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飄回了牀上去玩自己的手機,程墨羽找了一些面,在冰箱裡找了一個青菜,估計晚上也就只能吃這個了。
豆豆玩着手機,無聊到去廚房看他做飯:“如果一直找不到證據,就要一直讓他逍遙法外嗎?”那自己不就是白白的被冤枉了麼,多冤啊。
程墨羽將青菜放到鍋裡翻炒了兩下,加水將鍋蓋蓋上,摸了摸她的小臉:“放心吧,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不可能一輩子逍遙法外的。”程墨羽說着,心裡還在想着,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小蝦米而已,如果這次大鱷魚都出現了,他這個蝦米會不會被抓就不重要了。
豆豆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這也就是說的好聽,用腦袋指了指外面:“那個燭光晚餐怎麼辦?”怎麼都覺得礙眼,她老公居然被一個男人給惦記了。
程墨羽聳肩,意思很明確,你愛怎麼辦,你就怎麼辦。得到允許,豆豆笑眯眯的出去,圍着那小車轉了兩圈,她要好好的想想,這個東西要在怎麼辦。
楚璽帶着他們回家,房間都是收拾好的,他們可以直接入住,雖然不比司令樓,但是也比他們以前的房子要大很多,不管怎麼說,都是大校的級別。
楚璽把東西給文倩放下,看了看時間:“你回來和二舅說了嗎?”
文倩在自己腦門上打了一下,因爲回來的太匆忙,她把這件事給忘記了,楚璽看着自己表妹,都不想鄙視她了,帶着莫離直接走人:“你們先去二舅那邊吧,我們先回家去了。”
看着他們離開,文倩直接鄙視自己表哥,這就走了啊,也不說請他們吃頓飯麼?
宋言低笑,將從s市帶來的特產拿了出來,他也是這個意思,先去岳父岳母那邊,畢竟剛剛回來,去岳父岳母那邊是一定要去的。
楚璽帶着莫離回家,莫離回頭看着:“就這樣不管了啊?”這人才回來,就算一起去二舅家吃個飯也行啊。
楚璽看着她:“管什麼,管他們吃飯啊,沒時間。”他事情多的哪裡有時間請人吃飯,到了門口看了看自己的時間:“行了,我不回家去了,你先回去吧,我去那邊辦點事。”
看着楚璽轉身,莫離努力:“楚璽,你敢在走一步試試!”今天明明就是禮拜天,他能有什麼事情非要今天去辦。
楚璽還沒有碰到車門的手微微一頓,回頭不解的看着媳婦兒:“媳婦兒,我是真有事。”就是沒有必要非今天辦,可是他覺得自己有時間還是去辦了的比較好。
莫離幾步走到他前面,圍着他轉了兩圈:“我說小楚子,哀家不說你就覺得哀家是不想管你了對吧,我就不信你怎麼就這麼多事情,你事情比老大還多嗎?你事情比老三還繁瑣嗎?”
楚璽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媳婦兒這狀態不太對勁啊,放下來要去開車門的手,勾脣一笑,在自己鼻尖上摸了一下:“其實吧,這件事也不是很急,媳婦兒,我們回家,回家哈。”後院要起火,他還是識時務一些比較好。
說着就擁着莫離進了家門,眉頭微微皺起,這媳婦兒的脾氣來的也太快了吧,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呢。
回到家看到莫雲在下面,莫離急忙過去:“爸,您怎麼下來了,要什麼,我給您拿。”
莫雲笑:“我說,你真把爸當成老到不能動了啊,爸還沒這麼老。”莫雲說着,從臺子上面將那盒茶葉拿了下來,回頭看向楚璽,對着他招手說道:“小璽,來陪着爸爸下幾盤。”
楚璽應了一聲,去書房將象棋拿了下來,莫離把桌子給他們收拾出來,爸爸有心情下棋是好事。
楚璽把象棋拿下來,陪着他下,莫雲下棋,看着將茶水泡好放在自己手邊的莫離:“剛剛又在外面做什麼了,吵吵的多遠都能聽到。”
莫離臉上有些尷尬,囧囧的將水放下,去坐到了楚璽那邊,楚璽側臉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另一手繼續下棋:“爸,沒有,我倆鬧着玩兒呢。”
莫雲看着楚璽下棋,微微搖頭:“小璽,你這麼下棋可不行,現在我們可是敵對方,你對我手下留情就是給你自己鋪了一條死亡之路啊。”
楚璽倒不在意:“公私分明即可。”生活中,他沒有必要對着自己的家人咄咄逼人。
“小璽啊,你這輩子,就這點不如他,恰恰也是這一點,讓他最恨你。”莫雲說着,吃了楚璽了一個小兵,勾脣間,帶着無奈。
楚璽知道他說的是誰,只是笑笑沒有說話,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戰術。
莫離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一巴掌打在楚璽的背上,被楚璽瞪了一眼,手也被狠狠的捏了一下:“老實點。”
“你們在說什麼?”這樣打啞謎她很吃虧哎,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小孩子管這麼多做什麼。”莫雲看了女兒一眼,繼續下棋,這件事他不希望有很多人被牽扯進來。
莫離翻白眼:“要是何俊棋的事情,你們早晚還有用到我的時候,不說拉倒,到時候別說我不幫忙啊!”
楚璽回頭看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的手擡起來在她腦袋上摸了摸:“去做晚飯吧,我在和爸下兩盤。”
莫離氣惱的起身,瞪了他們一眼,轉身起了廚房。
莫雲無奈低笑:“我最怕的就是她這個脾氣啊。”雖然大風大浪經歷的也不說,可是卻不長記性。
楚璽回頭看了一眼廚房裡的人,落下一隻,吃了莫雲的馬,低笑開口:“爸,沒事,我能守她一輩子。”一輩子讓她無憂無慮的活着,這是自己很久之前就對自己許下的承若。
“爸信你。”莫雲低頭看着自己手裡的期,呵呵一笑:“能吃馬軍,你給我留了軍,吃了馬,小璽,這樣做不好啊。”
“下自己心中的棋,走自己該走的路,沒什麼不好的。”對面的這是岳父,他手下留情,若他日,遇到何俊棋,他絕對不會這麼心軟的。
莫雲以軍吃了楚璽的軍,絲毫沒有猶豫,擡頭看向楚璽,楚璽微微搖頭,繼續下棋:“爸,我一直沒有弄明白,您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那個我在的圈子又是什麼?”
“就好像這棋,”莫雲說着,指了指楚璽的將,又指了指旁邊的棋子:“你現在就是這將,權利最大,可是行動確受了限制,你走不出這一塊,而他,縱橫天地間。”
楚璽低頭看着,手裡的棋子微微握緊:“爸的意思是,我做事太過瞻前顧後?”
莫雲搖頭:“不,你做事,有的時候太過墨守成規,你年輕的時候還好,可是這些年,也許是因爲年齡大了,也許是因爲你在機關呆久了,小璽啊,規矩,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他說着,落下最後一子,將楚璽的將給吃掉。
楚璽眼目深沉的看着這滿盤的狼藉,莫雲卻看着笑了。
“若你全力以赴,我守不住幾步,你可以少費些兵馬把我拿下,可是你沒有,你處處爲我留下活路,現在你自己看,我們可以說是,兩敗俱傷,這個結局,是你自己造成的。”莫雲說着,起身上樓,留下那個殘局讓楚璽自己去想。
莫離在廚房邊看着莫雲上樓,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楚璽的身邊:“爸爸怎麼了?”
楚璽擡頭看着莫離,拉着她坐到了自己對面,將棋盤放好:“來來來,媳婦兒,你陪我下一局。”
莫離嘴角微微一抽,小爪子沒敢放上去,斜着眼角看了楚璽一眼:“你是想虐我找安慰吧?”這人閉着眼睛都能把自己給贏了好不好。
“對。”楚璽說完看到自己媳婦起身要走,急忙把人拉住:“哎哎哎,媳婦兒,媳婦兒,就一局,一局。”他想看看,自己全力以赴的時候,棋局是什麼樣的。
莫離側臉看了看樓上,又看此刻奇怪的他,微微點了點自己的下巴:“爸爸和你說什麼,刺激到了你了,讓你非要來虐我找安慰。”
“哪裡來的這麼多話,趕緊的。”楚璽說着,直接拿棋子給她,有些事情他想不通,也許可以通過這盤棋給想明白。
莫離擡腳踢他,這是有求與她好不好,還不讓自己說句話了,下就下,誰怕誰啊!
可是,但是,三分鐘後莫離怒了,這人直接殺她大本營去了,都沒玩幾步呢,直接把棋盤打亂:“不玩了不玩了,哪裡有你這樣的啊,還能不能好好的玩了啊。”這直接把她的相給吃了,還玩什麼玩啊,直接死人不就玩了。
看着被自己媳婦給弄得一盤亂的棋盤,楚璽擡頭摸着下巴看着媳婦兒:“媳婦兒,你這胸襟不行啊,願賭服輸。”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拿下媳婦兒,要是他全力以赴自己岳父的話,即使會傷亡,但是也會比他一味忍讓得到的傷亡數要少很多。
看着要氣哭的媳婦兒,起身過去拉着她起來,給她拍了拍背:“行了行了,我錯了,我錯了,晚上讓你殺回來,去做飯。”說着推着莫離去廚房,他主廚,讓莫離打下手。
吃過了晚飯,程墨羽收拾了東西,過去抱住了還在圍着那燭光晚餐打轉的媳婦兒,在她小臉上親了一下:“別看了,去睡覺。”說着就要去催那幾乎要點燃盡的蠟燭。
豆豆腦瓜一亮,阻止了程墨羽,伸手把桌上的紅酒給拿了起來,慢慢的倒在杯子裡,回頭笑眯眯的看着程墨羽:“看我給你來場篝火晚會。”
程墨羽還沒反應過來,豆豆就已經把手中的紅酒倒在了那正在生命的盡頭奮力跳動的火苗上。
“小心。”程墨羽在那大火突然躥起來的瞬間將豆豆拉到了自己的懷裡,想要去撲救卻被豆豆給拉住了。
她嘴角微微一勾,程墨羽就着她背後的火光好像看到了她心底的那個惡魔,正在張牙舞爪的捍衛着自己的領土,當然,那領土就是自己。
豆豆推開程墨羽,突然走到門口開門大聲叫道:“着火了着火了,救命啊。”
程墨羽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額角,二十歲和三十三歲,真的是差的太多了,他完全不能理解,豆豆這麼多,有什麼意義,不想吃直接丟掉不就好了麼?
豆豆的叫聲瞬間引來了很多的人,服務人員急忙把火撲滅,豆豆在看到過來的於瑾霖的時候緊忙躲進了程墨羽的懷中:“羽哥哥,我好害怕,爲什麼會突然着火呢?”說着小手還在程墨羽的後背用力的掐着。
程墨羽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丫頭是在給他下死手啊,摟着她安撫:“沒事了,這火不是滅了嗎,原因一會兒服務人員就能給找到了。”他說着還故作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
門口的於瑾霖看着,眼神微微眯起,似乎帶着不悅和惋惜。
“可是人家一口都還沒有吃呢,好可惜,你在給我訂一份。”豆豆抱着程墨羽撒嬌,那語氣膩的,工作人員都不忍直視。
門口的高挑女子微微一笑,這就是大叔和小蘿莉的戀愛啊,甜起來膩死人都不犯法的,她還是回去洗洗睡吧。
程墨羽什麼時候承受過自己媳婦兒這種撒嬌的功夫,心裡微微酥麻,摟着她看向了服務員:“麻煩再送一份燭光晚餐進來,不要蠟燭了。”他有些頭大,不知道這丫頭還有什麼幺蛾子。
豆豆眨眼:“大叔,你要蠟燭那叫什麼燭光晚餐?”
程墨羽瞪她,在她腰間狠狠的捏了一把,這丫頭還是不改,繼續叫自己大叔是吧,等着,一會有她哭的時候:“麻煩多點幾根蠟燭。”
於瑾霖看着,雙手緊緊握起:“程隊長,這個是我送的,可能是有什麼失誤,不如我在幫你們點一份吧。”
豆豆擡頭看向他,嘴角微微一抽:“我說於先生,我和我老公燭光晚餐,你要買?再說了,這個燭光晚餐都沒有我愛吃的,我纔不要這種的,老公給我點我喜歡吃的。”
豆豆說完,在處理現場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於瑾霖臉上頓時有些難看,他剛剛想開口說道,電話卻響了,他只能拿着手機出去接了電話。
程墨羽眼神微微一深,剛剛他明明已經忍不住了,是誰打了他的電話?何俊棋嗎?
“先生太太,不好意思,是我們的酒架不穩,對你們的損失一切都有我們酒店負責,我們會再給您補一個燭光晚餐,不會收費的。”服務員接過來程墨羽遞來的單子,鞠躬之後開口說道:“我們很快就會送過來。”說着就帶着保潔人員離開了這裡。
豆豆慢慢的過去關門,回身比了一個yes的手勢,程墨羽無奈搖頭看着她:“小孩子心性。”
豆豆哼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手,過去開了窗戶泡泡房間裡的味道:“姐姐這是在警告他,”說着走了過來,摟住了程墨羽的脖子:“這是我的所有物,他覬覦都不要想。”
程墨羽一手攬住了她的腰身,去了裡面牀邊坐下,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在她脣上親了一下:“傻瓜,你不警告,我也只是你的。”
豆豆笑眯眯的晃着自己的小腿:“那是,你這麼老了,出去也沒有人要你了。”
程墨羽黑線,看着她的小嘚瑟,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我老?”她最近一直在用老來打擊他啊,這對已經三十三歲的程隊長來說,絕對不是不小的打擊。
豆豆咯咯直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還沒有開口,門就被敲響了,她眼睛一亮,急忙推開了程墨羽跑了出去:“我的燭光晚餐到了。”
程墨羽坐起身來,頭疼,小媳婦兒,就是小媳婦。起身慢悠悠的出去,看着和剛剛完全不一樣的燭光晚餐,看着豆豆在拍照給他們炫耀,他也由着她。
楚銘宇打來電話慰問一下,沒有被自己老妹給整瘋吧,程墨羽看着猛拍照的豆豆,微微勾脣:“一直都處於可控制狀態,只是這發展過程總是有點那麼的,出乎意料。”
那邊楚銘宇一直大笑,也瞭解自己的妹妹,知道也就這比自己大好多的妹夫能夠控制的住。
“用我媽的話就是,該打打,該罵罵,不用慣着。”這話他也就是說說,知道程墨羽不會捨得。
程墨羽看着對着自己招手的豆豆,起身過去,邊開口說着,“別說打了,我這要真罵了,情況就控制不住了。”他家小媳婦兒,從她出生就在自己身邊,是他看着長大的,還能不明白自己媳婦兒這性子麼。
“說我媽是我爸慣出來的,我看豆豆也是你慣出來的,你們都慣着吧。”楚銘宇對他們這作風表示很是鄙視。
“這話我以後會還給你的,或者我可以去說給瞳瞳聽。”說的好像他自己不會去慣着女朋友似的。
楚銘宇在那邊大笑:“好了,不說了,好好享受你們的燭光晚餐吧,或許我也要給瞳瞳去準備一場。”說着就直接掛了電話。
程墨羽看着手機鄙視了一下那邊的人,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