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比四大種族的歷史還要永久的多的圖紋了,在和精靈法師艾法相處的十餘年間,天臧所看過的古老圖紋何止千萬,可是,這個美麗女人手上的神秘圖紋天臧卻是聞所未聞的。
圖紋的不爲人知一般來說是有原因的,大體上的原因有兩種,一種就是所產生的年代太過古老,在千萬年前產生的圖紋,早就已經被人們忘卻,而熟知這種圖文的人也已經在歲月的長河之中消失,而另外一種原因,就是一種只被用於傳遞秘密信息的圖紋,這樣的圖紋,有一點類似於情報密電碼。
而美麗女人手上的圖紋卻兼具了這兩種原因,既有着古老的神秘感,又讓天臧感覺到這是某一種秘密教會所使用的特殊的圖紋。
而那個圖紋只不過是出現了冰山一角,叫讓天臧和康特多已經是看得雲裡霧裡了,而當這個圖紋整體出現在天臧和康特面前時,這兩個人足足的是吃了一驚。
那個神秘的圖文可不是一個刺青那麼簡單,它只是在美麗女人的手臂處初露頭角,接着便慢慢的伸展開來,一點一點的將美麗女人的全身多給佔據。
很快,那個女人的身體便全是一種古老而又神秘的圖紋,這些圖紋在女人的身體上面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可是,如此多的圖紋卻並沒有給人一種雜亂的感覺。
而在那些圖紋全部出現在女人的身體上的時候,那個女人的身體已經像是人體彩繪一般了,不過,在圖紋完全出現的一瞬間,那些圖紋又以一種非常快的速度腿了回去。
比起剛纔那肉眼多難以跟上的擴展速度,這圖紋的收縮速度卻還要快上許多,只是一個呼吸間的功夫,那些密密麻麻的圖紋就重新回到了美麗女人的身體裡面了。
不過在圖紋褪去以後,女人的身體卻有了很大的變化,這個有着人類身體的女人,竟然長出了精靈的耳朵,那又尖又長半透明的精靈耳朵,在女人的腦袋兩側顯得格外耀眼,而她的皮膚也一改之前雪白如雪的樣子,而是變成了一種煩着淡淡藍色的皮膚,只不過這個女人的眼睛卻沒有變成精靈族所特有的一種藍色眼睛。
“你是人族與精靈族的混血兒對不對!而且是特別有身份的那一種,雖然,我並不知道你到底是誰,可是,來到這裡你恐怕也有特殊的使命吧。”
看着那個人族與精靈族的混血兒慢慢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天臧便是若有所思的說道,與此同時,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個美麗女人所表現出來的超於常人的精神控制力,已經讓天臧多少能夠猜到她的身份了,可是,天臧卻還是要賭一把。
畢竟,天臧不希望惹上什麼大有來頭的人,因爲,那樣的話,就會變得很麻煩,天臧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傭兵,他無法對抗一個強大的種族的,畢竟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
“我想你已經猜到我的身份了吧,你是害怕了嗎?還是不肯相信,你的運氣會這麼差,一出門執行任務就遇到像我這樣的人物呢?”那美麗女人笑着說道。
女人說完,便打了一個手勢,瞬間,那些散落在一邊的亂石滾木便自動變成三張椅子和一個圓木桌,這個女人的手法極快,讓天臧多有點猝不及防。
不過還好對方不是不懷好意的,要不然,遇到這樣厲害的人物,且是,在對方意識清醒的情況之下,就算是擁有最強傭兵之稱的天臧,也免不了要有一番惡戰的。
女人並不着急透露自己的身份,在那些桌椅多已經自動變化完成以後,女人便非常客氣的招呼天臧和康特坐下,然後又是一個擺手造出幾盤新鮮的瓜果來。
“你們救了我,雖然,在救過我以後,態度是有一點粗暴,不過再怎麼說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這裡有幾盤不錯的瓜果,雖然是我用魔法變出來的,不過在口味上嘛也算的上是極佳的了,來好歹也要賞臉吃上一口吧,而關於我的身份嗎,我會慢慢和你們兩位聊得。”女人說完笑笑,順手先向康特遞去一個紅透了的果子。
看着康特一口就將那個紅色果子要去大半,女人那始終保持着淡淡微笑的臉上終於樂開了花,接着,她便說出了天臧一直多想要得到的答案。
“我是人族的王子和精靈族的公主的女人,在一百三十年前我出生在精靈族的王都摩爾哈克,後來我因爲天資聰慧,而成爲了一名祭祀,在我三十歲生日的時候,我便成爲了大祭司。”
女人淡淡的說出這足以讓許多人自豪好幾輩子的稱號——大祭司,這可不是靠着拉關係就可以得到的職位,這樣的職位得到了祖上那裡是會冒煙,簡直是噴火!
精靈族和人族之間的通婚並不少見,這是維護兩族友好的一種常用方式,免得以後衝突起來,這不看僧面也會看佛面的。
但是,在精靈族與人族生下的孩子中成爲戰士的居多,大約佔了九成左右,因爲,人族和精靈族多有着獨特的好戰血統,而能夠成爲法師的卻不多。
而祭祀更是法師之中的極品,在四大種族,人族,精靈族,矮人族,和法師族中,祭祀一共也不過只有五千人而已,相比四大種族之中二十八萬的法師數量,這實在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數量。
可是,就好像每一個國家只有一個王一樣,王是擁有絕對的權力的,而能夠成爲祭祀的法師也是能夠擁有無上的榮譽的,用精英中精英來形容他們絕不過分。
而大祭司在四大種族之中只有九個,這也是如同每個國家多隻能夠擁有一個王一樣,不能夠多一個,也絕對不能夠少一個,他們維護的是法師們的秩序。
而除了維護法師們們的秩序以爲,大祭司們還會參政,他們有着自己的政客和足以與任何一個大族開戰的法師軍團,可以說是一個獨立於王權以外的政權。
雖然,大祭司們擁有極高的權力極其武力,可是,他們的弊端就在於權力太過分散,就爲大祭司之間是相互制衡的,誰多不能夠管得住誰,而在九位大祭司之上有沒有一個擁有最高權力的總祭司,所以,九位祭司之間的明爭暗鬥就如同日出日落一般的無休無止,這使得祭司統領下的法師們有如一團散沙一般,若非沒有強大的武力的話,法師一族早就被納入到了其他三大種族的版圖之中了。
不過儘管如此,大祭司的名字被這個美麗的女人以一種淡淡的口吻說出來的時候,還是給了天臧和康特一不小的震撼。
可是,震撼歸震撼,到底還不是震驚,天臧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雖然對方是大祭司,不過,現在在天臧的眼中卻早就已經是一個過時的產品了。
九位大祭司不能夠多一位也不能夠少一位,早就已經成爲了一個婦孺皆知的規矩了,比霸權存活的更久的東西就是規矩,而這個對面的這個大祭司在天臧看來恐怕早就一流落到民間多年,說不定她的位置早就已經被別人給替代了好幾次了,而一朝天子一朝臣,人走茶涼,還有誰會記得這個曾經的大祭司呢?
於是乎天臧的臉上便瞬間掠過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微笑,接着他說出了一句非常具有挑釁味道的話來:你的位置應該早就已經被別人給代替了吧!
所謂,龍困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啊!一個平日裡能夠呼風喚雨的大祭司如今卻要被一個小傭兵開出合作的條件怎麼着也算是一種羞辱。
不過面對羞辱,這位美麗的美女祭司除了微微一笑以外,卻不再有其他的上面過激動作了,難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安靜嗎?天臧不安的想到。
“合作,可以啊!我也正需要你們的力量,而你們呢,作爲傭兵無非就是爲了幾袋子的金幣,這個的話不是問題,我可以給你們幾百袋子,只要你們可以將你們的力量借給我就好了!”美女祭司不假思索的說道,天臧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沒有憤怒,不過既然肯好好地坐下來談生意,那麼,那裡還有拒絕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