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搖了搖頭,然後捂住了臉。
“老闆,你找我?”
夏夜走了過來,她現在的穿衣風格,不像剛來時那麼清純,而是越來越前衛,這也是萬人追捧的原因。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叫旭陽男孩。”然後對旭陽男孩說:“這位就是本年度流行音樂榜第一的夏夜小姐。”
兩人互相說了個你好。
我帶着夏夜來到了阿杰的辦公室,看了看外面,關上了門。
“老闆,你這是做什麼?”
“我想你把你前男友給你寫的那首歌拿出來,因爲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完全符合這首歌的人。”
“不行。”
沒想到夏夜這麼斬釘截鐵的就給拒絕了。
“爲什麼?難道你不想讓你前男友的歌火遍大江南北嗎?”
“第一,這不是我前男友,而是我男友寫的歌,第二,這是他唯一留給我的東西,我不允許任何人碰它。”說完,推門要走。
我快步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你彆着急走,先聽我把話說完。外面這個光頭男孩,得了白血病,只有三個月的壽命了,我也是偶然聽到他的歌聲,第一個就想到了你男友的這首歌,簡直就是絕配。真是應了那句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這等佳作,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恐怕這輩子都會抱憾終生的。”
夏夜低着頭,“那我考慮,考慮。”
“別考慮了,這個男孩生命不多了,我能發現他就是機緣,他就是爲這首歌而活的。”
夏夜握了一下拳頭,心裡拿定了主意,“好,我同意了,但這首歌曲歌曲的版權費用,我要佔一半。”
“可以。”
夏夜直接手抄了歌詞,讓下面的職員手打了出來。她帶着旭陽男孩來到了她的御用錄音室,並親自伴奏。我帶着賽麗斯、張輕羽、小敏在錄音室外面站着,調音師帶上耳麥,豎起了大拇哥。
夏夜抱着吉他,旋律開始慢慢的響了起來。
旭日男孩戴上耳麥,看着歌詞。
“那夜曾劃過的誓言,如今已隨風而去,我還在喃喃的低語,期盼卻遙遙無期。愛情就像花一樣,盛夏開放,深秋凋零,等來冬雪的滋潤,又有春泥的呵護,她又將燦爛無比……最終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里。”
旭陽男孩唱到動情的地方時,張輕羽緊緊地抓着我的胳膊,小聲說:“好悽美的歌呀!”
我轉頭看向她時,她早已眼含熱淚。
一首歌錄完,旭陽男孩眼含熱淚,夏夜也低聲抽泣了起來。
我過去拍了拍調音師的肩膀,調音師摘下耳麥看着我,“錄得怎麼樣?”
“這首歌太棒了,旋律也好,唱腔也好,不過最好能多錄幾遍,我們多保幾條。”
我們在錄影棚從上午十點,一直錄到中午一點多,直到菁菁爲我們送來了外賣,我們才決定先吃飯。
我輕輕地拍了拍旭陽男孩的肩膀,“感覺怎麼樣?”
他很興奮的握着拳頭,“我感覺,人這一聲,能有這麼一首歌,死了也值得了。”
我也不禁感慨,寫這首歌的人死了,唱這首歌唱的這麼完美的人,也要死了,難道這首歌有什麼魔力不成?
我問一旁的賽麗斯,“你覺得這首歌怎麼樣?”
“曲調很優美,唱得也很動聽,可我不知道這首歌是什麼意思。”
我給她解釋了一遍歌曲大意,她還是似懂非懂的樣子,“好像是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
“第一遍聽好像是在說愛情的事,其實裡面暗含了很多的人生哲理。”
下午已經到了後期處理的部分了,這些就交給專業的調音師和剪輯師去處理,賽麗斯開車把旭陽男孩和小敏送回了醫院。
我讓公司法務部的人定製了一份版權明細的合同,先讓夏夜看了看,覺得沒問題,就在上面簽了字。然後剩下的那一行,就是旭陽男孩簽字了。
“最近都沒見阿杰和左丘巖嗎?”
菁菁彎着腰對我說:“傑總去報備拍攝計劃了,巖總去別的影視公司考察了。”
我拍了一下大腿,“這倆人還都挺忙。”
“那阿杰和左丘巖都不在公司的時候,公司的日常事務誰說了算?”
菁菁半天沒吭氣,我端起咖啡杯,她下意識的退了一小步,“不會是你說了算吧?”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
我輕輕抿了一口咖啡,“是也無所謂,其實,你要是有點野心也好,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成。我不怕養白眼狼,就怕養窩裡橫的狗。你要是真能服衆,有這方面的才華和天賦,我可以考慮讓你做公司名副其實的副總,而不是狐假虎威的秘書。”
菁菁把腰彎的更低了,“還請老闆多栽培。”
我趕緊把頭轉到了一邊,難怪她一有事就鞠躬,原來是暗藏着讓所有男人都欲罷不能的“大殺器”,阿杰可真有福。
“有機會你也報點什麼進修班,總裁班一類的,還有,把你的毛病都好好改改,真正有本事的人都是特別謙卑的,沒有飛揚跋扈的。”
“老闆教導的是,我記下了。”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居然是小玉打來的電話,我趕緊讓菁菁出去了。
“喂?”
久違的聲音,“小玉嗎?我給你發的短信你收到了嗎?”
“收到了,我也想你了。”
“你現在在哪?什麼時候能回來?”
“我們和妖族相持在兩界山了,妖族的鋼鐵堡壘是上古大妖東皇佈下的深淵結界,我們這邊暫時還無法攻克。”
“差不多就行了,什麼時候回來,咱們的婚紗照也寄到咱們的新家了。”
那邊露出興奮語調,“是嘛!照片裡的我好看不好看?”
“挺美的,現在就等你回來了。”
“好,如果還是一直這樣相持,沒有更好解決辦法的話,我就回家,到時候給你生上十個八個的,每天爸爸,爸爸的叫着,煩死你。”
“那你可要說話……”
還沒等我說完,電話那頭信號就斷了,我很清晰的聽到了雷鳴聲,感覺就在我耳朵邊炸開的一樣。
賽麗斯推門進來了,“天羽,你每天都有事,什麼時候帶我出去玩?”
“行,現在就帶你出去玩,你想玩什麼?”
她的食指放在嘴脣上,“玩什麼呢?你是東道主,你說了算,不過這次去哪都要我親自開車。”
我把手機放到口袋裡,站了起來,“沒問題,昨天那個警官不是推薦了很多好玩的地方和美食嗎?我們每個地方都去打一次卡,好不好?”
賽麗斯興奮的衝過來,抱着我說了一聲,“好。”
這一幕恰好被張輕羽推門進來給看到了,“下次進來的時候要敲門,好不好?”
她在磨砂玻璃門上敲了三下,語氣冰冷的問我,“可以了嗎?”
賽麗斯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我靠在辦公桌上,雙臂交叉抱着胳膊,“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來是想問問,我什麼時候能回家住?”
“今晚就能回去。”
張輕羽指着賽麗斯,“她也在咱們家住嗎?”
“當然,她是我的客人。”
張輕羽上下打量着賽麗斯,“我要是不願意和她住呢?”
“那你就繼續在公寓裡住着吧!”
“住就住,誰怕誰。”說完,轉身摔門而去。
賽麗斯一臉無辜的樣子,“我是不是讓你們誤會什麼了?”
“沒什麼誤會,她是我妹妹。”
這時,門又被推開了,阿杰一身西裝革履的走了進來。
“天羽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你這大忙人,我哪還敢給你打招呼,來這裡是有件事要問你。”
阿杰坐在了賽麗斯對面的沙發上,等着我發問。
“巴爾,在龍都還有什麼親朋好友嗎?”
“你怎麼想起來問他了?”
“他失蹤了。”
“別開玩笑了,我見他開走公司的那輛車現在就在停車場。”
“我可沒心思跟你開這種玩笑,車是我這位朋友開過來的。”
阿杰臉色明顯的着急了起來,“他可是阿亮的表弟,特意囑咐我要照顧好的,這可怎麼辦?我怎麼向阿亮交代。”一邊說,還一邊搓着手。
“你們可對我真好,阿亮的表弟,一聲不吭的就給我排過來了。”
“是要和你說的,可一忙起來就給忘了。”
“一起不見的還有一個保姆。”
阿杰一拍大腿,“會不會是兩個年輕人,搞對象忘了時間,或者私奔了?”
我彎下腰看着他,“那個保姆比阿亮的二姑歲數都大。”
“那會不會是保姆把巴爾給綁了?”
“你就別瞎猜了,巴爾窮小子一個,人家綁他總要圖點什麼吧?有這時間,你還不如報警了。”
阿杰趕緊拿出電話,“對,對,對,你看我都忘了。”
“失蹤人口得去警察局報案,電話裡不會有人管這事的。”
賽麗斯站了起來,“天羽,這裡好無聊,我們可以走了嗎?”
阿杰也趕緊站了起來,“天羽哥,這位是?”
“我的客人,從巨鷹大陸來的。”
阿杰很有禮貌的過去和賽麗斯握了握手,然後看向我,“天羽哥,你這次來僅僅是爲了巴爾失蹤這件事?”
“失蹤這件事只是順便和你提了一嘴,我今天來公司的主要目的,是帶一個人過來錄歌。”
“歌神嗎?居然讓你親自帶着來公司。”
“歌神倒不至於,但夏夜有一首歌,他唱得特別好,這首歌如果髮網上,絕對榜一沒跑。”
阿杰一揮手,“哥,你別逗了。唱歌這水可深了,不是你唱得好就能上榜,還榜一。你知道夏夜的歌爲什麼能上榜一嗎?第一,她的歌我們花心思炒作了,第二,我們給排榜的公司花錢了,第三,纔是夏夜唱得不賴,要不然,誰肯費心費力的給她往上面弄,這裡面有多少人情,有多少關係。”
“沒有例外嗎?”
“有,但特別少,就是當今樂壇的天王天后,如果不花錢,也不動用關係,那榜單上的排名,他們都不如幾個願意花錢炒熱度的網紅。當然,天王天后的歌就算不是榜單前幾,那聽得人也照樣不少,您這位就懸了。”
“我和你打個賭,他的歌,不花一分錢,絕對是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