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間的美好,總是在遙不可及的夢鄉里才能真實觸摸。這不是歲月,亦不是手中把握的時光,而是一段段無法用文字描寫的紅塵。
腳下的路或許沒有盡頭,但未來,卻依舊需要邁步行走。
當白雲抱着飛雪回到孔雀閣後,他只對衆人說了一句話:
從今天起,小飛雪她就是我的女兒,是我們孔雀閣的小公主。
這句話他並不是隨口說說,而是非常肯定。至少在雪女和墨麟兒看來,白雲的神色是前所未有堅定。
"他真的這麼喜歡孩子嗎…"
雪女神色哀怨。這些年,有太多人在分享她的愛了。或許她喜歡這個人本身就是個錯誤,但現在後悔卻是晚了。
究竟什麼是愛?難道愛不是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嗎。雪女的心失落不已,精神恍惚的她甚至都不知道是怎麼回的住所。
而和她不同的是,墨麟兒在聽到白雲撿回來個"女兒"之後便一度懷疑這是不是他和哪個女人的私生女。這種想法,或許只有她才能想得出來。而雪女,卻只是黯然感傷自己的往事。
沒有原因,白雲突然就下了這個決定。或許是他覺得太孤單了吧,飛雪的到來確實能夠讓他感覺到家人的溫馨。
而他真正的親人,還在千年之後的某個時空裡。
如果加上在二十一世紀的年紀,算起來他也快過了三十年了。雖然模樣依舊只是個青年,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實實在在地活了三十年。
"人的一生,究竟有多少個三十年呢…"白雲坐在窗前的樓臺邊喝着從街上買來的劣質水酒感嘆道。他身上的錢,好像也只能買這種酒了。很可笑不是嗎,堂堂大秦帝國的國師,居然連買葫蘆好酒的錢都沒有。
說起錢,似乎他那個師弟已經把所有的錢都用到情報組織上去了。現在除了這座孔雀閣,白雲真的是一貧如洗。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一隻大手從他背後伸過來奪了他手中的酒葫蘆後笑到。
張良總是這麼神出鬼沒,就像他現在的打扮一樣,在黑暗中或許他才能夠隱藏得更好。聽說最近他在找墨麟兒求一變之術,也不知道成功了沒有。
"咳,什麼酒這麼難喝?…"
張良將拿起酒葫蘆喝了口後頓時臉色大變。他發誓,他從來沒有喝過這種酒。
"關你鳥事,如果不是你把錢全捲走了,我也不至於喝這東西。怎麼,事情都辦好了?…"白雲伸手奪回酒葫蘆後繼續喝了起來。
他不是個酒鬼,但卻想把自己灌醉。也許只有醉倒,他纔不會糾結這些麻煩事。
"當然。"張良一笑,道:"流沙組織已經先行出發,北斗的主要成員也已經分佈從各地。天機一百零八樓已經完全開啓,現在大秦天下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手中。至於北方,目前還沒有探子能夠打入,似乎他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們的探子剛剛打入,就被發現了…"
張良的話很簡潔,他不是個話多的人。對於手下的安排,他儘可能做到最好,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只不過他現在還不能夠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這身黑暗的打扮成了必然。如果沒有白雲的國師府令牌,他恐怕連城都出不去。
"未卜先知?嘿嘿嘿,有意思。就算是穿越人氏也沒這麼牛吧,我倒是越來越期待這個對手了…"
白雲將最後一口酒灌下後,連酒葫蘆都從高樓上扔了下去。
他的到來,果然掀起了蝴蝶效應,只希望這個敵人不要像神一樣強大吧。
"不錯,我也期待。我聽說你生了個女兒?恭喜…"張良坐到白雲旁邊,看着天空的月亮笑道。
白雲今天給了大家一個很大的意外,他居然在大街上撿了個孤兒做女兒,難道他自己不想要個孩子嗎?張良非常奇怪。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覺得哥現在左擁右抱的很逍遙是吧。還生的,我他丫這麼久了,連親個嘴都要挨頓揍,我容易嗎我……"
白雲一腳踹在樓臺上,將兩盆花給踹下了樓。張良滿頭大汗,他也不怕這花盆掉下去砸着誰。
"誰?誰摔倒了?…"樓上突然傳來聲輕輕的問候。張良仰着頭一看,原來是關在樓上那個女子。他早就聽說白雲把嬴政送給他的一個美女給關到了孔雀閣最高的樓上,沒想到今夜就看到了她。
果然是佳人如玉,難怪墨麟兒提起這個女子就怒火中燒。
如此佳人,真是世間少有。白雲這個傢伙,豔福未免也太深了吧!張良心中暗自無語道。
"沒誰摔倒了,那個誰,下來喝酒不?…"白雲迷糊着眼睛,看着樓上那個模模糊糊的人,他總覺得有些熟悉。
"登徒子!哼…"女子臉色一寒,一水杯就砸了下來。
"姑娘,我們沒有惡意的。他只是喝多了…"張良入手一截就將飛來的水杯接在了手裡。
這個白雲,也真是會喝。估計自己來之前,他恐怕還喝了不少吧。
"你們,也是國師的手下嗎?你們能不能幫幫我,我想見見國師大人…"
女子看着張良,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說出了這些話。
直覺告訴她,能夠在這樓上喝酒的人,肯定在國師面前很有話語權。
"見國師?你沒有見過他嗎…"張良一愣,側目看着迷迷糊糊的白雲,他現在才發現白雲爲什麼喝醉酒了。
"沒有,我想離開這座閣樓。只要能自由,去哪兒都好…"女子看着張良,臉色微紅道。
這個青年真的很英俊,也很和善。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女子心中驟然一驚。
"喂,外面可是亂得很,你待在這兒多幸福啊,我,我還想像你這麼幸福呢…"白雲靠在張良背後,對着上面嘟囔道。
這女人真是不懂得幸福是多麼可貴,如果國師不是我,恐怕她早就淪爲了別人的奴隸了吧。自己給她吃喝,給她平安的生活,她居然還不知足。
"你!……"黃衫女子氣得發抖。
這兩個人看起來是好友,可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居然來了個瘋子聚集的地方。
"姑娘,你的話我會轉告的。"張良無奈一笑,看着白雲滿頭黑線,
"謝謝你。"女子點點頭,心中舒了口大氣。只要能夠見到這裡的主人,她也許就能夠自由了。只要以後自由,她什麼受累事都是可以做的。
"喂,你怎麼不謝謝我?當心我讓你做我的丫鬟,給,給我端茶倒水,洗衣做飯,帶帶小孩,做做拉麪……"
白雲看着打算關窗的女子,他突然出口叫住了她。
神!張良滿臉尷尬,他現在真的想離白雲遠點,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張良挪挪身子,從旁邊拿出杯水喝了起來,用來掩飾臉上的尷尬。
"你,你,你…"女子伸手指着白雲,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她見過世面,但卻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我什麼我,我還想讓你做孩子她媽呢…"白雲撇嘴道。
"噗,咳咳……"張良差點被嗆死。
今夜丟人丟大了,師兄啊師兄,我發誓再也不給你錢買酒了。張良尷尬得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白雲這話和地痞無賴還有什麼區別。
或許很多人會在這種夜裡失眠,但卻有很多人會一睡不起。
失眠的人,不會都是強者,而一睡不醒的人,肯定會是弱者。因爲這個世界,原本就是個屬於劍與殺戮的世界。
拿出凌虛劍,張良打坐運功,悄然體悟着屬於星空的力量。
北斗心法,是天機門流傳千年的絕世心法,只可惜白雲這傢伙只會劍,學了幾年也只是初級武篇,而他卻獨愛占星,所以學了術篇。但術篇博大精深,也不是區區十年能夠學會的。
隨着真氣運行周天,張良的身上漸漸涌出了星光,雖然這種星光在月華的照耀下毫無痕跡,但張良卻能夠感覺到它的強大之處。
半步入道,究竟怎麼纔算道呢?
張良心中暗自思索着。道境,這是個神奇的境界,有道是一朝得道,所以想達到這個境界就得領悟自我的道路,如果領悟不出來,一輩子也只能徘徊在先天。
"或許,道,就在我心中,只是我沒有尋找到而已……"
張良眼中精芒一閃,像是破碎了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靈犀一指,止於一念。拈花一笑,悟了就是悟了。
只是那個被白雲撿回來的小女孩,她的未來又是怎樣的呢。
在這樣一個亂世,也許只有讓她做一個絕世強者她才能夠在人生路上走得更遠吧。
"師兄,我想收個徒弟傳承天機門術篇之道,你看怎麼樣…"張良撥弄了下白雲,微笑道。
他希望白雲能夠同意他的想法,因爲他想收那個孩子爲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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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你愛收誰做徒弟就收誰吧,別打擾我睡覺…"
白雲擺擺手,無所謂地回答道。
張良這小子就是囉嗦,收個徒弟都這麼囉嗦。
"我是說,想收你女兒做徒弟。"張良臉色一僵。
"嗯,沒問題,等我和雪女生了女兒我就給你做徒弟。沒問題,沒,呼……"白雲嘟囔了幾句後就做起了他的黃粱美夢。絲毫也沒有注意到張良糾結的臉色。
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