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二叔,派我一個人去探查陷阱,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二叔,只讓大哥一個人去不好吧。”黃墨澤忍不住出聲道。
二叔鷹眼一眯,直接開口道:“那你就和他一起去。”
“果然是好兄弟,講義氣啊!”黃龍澤立刻幸災樂禍的看着我們兩個。
“好,那我和大哥一起去。”黃墨澤咬牙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我按住了黃墨澤的肩膀了,笑了笑,說道:“只是去查探一下情況而已,人太多反而累贅。”
“大哥。”黃墨澤有些着急。
我用力的抓住他的肩膀,用眼神暗示,我們兩個都走了,那營地發生什麼事情,就更沒有人知道了。
黃墨澤讀懂了我的眼神,總算放棄了堅持。
“你們兩個在那裡有商有量,完全沒有把二叔看在眼裡啊。”黃龍澤冷笑着說道:“二叔的決定,哪裡是你們兩個能改變。”
“二叔,我請求讓龍澤陪我去,他和我纔是最佳CP。”我直接和二叔說道。
“可以。”二叔這個答應,嚇得黃龍澤臉都青了,連忙說道:“二叔,不行,我,我……”
“不行那就閉嘴。”二叔瞪了黃龍澤一人。
黃龍澤頓時不敢再出聲了。
賤!我用口型對黃龍澤說道,差點沒把他氣死。
“現在時候不早了,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二叔說道。
我鬆了口氣,如果二叔真的喪心病狂到讓我摸黑救人,我絕對不幹的。
沙漠的夜晚冷黑嗖嗖,我領了晚餐的罐頭肉和麪包,就坐到了篝火旁邊。
火堆上面還放着一個鐵鍋,正咕嚕咕嚕的煮着肉湯。
黃墨澤幫我乘了一碗,就坐在我身邊。
“大哥,你明天去救唐家,一定要小心些,能救就救,不能救就算了。”黃墨澤小聲的說道。
“你放心,我又不是聖父,不會捨己爲人的。”我使勁咀嚼着肉塊,就當在啃二叔的肉了。
“也不知道二叔怎麼想,明明是我們本家的人,卻專門針對大哥你。”黃墨澤憤憤不平的說道:“等我回去,一定要和老爺子告狀才行。”
“告狀有毛線用,二叔這是在考驗我呢。”其實我心裡明白的很,黃家裡面的這些個老東西,不把我輪一遍,是不會服我的。
“可是用這麼危險的事情來考驗,也太過分了吧。”黃墨澤還是很生氣。
“沒事的。”我早就打定主意了。
明天出發以後,能救就救,不能救就算,反正老爺子交給我的任務是長生珠,不是救生員。
我吃過晚餐後,就鑽進帳篷休息。
睡到半夜,突然被尿憋醒,便昏昏沉沉的爬出帳篷。
此刻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負責守夜的警衛,也耷拉着腦袋打盹。
這些搞後勤和警衛的人員遠比我們更辛苦,我也不忍心吵醒他,便走到角落準備放水。
剛解開褲頭,就感覺一陣涼風颳過,帶着絲絲的陰氣,差點沒凍死小*。
“公主別鬧!”我以爲又是公主在調皮,罵道:“總來這招真的很下流啊。”
鬼公主沒有出聲,但是空氣中的陰氣卻越來越濃了。
我猛地清醒,鬼公主自從吸了三根鬼靈香以後就沉睡了,不可能在我沒有犯錯誤的時候來鬧我。
那襲雞我的是誰?
就在這時,又是一股極其強勁的陰風襲來,直指我的胸腹。
我連褲鏈都來不及拉,左手提着褲頭,右手紫光閃耀,一記五雷指就轟了過去。
砰!
我感覺自己像是打在了一頭奔跑的犀牛上面,整個人都倒飛三尺,砰的撞在了那打盹的警衛身上。
那警衛立刻癱軟在地,面部朝上,那散大的瞳孔,紫黑的臉色,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殺人啦!”我下意識的扯開喉嚨叫了起來。
原本安靜的帳篷立刻沸騰起來,所有人都衣衫不整的跑了出來。
“怎麼回事?”二叔第一個衝到我的面前。
我趕緊抽起褲頭,站起來說道:“我起來小解,卻被人偷襲,然後就發現警衛死了。”
“怎麼可能,我們在這營地附近都設下了防禦陣法,每個警衛身上都帶了驅鬼陣,不可能有人悄無聲息潛進來殺死人的。”黃龍澤大聲的說道。
我都懶得跟這*說話了,直接對二叔說道:“那人很強,我和他對了一招,反而被他震飛了。”
“那是你學藝不精吧!”黃龍澤鄙視的說道。
草!這*怎麼說話的,老子再學藝不精,也曾經把你打得半死好咩。
我剛要反擊,二叔卻比我更快,一個大耳刮子就扇在了黃龍澤臉上,怒聲罵道:“再說廢話,老子就把你嘴巴縫起來。”
黃龍澤捂着紅腫的臉,嚇得連連點頭,等二叔轉過身去的時候,卻用很憤怒怨毒的眼神看向了我。
自己嘴賤怪我咯!
“看出什麼沒有?”二叔對蹲在地上正在檢查警衛屍體的西日阿洪說道。
西日阿洪用小刀劃破了警衛的手臂,流出來的血竟然是黑色的。
“中毒死的,”西日阿洪站起身,嚴肅的說道:“不過沙漠裡面沒有毒性這麼強的動物,很可能是變異的品種,比如說,蠱蟲。”
我一聽到蠱蟲這兩個字,立刻想起來莊可兒,不過如果是她的話,不太可能會對我出手的。
二叔臉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對衆人喊道:“全員警戒。”
只是他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了一聲慘叫。
“蜥蜴,好多蜥蜴啊!”一個警衛跑過來喊道。
於此同時,沙漠深處傳來到沙沙沙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真快速的朝我們的營地爬來。
我往高處一站,極目遠眺,差點嚇尿了。
月光下,一大波毒蟲毒蛇正在靠近,就好像一片色彩斑斕的地毯,快速的移動着。
衆人立刻有些慌亂起來。
“慌個屁,趕緊把滅蟲劑都給我拿出來。”
二叔親自帶領手下從物資堆裡面拿出了一罐罐長得很像滅火器的黑罐子。
撲哧撲哧圍着營地噴了一大圈,黑色的泡沫立刻蔓延開來,把我們護在圈圈裡面。
那些個毒蟲毒蛇,一靠近這黑色泡沫,立刻翻起白肚子,轉眼就死了一大批。
不過就算如此,仍然有無數毒蟲毒蛇悍涌來,前仆後繼,悍不畏死。
滅蟲劑噴了一罐又一罐,毒蛇毒蟲的屍體,瞬間就堆得如同小山一樣高。
不少毒蛇毒蟲,直接爬上同伴的屍體,接着就像憤怒的小鳥般,朝我們激射而來。 啪啪!我一按護腕,鋼針激射而出,瞬間就幹掉了幾條跨越警戒線的毒蛇。
警衛們拿起刀槍,乒乒乓乓就和那些毒蛇毒蟲幹起來。
目前情況還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不經意的朝天空看了一眼,頓時臥槽了。
明亮的月光中,正有一團紅雲朝我們襲來,離得近了,還能聽到翅膀拍打的嗡嗡嗡聲。
“二叔,滅蟲劑快沒有了,怎麼辦。”黃龍澤一邊砍殺,一邊吼道。
“這麼多毒蟲毒蛇,必定是有人在背後驅使。”二叔扭頭朝我下令,“小尚,立刻找個制高點,把背後指使的人給我找出來。”
“大哥,爬那座坡,那座最高。”黃龍澤一邊親切的喊我哥,一邊指向那座離毒飛蟲最近,也是最高的沙坡。
我心中頓時跑過了千萬頭草泥馬!
現在爬到最高點,豈不是給那些毒飛蟲做靶子。
不過二叔命令已下,我再苦逼,也只能快步爬上沙坡,開了天眼開始搜索起來。
只是看來看去,除了營地衆人身上發出一大團光芒閃動以外,茫茫的沙漠再沒有其他強大靈光的跡象。
眼看那團紅雲朝我越飛越進,我的心也提上了嗓子眼上,找不到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