪的武器解決了那些廢物一樣的保鏢,我每年給他們的那麼多錢,結果還是讓那些人來到我面前,當着我妻子和女兒的面把我打了,最後還開槍射穿了我的腿!】
順着這一條線繼續追查下去,他們又調查到施工木門的經理取用了請殺手的經費,將錢扣下一半,外包給了地獄廚房一個小黑幫,讓他們對保護傘公司的工地進行恐嚇。
這種情況不奇怪,偶爾也會有紐約之外的施工隊被邀請到紐約中工作,那個經理在逼問下供出的信息表明,他以爲那只是外來的施工隊,甚至不知道那片工地的具體情況就從財物取了錢去辦事。
仔細查找下,弗里曼知道了經理的身份是某個股東妻子的弟弟……
這不重要,當他終於找到針對目標,讓人去調查保護傘公司時,查到的只有如初生嬰兒般幼小的信息。
就在他冒出報復的心思時,在附近居民樓用相機拍攝到的工地內部照片,讓他怒火被徹底剿滅。
排成好幾個隊列的士兵在做早操,穿着守護者套裝,關閉外骨骼電源在跑步。
整齊的隊列就算是在環境亂糟糟的工地裡也格外扎眼,訓練有素的數百名士一股腦兵敲在弗里曼腦殼上,讓他頭疼的毛病又犯了。
在那些股東嚷嚷着要報復時,他將照片扔在了他們臉上,世界就此安靜,所有人都變成了真正的自由市場商人,倡導和平競爭。
……
今天又是明媚的一天。
鄧肯站在陽臺,不久之前,白皇后給他找到了一些有趣的圖片。
那是一些蟒蛇屍體的照片,照片裡不是普通的蟒蛇,而是超巨型的蟒蛇照片,身體直徑接近一米,體長好幾十米的巨型蟒蛇!
它們在婆羅洲被發現,很多科學家將它們當成是一個新物種,但在白皇后的信息檢索中發現,這種巨型蟒蛇曾經出現在六年前發行的一本名爲狂蟒之災的書中。
那本書的作者堅稱自己所寫的內容並非真實,
直到巨型蟒蛇在婆羅洲帕蘭省當地被發現前,這本書也只是被當做是一本很新奇有趣的自傳類型小說而傳閱。
故事講述了一家公司因爲資金出現運轉問題,爲了不讓公司被賣掉,最初創立公司的一羣年輕人決定前往婆羅洲尋找名爲血蘭的不朽之花。
不朽之花在小說的描述中是一種含有能延長細胞壽命的化學成分的神奇植物,擁有無可估量的價值。
看到白皇后所蒐集的資料,鄧肯就莫名有種熟悉感,穿越前他對巨獸怪獸之類的題材電影沒少看,這劇情橫看豎看都熟悉,還弄一本叫做狂蟒之災的書,不讓他多想都難。
根據作者身份繼續調查下去,正好發現作者在七年前,隸屬一家已經被賣出的拜倫米契生物科技公司,確實也曾去過婆羅洲。
對上了,一起都對上了!
他立刻讓白皇后管控巨型蟒蛇圖片流出,回了一趟生化危機世界,讓他們弄點在雨林行動的裝備,順便讓世界開發小組派幾個人去尋找狂蟒之災的作者,從她身上獲得婆羅洲雨林的地圖。
有地圖更好,沒有也沒關係,鄧肯很有耐心。
他可以派十支小隊常駐婆羅洲,每天讓無人機搜索,可以一直找到發現不朽之花爲止。
就算花沒找到,抓幾條蟒蛇回去做實驗也行,他並不貪婪。
愛麗絲披着浴袍走到鄧肯身邊,將手裡的玻璃板手機遞給鄧肯,用稍微有些驚歎的語氣道:“那個約翰威克沒有來我們這裡,昨天晚上他像是死神一樣收割了46條生命。”
拿過手機,看着監控錄像畫面中約翰威克行雲流水的殺人, 鄧肯也不禁驚歎,約翰威克殺人確實就如死神揮動鐮刀般輕盈,沒有一發子彈落空,沒有貪求一擊斃命,也不會去刻意節省彈藥。
他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僅以心態和技術而言。
享受了一下酒店陽臺的微風,緩了口氣的愛麗絲又道:“他在大陸酒店裡殺人了,按照他們說的規則,約翰威克會被除名,暗殺令的賞金也被提到了1400萬美元。”
“不重要了,他走投無路,應該會來找我們。”不甚在意地收起收起,鄧肯轉身回到酒店。
愛麗絲多看了幾眼街道的風景後,也轉身回到室內。
……
約翰威克的行爲對高桌而言相當惡劣,在大陸酒店裡面,殺死了新任的高桌代表。
這是底層對上層的反抗,將高桌高高在上的姿態撕扯得粉碎的挑釁。
他們的規則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破,這一次的破例讓整個高桌都在震動,他們難以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並延伸出深深的憤怒。
這副憤怒的姿態更像是一種色厲內荏,高桌的本質就和封建貴族一樣,不事生產,依靠壓榨底層獲得財富,用規則層層剝削底層殺手,讓他們永遠也跳不出規則的牢籠。
約翰威克就像是他們關在柵欄裡的一條狗,有一天突然咬了他們一口,給柵欄裡其它的狗起了個不好的代表。
如果他們不好好處理這件事情,以後對高桌齜牙的人只會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