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是有答案的吧,只是不願說,不願說而已。甯越也沒有逼迫只是接着又問,“第二件事,我那五百萬兩銀子,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
“那你問墨王取去啊,問我何用?我自己都窮鬼附身啊。”
“你又開玩笑了。”甯越面上若譏若嘲地一笑,“自小到大你就不善說謊,那眼神那表情都在出賣你。”
蘇長寧揉揉喉嚨將那隻包子一口氣嚥下,好像自己的糗事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被他提了出來,長寧眼裡有點冒火,她手中有爆裂之響甯越一瞧原是那筷子已被她折成了四段。
突然蘇長寧笑起來,“師兄,我帶你看戲可好?相對這和墉我好歹也算個主人,該是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甯越看着她只覺得她話裡深處的意思,不僅只停留於字句表面那麼簡單,正欲思索這時長寧卻再也一眼都不看他,而是盯向龐即道:“龐小弟,我請你看戲,走。”
長寧也不結帳,拉着龐即就出了“十樣錦”,外面風大吹蕩起幾片樹葉害得蘇長寧眯了一會兒眼睛,龐即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蘇姐姐,你是不是又在出什麼鬼主意?好好的看什麼戲?”
“怎麼?你們一個丞相一個將軍難道連我這個女子都怕了不成?”長寧笑得有點歪,“怕了的話就在這兒說,我可以饒你們不去。”
“去。”龐即自然不甘示弱,他對什麼事都充着一抹激勇對困難也是從來不屑,即便明知被激將,但好歹也不能在一個女人面前服了軟。
“去的話,那就把今兒一天的時間給我騰出來,我來安排。”長寧望着遠處,這些日子以來這甯越一直在耍着她玩,好歹她也要玩回來,在這長風高天中,在她內心靜如止水時,長寧倒覺得生活有了幾分趣意。
門口坐了幾個乞丐,她走過去給門口的乞丐施了幾個小錢,一擡頭就看到甯越已經結了帳從“十樣錦”中出來,其中有一個雙眼深陷的乞丐朝着他望了幾望,或許是看他商人打扮一直尾隨他道:“客官行行好啊,幾天沒有吃東西了,隨便打發點什麼都行啊。”甯越給了他一兩銀子方纔打發了。
看戲的地方在魚子街上,有一座叫“芙蓉園”的,是和墉城最大也是最多華貴們來看的戲院子,今日唱的大戲是《王寶釧》,三人在二樓擇了雅座坐下,雖說現在是戰亂時期,但這帝都還是歌舞昇平,火樹銀花不夜天的景象,該享的福還是要享的。比如對面雅座的那個老頭看起來有五十多了,躺在躺椅上,還一手牽着一個美人,由她們輪流一口一口的喂着,看起來像是小米粥,盛在青瓷碗裡,拿銀勺子盛出來,胡騰騰地冒着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