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赤陽單手撐着門框站着,他的左臂已經接上了林書雅所說的那個什麼高科技假肢,雖然還不算多麼協調和自然,但至少也還算是個不缺胳膊少腿兒的正常人。
亞列西歐先生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自然,他訕訕的笑着,而這時候算是坐在他身後的傑羅尼莫先生的眉頭僅僅的皺在一塊兒不說話,他從兜裡拿出一個眼鏡兒盒子來,從裡面取出一副黑框眼鏡戴上了,這才仔仔細細的對着周赤陽打量起來。
來自遙遠東方的東北虎,這是周赤陽在波斯灣的外號,他也是有所耳聞的,單人實力甚至可以超越七大神聖騎士之一的阿奇爾,絕對不是個等閒之輩。這樣的人,誰也不能小瞧了他,因爲有過這樣想法的人都已經見了耶穌,傑羅尼莫先生可不希望自己也成爲這些人之一。
“是條蛇穿上馬甲也變不了王八,你的明白?”周赤陽笑着說道,他的目光越過了前面的亞列西歐先生,和後面的傑羅尼莫先生正面對上。
傑羅尼莫先生顯然沒有能夠聽得懂周赤陽說的這句話,這是來自於國內東北某位諧星的經典作品裡的臺詞,現在各種各樣的變種都快成了流傳下去的俗話了。
“抱歉,周先生,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傑羅尼莫先生依舊沒有開口,反倒是他前面站着的亞列西歐先生出聲問道,他攤開了雙手看來似乎有些無奈的樣子,又好像對周赤陽的話很感興趣似的。
周赤陽哈哈的笑了兩聲,又說道,“我不是針對你一個人,我是說你們這些沽名釣譽的傢伙都只是打着神權旗號招搖撞騙的小人而已,哼,連自己家人都可以背叛,你們怕也是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了。”
沒等他對面的兩個男人開口回答,周赤陽向前走了兩步又說道,“在我們華夏,你這樣的人有種說法叫做吃裡扒外,同樣也有一個專門形容你這樣行爲的話叫做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書雅姐她也是懂得這句話的,我很好奇如果她知道你的行爲,會怎麼樣來對你。”
傑羅尼莫先生的眼光之
中閃過一絲恐懼的意味,周赤陽這些日子幾乎都住在林書雅的傑羅尼莫莊園裡,他去探望他的叔叔也是林書雅的祖父的時候,與周赤陽有過幾次會面。
雖然周赤陽現在還在療養期,但是在傑羅尼莫先生的意識裡還是對他頗有忌憚的,那種看似玩世不恭的皮囊之下隱藏着的身份和過往都能夠讓人不寒而慄,他又是極少幾個對周赤陽身份的知情者之一,自然會覺得敬而遠之纔是上上之策。
“周先生,你今天不在莊園裡休養,怎麼有興致幾百公里跑來這個小地方?”傑羅尼莫先生也站了起來,他摘下了帽子又拉開了他風衣的拉鍊說道。
這裡是歐洲,是一個極其講究紳士風度的地方,他不能戴着帽子遮着臉與周赤陽交談,這是極爲不符合紳士禮儀的。
周赤陽卻不以爲然,他和李昔弘一樣都是些離經叛道的傢伙,對於這些虛假的套路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甚至是嗤之以鼻的。
“有些老鼠活動得太厲害了,我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如果不幫書雅姐做點什麼,我可就欠了大大的人情了。”周赤陽聳了聳肩說道,“而且如果說我不來這裡的話,你們倆之間那骯髒的把戲不就瞞天過海無人知曉了嗎?哈哈,實在難以想象我居然會捲入你們這些豪門恩怨之中。”
傑羅尼莫先生陰沉着臉,心說你要真不願意捲入紛爭的話何必又來蹚這一淌渾水,在那莊園裡好吃好喝養好了傷滾回你的華夏或者是波斯灣哪裡都好,跑到這裡來當什麼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太寬。
當然想歸想,傑羅尼莫先生卻是不敢這樣說的,要知道他在情報之中是對面前這個華夏男人瞭解了許多的,脾氣暴躁又實力超羣,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要是惹怒了他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你又在想着什麼骯髒的把戲還是什麼玩意兒?”周赤陽笑完了又也跟着沉下臉來說道,整個禮拜堂裡的氣氛,瞬時間也跟着他一同變得陰寒起來。
傑羅尼莫先生把他的文明棍放在椅
子上靠着,上前一步走到亞列西歐先生的前面,後者趕緊就給他讓了位置,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不明真相圍觀羣衆的樣子。
哼,膽小如鼠的傢伙!傑羅尼莫先生心裡說道,雖說他早就知道了這個人是見利忘義唯利是圖而又貪生怕死,這時候還是對亞列西歐先生很是不愉快。
周赤陽的目標顯然就暫時只是他一個人而已,亞列西歐先生選擇了明哲保身的做法也並沒有太多的過錯,外國人又不太懂得華夏那脣亡齒寒的道理,這也是傑羅尼莫先生惱火他的原因。
“周先生,你們華夏有句話叫做識時務者爲俊傑,現在你什麼都知道了,我要跟你解釋什麼都是蒼白而又無力的,所以我陳懇的希望你能夠站在我們這一邊來,我能給你的絕對比娜塔莉亞那個女人給的更多。”傑羅尼莫先生開口說道,他的語氣聽起來很是嚴肅認真,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呸!”周赤陽隔得老遠就是一口口水朝着他吐了過去,又向前走了兩步臉上似笑非笑鄙夷的說道,“你把我周赤陽當做什麼人了?牆頭草兩面倒的兩面三刀之輩?”
“周先生自然不是,我不是說過了嗎,識時務者爲俊傑。”傑羅尼莫先生連忙解釋道,他可是能夠隱隱的感覺到周赤陽那即將爆發的憤怒了。
對於傑羅尼莫先生而言,其實他這麼說也不過只是死馬當作或馬醫試一試的做法而已,沒有真正對周赤陽能夠變節林書雅抱什麼太大的希望。
“我去你奶奶的俊傑,那樣卑鄙無恥之徒也能夠稱之爲俊傑的話,這世界可就真的天下太平了!”周赤陽冷笑着說道,“我原以爲你能夠說點兒什麼懺悔的話,現在看來這就是你最後的遺言了,對吧?”
“什麼遺言?”傑羅尼莫先生嚇了一跳,向後退了兩步說道。
周赤陽微微皺起雙目朝他前面的兩個男人掃視了一圈兒,又不屑的哼了一聲,指着傑羅尼莫先生說道,“我是說,包括你,還有你,今天在場的三個人,都得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