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倒轉回十餘年前,第二世界羅格營地。
一對少年男女由於貪玩擅自離家,跑到鮮血荒原欣賞初春的美景。
歡愉的男女絲毫沒有察覺,一匹飢餓的草原狼緊跟其後,在趁男女忘乎所以之時,撲向女孩,男孩以瘦弱之軀擋下致命一擊,被咬着肩膀,以至於他轉職後,都留下了一個恐怖的傷痕,而不能被生命值所治癒。
經過一番搏鬥,草原狼被殺死,女孩當然被感動得一塌糊塗,說出我以後要嫁給你的話。
三年之後,兩人相繼轉職。
男孩說我要做出一番成就,好讓你以後嫁給我,毅然決然遠走他鄉,拼命的歷練。
而女孩也在分別時說我會一直等着你的話。
那個男孩就是卡巴胂,女孩就是雷思婷,兩人曾經的說辭,就是在定終生也是在承諾。
可是不要忽略了一個事實,當時兩人分別的時候,男孩才十二歲,女孩更是年僅十歲。
這樣的年紀,知道什麼叫**情,什麼叫做結婚嗎?肯定不懂。
像藍菲琳和情愫她們都十六七八了,還不知道身爲女孩子的身體寶貴在何處呢?
所以卡巴胂和雷思婷當時知道男歡女愛是怎麼回事,才叫怪事。
這些實情,都是後來雷思婷怕韋燁心存芥蒂,說給他聽的。
韋燁哭笑不得,可憐的卡巴胂,把小孩子類似於過家家似的話當真了。
“就一句對不起?”卡巴胂有些失控。“我苦苦的奮鬥這麼些年,數次歷盡生與死,都沒有怨言,因爲我知道你會等我,可是,現在卻等來一句對不起?”
雷思婷很內疚,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選擇了沉默。
韋燁知道她肯定很自責也很後悔,當初給予對方的承諾與期望,而現在自己卻背叛了那時的誓言。
要是韋燁此刻知道緣由,一定會說,不懂得愛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所說所做的,都做不得數,所以你無須介懷。
當然,無異於現在是不明白緣故的,但作爲雷思婷的未婚夫,必須開口說話。“卡巴胂,作爲男人能爲了自己愛着的人堅守,着實不易,我理解你現在的感受。”
他自己何嘗不是爲了愛着的妻子在堅守,從而愛無能,辜負了艾利維亞也恐怕會辜負了即將跟他結婚的四位未婚妻。
韋燁想到這不由也略帶着哭腔。“可是卡巴胂,對於自己愛着的人,就要使她幸福,只要她能幸福,就是我們男人最大的欣慰,無論那個自己愛着的人是否是嫁給了自己還是別人。”
他說的盡是肺腑之言。
韋燁穿越就快一年了,如果再過一年自己仍舊不能回到現實世界,真的好想好想說,讓妻子不要再等着他,不要再爲了他們之間的愛在堅守,而是應該早日追尋自己的幸福,找一個比他更好也更愛着她的人嫁了,這樣也有人替他疼她愛她,妻子的幸福就是韋燁最大的期望。
可是一想到,妻子的性格和我倆之間培養起來的情感,她一定會等韋燁等到鬱鬱而終的。
每每想到這,韋燁心裡就泛苦,盡是眼淚啊。
“男人不難就不稱爲男人了,無論得到還是失去,都意味着付出。不然對不起自己愛着的人。”韋燁說着不由悲由心生,熱淚盈眶就差點聲淚俱下了。
不知是否是韋燁的真情表白在卡巴胂眼淚被理解成什麼樣,或許是以爲是在貓哭耗子假慈悲,硬擠出的鱷魚眼淚,是在以勝利者的姿態在做惺惺作態般的表演,反正卡巴胂聞言後怒指着韋燁。
“是要我祝福你們嗎?抱歉,我這人比較小心眼,辦不到那麼豁達。”卡巴胂頓了頓突然聲音提高八度指着雷思婷。“反正她要嫁給你了,你當然可以說的如此輕鬆。你哪裡知道,在我絕望痛苦的時候,是她!給了我希望和動力!因爲她說過會一直等着我。可是……現在我苦苦等待的卻是一句對不起!”
“這麼說,你怪她不信守承諾!”韋燁比他更大聲到:“可笑!我不知道你們當初是怎麼彼此山盟海誓的,但我肯定知道,你們當時一定都還小,是不是?”
他不言語算是默認,韋燁繼續。“小孩子之間說的話,能當真嗎?我小時候還對着自己的母親說出長大後,讓她嫁給自己當老婆的話呢?”
韋燁此言一出惹得許多人忍俊不禁,卡巴胂臉也有些抽抽,輕輕嘆了口氣。
“是,我們當時都還小,不懂得什麼叫做感情,思婷她不守承諾,我不怪她,但是我卻認真了。”說着他自嘲般的笑笑。“思婷,你真的要嫁給他嗎?就因爲兒戲般的拋繡球?”
他說這話韋燁認可,要是沒有該死的繡球,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拋繡球這種事,確實有些兒戲,不過我感謝這種兒戲,讓我遇到了韋燁,我喜歡他。”雷思婷。
“就因爲他是長老,也還是個挺有實力的強者,你就喜歡上他嗎?你這也太不慎重了吧?”卡巴胂這話是在怪雷思婷有拜金情節。
雷思婷苦澀一笑道:“卡巴胂,比韋燁強的人,大有人在,他又不是唯一的長老,可是我就喜歡他。”
雷思婷說着微撇法西斯一眼。
言下之意就是,那位也是長老,實力暴強,難道我要嫁給他不成,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法西斯是個人精,豈不知雷思婷的意思,知道自己被拿做比較了,頓時露出一副我躺着也中槍的無辜。
“那你喜歡他什麼?”卡巴胂。“你不會告訴我是一見鍾情吧?”
“當然,不是。”雷思婷道:“我從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的事情會發生,而且,我和韋認識的時間太短,要說在極短時間內能培養感情出來,簡直是在自欺欺人。不過……”
說到這雷思婷深情地望着韋燁。“我就是喜歡韋,雖然我不知道這喜歡是不是所謂的愛情,還是所謂的一見鍾情,但我就是莫名的喜歡他。再說了,沒有喜歡,哪來的愛呢。”
韋燁既感動也愧疚,而卡巴胂臉色難看,他還是不死心。“那你,從沒有喜歡過我嗎?”
“喜歡,現在也是。”事情好像有挽回的餘地,卡巴胂臉色好轉,可雷思婷接着說到:“可卡巴胂,有時喜歡並不等於愛的。”
這就是明擺的回絕了。
卡巴胂當然不是笨蛋,豈能不知,苦笑到:“思婷,那祝你幸福。”
“謝謝。卡巴胂,你也要儘早追尋到自己的幸福,相信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
卡巴胂被髮好人卡了。
“我會的。”韋燁原以爲卡巴胂會就此會離去,可卡巴胂看了看韋燁道:“思婷,你真的是嫁給一位強者嗎?”
雷思婷不因與韋燁的關係而偏袒他,中肯的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強者,我喜歡的是他的人,而不是他是否是強者。卡巴胂你想做什麼?”
“原來連你也不知道,那我有必要替你驗證一下了。”卡巴胂指着他到。“韋燁,我要跟你決鬥。”
韋燁萬沒想到事情的發展變成這樣,笑道:“卡巴胂,請原諒,我恕不能從命。”
“爲什麼?”
“我們根本沒有決鬥的必要。”
韋燁暗道:你之所以向我提出決鬥,還不是不甘心雷思婷嫁給我,想讓我當衆出醜,我豈能入了你的圈套?
“你怕了?”他激將。
“是的,我怕。”韋燁不否認索性承認。
韋燁是怕了,跟他決鬥無論輸贏,雷思婷都不會改變嫁給他的主意,而要是一旦輸了,自己丟臉不要緊,可是韋燁現在的身份不允許他輸。
韋燁可是暗黑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長老,這個頭銜帶給他無尚榮耀的同時,也代表着壓力與責任。
自己激將不但無效,對方反而認怯,不由詫異,卡巴胂略微一愣,衝着衆人大聲嚷嚷,想發動羣衆。“這就是我們最年輕的長老嗎?竟然不敢應戰?你們說說,是不是太讓人失望了?”
衆人一呼百應般的吼吼,一時間人聲鼎沸,說什麼的都有,就不說韋燁一句好話。
造成這樣的原因,倒不是他卡巴胂有什麼領導人的威望和魅力,而是在圍觀的人羣中有不少人對韋燁犯紅眼病。
原因還不是那些看着雷思婷嫁給的人是韋燁,而不是他們,從而心生嫉妒,想看着他出醜,至於其餘多數人則是出於想看熱鬧的心理,附和着喧譁。
畢竟光來看一個男人同時娶四個妻子的婚禮,未免太過無趣與沉悶。
要是在婚禮之前,看新郎官跟人來一場決鬥,也未嘗不可,何樂而不爲呢?
“韋燁,教訓他,看他囂張。”蒂斐頗爲生氣的慫恿我,原因就是衆人對韋燁的奚落與質疑。
“蒂斐,人要堅持自己的原則。”韋燁揮揮手示意,衆人頗給面子安靜下來。
“卡巴胂,我們根本沒有決鬥的必要,無論輸贏,結果都不會改變。”
話音剛落雷思婷接着道:“卡巴胂,我不可能改變主意的,所以你們不要爲了我決鬥了,無論你們誰輸誰贏,我都會傷心的。”
說着她眼眶微紅。
韋燁衝她投以讚許的目光,在原有的好感上再次增加數分。
雷思婷無疑是位心地善良與懂得感恩的女孩,對於一個喜歡自己的卡巴胂和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韋燁,決鬥一旦出現傷亡,她都不願意看到,畢竟愛人無罪,被愛幸福。
卡巴胂苦澀一笑:“我知道,思婷,你是不可能爲我改變主意的,在我來之前就已經猜到了,之所以還來是報一線希望罷了,現在希望沒了,還要決鬥,只是出於一個男人的尊嚴,我不希望自己輸得太慘。”
都是男人呀,都是爲了面子而活着,女人沒了,爲了面子上過得去,要跟韋燁決鬥,好下得來臺。
韋燁並沒有因此鄙夷他,反而認同,因爲都是男人呀。
同時他把這次決鬥上升到男人尊嚴的地步,韋燁不知道該不該應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