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輕笑出聲:“裴總和裴夫人是聰明人,聰明人從來都會只做聰明事。”
“是嗎?”我只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那女人或許是看我油鹽不進,臉上的笑容有些冷了,手中也掏出來一把槍,指着我和裴胤:“看樣子,二位是不打算收手了?”
“警察就在一百米外的地方,你們膽子不小!”我嗤笑了一聲。
“警察?”女人笑出了聲:“不過是些沒用的東西罷了!我這把槍,可不是尋常的搶,夫人不想靈魂湮滅,就乖乖地離開B市,什麼都不要管!”
“靈魂湮滅?”我看着她手裡的搶,這才發現她的搶似乎真的有些與衆不同,隱隱淌着詭異的光芒。
“這是陰界的槍。”裴胤低聲道。
我都忘了,陰界也是個與時俱進的地方,能有槍也不奇怪。只是,槍在陰界並不是合法的,只有陰差纔有資格持槍。這女人明顯不是陰差,顯然手裡的東西是通過走私來的。
那女人手裡的槍還指着我。
我聳了聳肩:“那你試試吧?你看看這槍能不能打死我?”
後者面色一冷,沒有絲毫地遲疑,直接衝着我開了槍。
我眼睛都沒眨,因爲我知道,這東西只對鬼魂有用,我是正兒八經的大活人,這東西在我身上發回不了作用。
然而子彈,卻直接停留在了我面前的位置,懸浮着。
裴胤出了手。
女人的臉色豁然一變,當機立斷喝道:“撤——”
“就這麼走了?”沈鈺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出現,我看去,只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身邊還跟着幾隻凶神惡煞的厲鬼。
女人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你們,居然養鬼?”
“都不是人,你們和小爺的屬下又有什麼區別,不過是多了一副臭皮囊罷了。”沈鈺輕笑出聲,直接做出一個動作。
那些惡鬼全都朝着他們撲了過去。
我原本是想召喚出死神之鐮的,卻被裴胤攔住:“這些人,小鈺能夠解決。”
“我只是想通過死神之鐮吸收他們的靈魂力量罷了。”不過,裴胤這一阻攔,我突然想到了死神之鐮的弊端,當即作罷,“還是算了,死神之鐮一出,估計連咱們自己人都會對付。”
不過,沈鈺那句話我是聽懂了,不由問裴胤:“他們也不是人?”
裴胤只是“嗯”了一聲。
突然間,那懸浮在我眼前的子彈驟然射出,直接朝着那個女人射去。後者警惕心極高,當即抓過正在對付的厲鬼就往前面擋——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過後,那厲鬼瞬間化作青煙消失不見。
沈鈺一直在看着他們,而我們這兒,也有個裴胤。那女人性子極狠,毫不留情地將自己人推了出去,而自己趁亂跑了。
裴胤和沈鈺都沒有追。
我知道,他們是故意的。
沒了那個女人,剩下的人不成氣候,很快就被解決了。
沈鈺出手,直接將他們所有的靈魂都吸走,身體一個個地倒在了地上。不多時,那些身體重新睜開了眼睛,眼中滿是呆滯之色。
我朝着他們走去,撿起被女人丟在地上的槍。
“這應該是走私的東西吧?”我打量着這槍。
沈鈺也走了過來,伸手拿過我手裡的東西,隨手就將這東西拆了,將裡面的子彈倒騰了出來:“這應該是那人的屬下。”
“那人?”說完,我就意識到沈鈺說的是什麼,“對了,那隻逃出來的厲鬼到底叫什麼名字?”
“燮。”
“啊?”
裴胤在我手心裡將這個字寫了一遍。
“真複雜。”我不由嘀咕道,“不過看樣子,他還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只當我們是會點法術的普通人而已。不過,阿胤,你這張臉還是太打眼了,誰見你都知道你是裴氏的總裁了。”
裴胤低頭看了我一眼。
“那好辦,直接換一張臉就行。”沈鈺開了口,“我讓人去準備兩張人皮面具。”
“地址也得換。”我直接道,“我們現在已經被人盯上了,如果還像之前那樣張揚,指不定還會出現什麼事情。”
裴胤卻道:“不必。”
“爲什麼?”
“今天的事情,不過是個試探罷了。如果藏在暗中,很多事情反而不好操作,倒不如光明正大地配合警察的行動。”裴胤摸了摸我的頭。
沈鈺想了一會兒,也附和道:“還是姐夫考慮得周到。”
“那就這樣吧。”
正當我們離開的時候,卻碰上了葉璇幾人,她們看見我們,頓時驚訝:“裴總,你們怎麼還在這兒?”
“我們剛剛被埋伏了。”我直接道。
葉璇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
“有人警告我們,不要摻和這次的事情。葉警官,看來你這個案件不太好破啊。”我打趣道。
“人呢,抓到了嗎?”木婉清迫不及待地問。
我回頭指了指:“都是些小嘍囉,問不出什麼。”
木婉清和何青山急忙朝着那裡跑去。
反正靈魂已經被沈鈺收了,我也不擔心他們會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和葉璇交談了幾句之後,我們就驅車回了酒店。
沈鈺直接將先前收服的幾個靈魂釋放出來,用他的手段審問。
我不由想起之前的看見的白骨,和裴胤提出來去警察局看看。
“現在?”裴胤轉而問我。
我點點頭:“不過,我們要偷偷地溜進去,而且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或許能夠看出一些名堂。”
“用眼睛?”裴胤的臉色微微一沉。
“不,摸骨。”我鎮定道。
裴胤嘴角微微一勾:“寶貝什麼時候學會了摸骨這麼深奧的技能了?”
我抱住了裴胤的手臂,撒嬌道:“好阿胤,你就陪我去嘛。”
裴胤嘴角勾起的弧度加大,直接道:“不行!”
“阿胤……”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裴胤的態度很明確,“去洗澡,老老實實睡覺,要麼就打坐。”
見狀,我知道沒洗了,只好放棄了。饒是如此,心裡還是很不甘心,我總覺得我能夠從那具白骨身上看見一些東西。
……
打坐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天也已經矇矇亮了。
“醒了?”裴胤沉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我伸了個攔腰,朝着裴胤伸出了手:“早安,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