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季子默正盯着顧疏白看着呢,不妨他忽然睜開了眼睛。
季子默被他睜開眼睛的動作,還有喊她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的側過臉去。
可這樣太過於欲蓋彌彰了,她再轉過臉來,開口:“你,你……”她說着你你你,卻好一會兒接不下去其他的話。
“女士們,先生們:列車前方到站金陵南站,請下車的旅客,提前做好下車準備,謝謝。”
“要下車了。”好在這時候廣播裡面響起了一道廣播,季子默立馬擡手指了指。
雖她神情緊張,動作突兀,但因要下車,顧疏白沒有再追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將行李從行李架上拿下來。
“呼。”季子默見他的動作,暗暗舒了一口氣。
……
“來,走吧。”列車已經停下來,顧疏白朝着季子默伸出一隻手,示意她把手搭上來,他牽着她出去。
季子默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一隻修長好看的手,心不由緊了緊,不過還是很快的將手伸出搭在他的手上,任由他牽着自己走出去。
出了車門,迎面吹來一陣風,是暖的。
金陵是四大火爐之一,熱是一定的,不過好在這幾天金陵是陰陰的天,季節也還沒到最熱的那段時間,所以,還算能接受。
“顧教授,我們現在去哪裡?”跟隨人流走出站,季子默忍不住問一聲。
“你餓了嗎?”
“還好。”季子默摸了摸肚子回答。
“那我們先去休息的地方放行李,洗個澡,換身衣服休息休息,然後下午出去吃東西,走一走,逛一逛好不好?”
“恩。”季子默點了下頭。
他們說完話,剛好過來一輛空的的士,顧疏白揮手攔住,帶着季子默坐上去。
“去江寧那邊。”顧疏白對着司機說道。
“哎?”司機有點沒反應過來。
“怎麼有問題?”
“沒,沒有。”司機忙笑了兩聲,發動車子。
“江寧區”
季子默是文學院的,她自己又對歷史,特別是這南國,江南一帶的老歷史,野史以及一些故事感興趣,她自是知道一些關於這六朝古都的江寧區的。
“江寧區”是“六代豪華”之地、“十朝京畿”要地,史有“上元之民善商,江寧之民善田……”以及“天下望縣,國中首善之地”的美譽。
……
“先生太太是過來旅遊的?”很多地方的的士司機都有一顆好聊的心,這不,季子默他們搭上的這輛車子,的士司機就是有一顆好聊的心,打季子默他們上車,就開始和其攀談。
“恩。”
“恩。”季子默原本是以爲顧疏白是不會搭理,她爲免的士司機感到尷尬,纔開口“恩”了一聲,沒有想到顧疏白竟然也是會開口。
這讓季子默有些驚訝。
是,這樣的攀談,一般,顧疏白是不會理人的,要知,那些個有權有勢的人到他面前,他都是端的一副清疏高冷的樣子,何況這麼一陌生的的士司機,他又何須管着別人心裡尷不尷尬,那麼又是爲何他這會兒放下了那清疏高冷的架子,搭理了這的士司機一聲?
不過是:這司機的一句“先生太太”取悅了他。
“那先生太太怎地要到那江寧區去?江寧那邊可是離這邊比較遠,是要去那邊泡個溫泉麼?”是,江寧區離這邊有些遠,而且完全可以不用打的過去,所以方纔顧疏白給司機說要去江寧,他才咦了一聲。
“我們住在那邊。”季子默以爲這回顧疏白還是要回答,哪知道等了好半響,也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她只好張嘴胡說了一句。
其實也不算是胡說,季子默之前瞥過顧疏白寫的那個行程單,有看到他寫了要住在江寧區。
而據季子默所知,江寧區那邊是別墅區,多得是各色各樣的私人別墅及可以租住的商用別墅。
住別墅,這樣的享受,放在顧疏白身上,是說的過去的。
“哦。”那司機聽見季子默這麼說,應了一聲,之後沒有再說話,想來是想到了這兩人的身份不凡,自個搭不上話。
的士司機不再說話,樂的自然是季子默,她不用費着心神去回答他的那些問題。
……
車子開到江寧區後,再按顧疏白指着的路開,開了約莫十多分鐘,停在一座獨立的別墅樓面前。
顧疏白付了車費,拉着季子默下了車,往別墅裡面走。
季子默是富貴家的孩子,別墅什麼的見在眼裡的也多,對眼前這棟恢弘氣派的別墅樓倒不覺稀奇,稀奇的是,顧疏白直接拿指紋去開鎖,是他進了別墅好像是到了自己的家裡一樣。
“顧教授,那個我問一句,這一棟別墅是你的嗎?”
“不是。”
“哦?那你怎麼,怎麼看着好像對這一棟別墅很熟悉?”
“這是老六的別墅。”
“老六的別墅?”季子默順着問一句:“老六是誰?”上一次打麻將,她跟着他見過不少人,不過那裡面好像沒有一個什麼被他叫過老六的人。
“你沒有見過,往後有時間帶你見見。”
聽到季子默這麼一問,顧疏白手中動作一頓,是想起昨日老六到家裡的事,以及前一段時間她去京都見厲小八見過老六的情景。
現今想想當真是有些兇險,好在昨日,他急了,老六還有點兒理智在,沒有跟着上樓。
他舒了一口氣,回答季子默的時候,情緒早已被遮掩的乾乾淨淨。
“哦。”季子默點了下頭,沒再多問,在沙發上坐下。
坐了大半天的車,她有點累。
“累了?”她剛剛閉上眼睛想歇歇,一雙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輕輕的捏弄着,那力道適中,很是舒服,季子默險些要舒服的叫出來,好在在聲音要出口的那瞬,她及時的抿脣,阻止了那聲音。
“還好。”等到那一陣陣刺激的感覺過去,她方張嘴回答顧疏白話,言語間有點度,是有餘怕。
“上樓去洗個澡,睡一覺,恩?”季子默能夠感覺到男人的頭顱低了下來,因有頭髮發尖扎了扎她的頭,耳朵。
“好。”這氣氛,不用想,也是曖昧的,尤其他的手還在不停的爲她捏弄着肩膀,他每有一下動作,就會有一股子酥麻感覺自他按過的地方一路順着背脊往下,她要緊緊的繃住身體才能阻止自己顫抖,叫喊,能躲過他,自然是再好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