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說，季子默沒有接着問下去，她從旁邊的椅子上站起來，坐到顧疏白之前坐的位置上，幫他摸牌。
“顧教授。”眸色掃到顧疏白轉身要走開，她擡手拉住他。
“怎麼了？”顧疏白回頭看她。
“你要去那裡？”季子默頓了頓覺得這話太纏人，她又加了一句：“我不怎麼會打。”
“不是很喜歡麼？”記憶中，有一段時間，她可是很迷麻將，每天都是纏着他讓他帶着她去打麻將，甚至爲了這事情，他還吃過幾日的醋。
“唔，有一段時間沒有碰了，有點生疏。”季子默這說的是真的，但更多的原因，當然還是不想他走開，有點不明白，爲什麼他接個電話，不能在這裡接？
“沒關係，隨便打，老公除了你之外，什麼都輸的起。”顧疏白拍了拍季子默的肩膀，然後拉開她拉住自己的那手，轉身走了。
“嫂子，嫂子，快，該你摸了。”
他那一句：“老公除了你之外什麼都輸得起”季子默聽了心裡很舒服，但對於他之後的動作，他拉開了她拉着他的手？季子默因爲這愣住了，心裡泛起失落感，她眼睛一直定在顧疏白的身上，哪怕後來看不見了也沒有收回來，像是心神完全的跟着他的走開一道的走了。
“啊！啊？”直到耳邊響起陸景呈喊嫂子的聲音，她才微微收回思緒：“怎麼？”
“四嫂，該你摸子兒了。”夜司彥朝着她努努嘴。
“我，我不怎麼會……不如還是等他來吧。”季子默看着眼前的麻將，之前還有點想打，現在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
“嗨，別啊！”陸景呈立馬反對：“四嫂，四哥竟然讓你來打，那你就來打，四哥不也是說了麼，除了你之外，他什麼都輸的起，所以你就不要怕，亂打，咳咳，那什麼四哥有的是錢，你不幫他送出來一點兒，誰來幫他送，快，快，四嫂摸牌。”說着，陸景呈拿了一麻將子放到季子默面前。
“我……”
“四嫂，你不會這麼掃興吧！四嫂你以前不是挺喜歡玩的麼，來吧！”季子默還想拒絕，夜司彥又扔了話過來，他和陸景呈兩人輪流着。
“好吧。”季子默也就再不好意思推脫下去。
“嗯嗯，快，打一個出來。”陸景呈見季子默終於擺了心思在牌桌上，而不是顧疏白那邊，鬆了一口氣。
……
“三萬要開槓的。”
“嚴醫生你剛剛打的是什麼？是三條是不是？”
“那我胡了。”季子默說着，將眼前的麻將推倒。
“胡牌了？”正忙着收錢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道男聲，是顧疏白的，季子默頓住拿錢的動作，回身望顧疏白：“嗯。你打完電話了？”
“嗯。”顧疏白點頭輕應。
但季子默有點不滿足，她以爲顧疏白的回答不應該是這麼精簡的，他至少的是要告訴她，他和誰去打電話去了吧。
“剛剛誰給你打電話了？”他不主動的說，那麼她主動的問。
只是，如果她問了，他不回答呢？
季子默望着眼前沉默的人，心往下沉。
“哎，四哥，你們這一家人是怎麼回事啊！你打牌的時候手氣那麼好，換了四嫂上來依舊是那麼好，你們這夫妻兩個又不是缺錢，爲什麼偏偏的還要來剝削我們這些個窮人。”陸景呈見形勢不對，來打圓場：“四嫂，你快告訴告訴四哥，剛剛你贏了多少？幾乎把把的都是你在贏吧？剛剛還說不會了，看着是太會打了！四嫂你剛剛是不是騙我們的？”
“……”
只是沒什麼卵用，季子默壓根不鳥他。
陸景呈掃了顧疏白一眼，旨在告訴他……他幫不了他了。
“老六，老五，你們先撤吧。”顧疏白對於陸景呈的眼神無動於衷，他對着他們開口，目光卻是落在季子默身上，仿若眼裡只有她一個人。
“好好好，那四哥我們就先走了啊。”陸景呈聽到顧疏白這一句，心快樂的簡直是要飛起來，因爲那個讓他擔驚受怕的“練練”就要這麼隨着翻頁了。
“嗯。四哥，那我們先走。”老五本還想與陸景呈說那籌碼的事情，但這個時候，他也知道不是時候，忍住不說，跟着站起身子，準備離開。
“老六。”陸景呈攜着容易已經快要走到門口了，顧疏白突然喊他一聲。
“嗯？四哥？”陸景呈渾身一顫，就想那麼跑出去，不過沒膽子，有些事情躲得過今日，躲不過明天，索性還是不躲，他回頭看顧疏白，等着他後面的話。
“方纔上桌之前說的話，還記得吧？”
“嗯？”陸景呈一下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就回神：“記得，記得。剛剛牌桌上，四哥您贏得籌碼最多，四哥你想到我這裡要點什麼？”
“前段日子你不是去了個什麼拍賣會。”
“是。”話聽到這裡，陸景呈就是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了：“那次我拍了三物件，長命鎖，如意玉，還有一個什麼平安符，四哥你看中那一樣？”
“長命鎖留着給顏兒吧，把那個平安符給我怎麼樣？拿城北那棟別墅與你換着。”
“四哥，咱們哥倆還這麼見外，四哥，那平安符趕明給您送來。”
“謝了，老六。”
“四哥，那其他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先走了。”
“嗯。”
……
“五哥，你是要那個如意玉？”出了顧疏白家門，陸景呈開口問旁邊的人。
“嗯。”夜司彥也沒和陸景呈客氣：“那東西聽說很靈氣。”夜司彥笑着道：“剛剛我說了，我家那小東西過幾日要過個考試，對她挺重要的，希望那東西能佑她，讓她如意。”
“這會兒得空？和我一道過去拿？”這話的意思就是願意送出了。
“可以。”夜司彥聽到陸景呈這話，臉色變得極其的柔和，他開口接着道：“老六你近來可有沒有什麼要得？”
“得，你也和四哥一樣得和我走個過場，見外一番？”陸景呈聽了夜司彥這話，繃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