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找不到人怎麼辦?”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向鬼公主求救。
“笨蛋,”鬼公主被我吵醒,不爽的罵道:“你那雙豬眼往哪裡看,看那邊纔對。”
鬼公主覺得用說的不夠貼切,於是啪的一聲脆響!
我的右手不受控制的舉起,一巴掌扇得臉歪到一邊,眼睛也對準了營地裡面。
“看到沒有。”鬼公主玩上癮了,以前她都是控制陰風來戲弄我,現在直接控制我的身體自擼了。
於是我的手指又伸到眼皮上面,猛地把眼皮扯了起來。
“看到了,看到了。”我眼皮痛得不行,連忙求饒。
我無比後悔吵醒鬼公主,她丫的絕對有起牀氣。
“看到了就趕快滾去解決,再敢吵本宮睡覺,看本宮怎麼玩弄你。”
鬼公主最後啪的狠抽了我的屁屁一下,這才隱去了。
媽的,真的要被鬼公主玩死了。
我一邊揉着屁屁,一邊假裝繼續搜索。
雖然我已經發現了那個偷襲者,但是他藏的位置太狡猾,若是貿然出聲一定會讓他跑掉,我必須想個法子對付他才行。
“二叔,我找不到啊!”我哭喪着臉喊了一聲,就衝回了營地。
“你回來幹什麼,找不到就繼續找啊!”二叔氣得差點沒把噴空的黑罐子扔到我頭上。
“不要,再待下去,那些飛蟲會把我咬死的。”我做出一臉的慫樣,閃躲着朝後方跑去。
二叔一愣,突然抄起一把砍刀,面目猙獰的朝我撲來,吼道:“你不上去,信不信我現在就劈死你。”
“二叔,你冷靜點。”黃墨澤在旁邊急得跳腳,但是也不敢上前攔住暴怒的二叔。
“不要,我不想死啊!”我哭爹喊娘,連滾帶爬的躲避二叔的追殺,場面頓時亂成了一片。
“呸,一個膽小鬼,也有臉說是我們黃家的人。”黃龍澤躲在角落,狠狠的朝我唾了一口。
“黃龍澤,我就算做不成家主,也絕對不會讓你做的。”
我猛地停下了腳步,手中的七星劍爆出耀眼的劍芒,化爲一道長虹直接朝黃龍澤劈去。
黃龍澤完全被我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到了,整個人呆若木雞的愣在原地,竟然連動都動不了。
七星劍擦過黃龍澤,卻朝他身後的一個警衛狠狠劈了過去。
那警衛原本正站在黃龍澤身後看好戲,面對我這突然一擊,完全來不及做出反應。
砰!
突然間,一顆白色的骷髏頭出現在他面前,擋住了我的七星劍。
轟!
七星劍狠狠擊在骷髏頭上,爆出了一團光芒。
那警衛被我擊中後不由得連退三步。
二叔的砍刀夾雜着呼嘯的風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腰部砍來。
那警衛再沒能逃過這一擊,直接被二叔腰斬,上下身分成兩截,腸子鮮血流了一地。
那白色骷髏頭髮出一聲憤怒的厲嘯,竟然化爲一道白色的流星瞬間就朝天邊飛去。
我用力擲出手中的七星劍,以追星趕月之勢,猛地刺穿了那白色的骷髏頭。
一聲淒厲的鬼叫猛地響起,劃破了漆黑的夜空,讓人聽了不寒而慄,全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我一掐劍訣,七星劍就串着骷髏頭兜了回來。
那白色骷髏頭被我的七星劍由下而上,刺穿了整個天靈蓋,那空洞的眼窩中竟然還閃爍着兩顆豆大的紅色光芒。
突然間,那兩顆紅色光芒猛地朝我臉部射來。
我一時不察,正正被射到額頭上,接着腦海中便響起了一個陰森至極的聲音,“你殺了我徒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話音剛落,鬼公主就冒了出來,凝重的說道:“你怎麼惹來這變態玩意的。”
“什麼變態玩意,”我拼命的擦着額頭,問道:“剛纔說話的是什麼東西?”
“這是血念,只有在雙方結下深仇大恨纔會使用,一旦被血念標記,將會被使用血唸的人追殺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鬼公主的口氣前所未有的凝重。
臥槽!
二叔殺人沒事,我砍個骷髏頭反倒被記上了,什麼世道啊!
我真是被冤得一臉血。
這時候,那些圍攻的毒蛇毒蟲,還有天邊的毒飛蟲像是突然清醒一樣,丟下一地的屍體跑得無影無蹤了。
“大哥,你沒事吧!”黃墨澤緊張的上來問道。
“沒事。”沒事個屁,我快吐血了好咩。
“二叔,你看黃尚乾的好事。”黃龍澤發出一聲嚎叫,指着被我劍光劃出一道血口子的臉,歇斯底里的喊道:“他想殺我,他剛纔想殺了我啊!”
二叔根本無視他,幾步來到我的面前,讚賞的說道:“小尚,剛纔做得不錯,若不是你隨機應變,識破這偷襲之人的僞裝,今晚我們就麻煩了。”
“多虧大少爺聰明,不然我們都沒有辦法發現那偷襲的人就藏人羣啊!”
“是啊,二叔演得也像,我還真以爲他要砍大少爺呢。”
“哈哈!我早就看出小尚是在演戲了。”二叔使勁的拍着我的肩膀,說道:“他這麼一個硬漢子,怎麼可能會被那些小飛蟲嚇到,一定是發現偷襲的人就躲在營地,所以才假裝害怕跑回來了。”
“還是二叔瞭解我。”我揉了揉被拍疼的肩膀,勉強的笑道。
黃龍澤站在角落,根本沒人鳥他,氣得滿臉通紅,
黃威澤湊到他耳邊說了兩句話,便把他拉開了。
“黃老二,這屍體怎麼辦?”西日阿洪站在那被腰斬的人旁邊問道。
二叔走上去,扯下那屍體上面的面具,那是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就算看上一百遍也記不住的他的樣子。
二叔又翻開屍體的衣服,便在胸口看到了一個黑紅雙魚組成的太極標記。
“果然是陰陽教的畜生,”二叔陰沉着臉,冷冷是說道:“燒了吧,免得禿鷹吃了被毒死。”
“是。”兩個警衛開始清理焚燒屍體,其他人則是整理營地。
我快走兩步來到了二叔身邊,小聲的說道:“二叔,我有話跟你說。”
二叔看了我一眼,這才說道:“跟我來吧。”
二叔帶我來到了一處離營地有段距離背風沙坡下面後,這才問道:“找我什麼事?”
“二叔有沒有聽過血念這個玩意?”我緊張的問道。
“血念?”二叔一楞,這才冷笑道:“當然聽過這玩意了,那些有着變態執念的神經病,會在自己最喜歡的東西上面留下這種血念,若是有人破壞那件東西,就會引來他們的追殺,不死不休。”
我臉一下就誇了,草,還真是那骷髏洞惹的禍。
二叔點了根菸,抽了一口,這才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問這幹嘛?”
“我可能,大概,也許,被血念盯上了。”
我把剛纔刺破骷髏頭,最後被一個陰森聲音威脅的事情說了出來。
“二叔,怎麼辦?”我用充滿希望的眼神看向他,多希望他能拯救我。
“哈哈哈哈哈!”二叔突然爆笑起來,笑得手指夾着的煙都飛出去了,抱着肚子還要繼續狂笑。
營地的人都奇怪的看了過去,我只想告訴他們,二叔瘋了。
“哎呦媽呀,笑死老子了。”二叔喘着粗氣,擦掉眼角笑出來的淚花,繼續笑道:“老子砍了個人沒事,你戳個骷髏頭卻被人記恨了,這是何等倒黴啊!”
“媽的,我哪知道會有人收個骷髏頭當弟子的。”若是我早知道,絕對不會去碰那骷髏頭一根毫毛。
好吧,其實骷髏頭也沒有毛。
“哈哈哈!”二叔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拍拍我的肩膀,說道:“二叔我走南闖北幾十年,捉妖降魔,驅邪無數,這都沒有碰到一個血念,沒想到你小子隨手一劍,就能插出個血念來,果然有前途。”
“二叔,你再這樣,我們真的不能愉快玩耍了。”我臉黑了下來,扭頭就走。
媽蛋!就不該指望這個老不正經的東西。
“等等等等!”二叔連忙拉住我,努力把笑聲憋回了肚子,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血唸的事情,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