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才發現,自己居然什麼也沒帶啊!
完了!
夢染兒哀嘆了一聲,她可沒希望池晁瑞這時像以往一樣爲她準備好睡衣進來。
以往,這時候如果不洗鴛鴦浴的話,他早該進來了。
她再次的嘆了一聲,陡然的看見她爲池晁瑞準備的睡衣,笑了,站起來,正準備跨出去之際,浴室門卻被打開了。
池晁瑞被突然看見的的一幕生香色豔驚得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啊?還看?”夢染兒也被池晁瑞突然的闖進嚇得硬是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叫了一聲,全身現出一種誘人的粉色。
“夢染兒!擋錯地方了!”池晁瑞緩過神來,勾脣一笑的嘲弄着夢染兒那羞澀的樣子。
不過,他的說的實話,爲什麼女人本能的去捂胸呢?
“色狼!”夢染兒氣得牙根都犯痛了,乾脆了不捂了,赤着腳直接的跨出了浴缸。
“少爺!擦擦嘴角!”夢染兒看池晁瑞眸子變幽的樣子,心裡也蕩起了一絲絲的漣漪,不管是什麼原因,他至少是對自己有感覺的。
不像七年前,自己強吻他,他也是沒感覺的。
天知道,池晁瑞有多冤!
他不是沒感覺,而是不敢去感覺!所以只能快速的撤離!每次的蜻蜒點水,都讓他饞過半天。
池晁瑞還擡手的去擦了一下嘴。
“卟哧”一笑,讓池晁瑞瞬間回了神,看着自己的動作,才知道自己被她耍了。
心裡一赧,面卻不動聲色,不看白不看,幽暗、深邃的眸子由上到下的繞過微凸的腹部……
“看哪呢?”夢染兒也發覺池晁瑞不斷變得幽黑的眸光漸漸滑向的地方,心裡一慌。
因爲此刻那裡對他來說還是個陌生的,神秘的地方。
“不準看!”夢染兒趕緊的往放他睡衣的地方跑去。
“站住!”池晁瑞的魂都快被她嚇沒了,赤着腳浴室裡跑,她還沒記性,又沒長腦的!
話一落音,腳下一滑,夢染兒驚駭得閉上了眼睛。
只是還好,一見她跑的動作,池晁瑞怒吼之時,已經用最快的速度的跑向她,在她就要倒地的千鈞一髮之際的接住了她。
沒有摔着,她卻還是感覺到了痛。
因爲氣極了池晁瑞真的很不留情的在她的光臀上打了兩巴掌,啪啪的直響的。
“啊……”夢染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不光是痛,更因爲這是池晁瑞第二次的打她屁股,她都是快奔三的人了,還被打屁股,覺得好丟人。
她是爲羞恥而哭!
“哭,哭!還好意思哭!”池晁瑞得理不饒人了,不但不心痛的爲她抹淚,還想補下兩巴掌,太不長腦了,“這裡是能跑的地方嗎?自己的命不要了嗎?要我說多少遍?”
‘要我說多少遍’一蹦出來,池晁瑞也是嚇了一跳,像是這樣的話,他曾經說過很多遍,好像她還是那麼的我行我素,一幅俏笑嫣然的笑容浮在了腦海裡,可是卻是那麼的模糊,他想努力的看清那幅清麗的容顏,卻是越看越模糊,直至什麼也看不到了。
池晁瑞有些氣餒的單手摟着她,取了一條浴巾,給她擦乾,卻不擦她的淚水。
她的淚讓他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他喜歡這種揪緊的感覺,那代表他在乎她。
“哈……哈哈……”輕柔的動作讓夢染兒酥癢的笑出了聲。
池晁瑞真沒見像她這樣臉上還掛着兩行清淚,嘴裡卻溢出天真笑容的女人。
這個女人還真是怪胎。
上午看她的樣子,他嘛,第一感覺她是一個極爲穩重的女人,而現在,他覺得她是比較隨性的那種女人。
“哈……哈哈……還是我自己來吧!”夢染兒笑不成聲了說着。
“你能做好什麼事?”池晁瑞拍開她伸過來拿浴巾的手,語帶嘲弄,動作不緩。
“我自己的事,能做好!”
夢染兒這一分神,也沒感覺到池晁瑞那拿着浴巾的手伸向了哪裡。
可是主人沒感覺,他自己倒有點神往了。
“給……你個種豬!”夢染兒見池晁瑞神色飄飄然的沒動,一愣的緩過神來,搶過他手中的浴巾,罵了一句。
今天,她是不是虧大了啊?
“你不想?”池晁瑞意有所指的看了她某處一眼,他的指尖可是靈敏的感覺到那裡的顫動和收縮。
“懶得理你!”夢染兒很不自在的轉開身,拿過池晁瑞還抱在手中的及服,抖開一看,男式的?而且還沒內胎?
這如何穿啊?
池晁瑞像是看穿了她似的,解釋說,“我翻遍了衣櫃,沒找到你要穿的型號。”
“你知道我穿什麼型號?”夢染兒有些糾結的看了他一眼,看來,他連這也忘了,這裡沒有她要穿的衣服,因爲這裡是左思玲住的,就是有,那也不能穿了。她現在比七年前豐腴了不少,再加上懷孕尺寸更是大了些。
只是,還好,他沒有隨便的拿一件其他女人穿過的睡衣過來,要不然……
然而,要不然又能怎麼樣呢?
“嘿,嘿!目測的!”池晁瑞不由傲然的吐了一句。
“哦?挺準吧!”
“嗯,應該高達99.9%。”
“看來,你對這很有成就感了?”懶洋洋的話裡,竄着醋意。
“你嫉妒?”
“我不該嫉妒嗎?”夢染兒停下穿衣服的動作,專注的看着池晁瑞,語帶濃情的反問了一句。
這句話,池晁瑞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他就乾脆不答的叉開了話題,“該我洗了!”
池晁瑞不答,讓夢染兒心裡舒坦了些,至少他沒有拒絕自己的嫉妒。
“我幫你!”
“好哇!”池晁瑞可是巴不得,真張開了雙手大爺般的等夢兒侍候了。
“自己把衣服脫了!”夢染兒纔不想侍候他更衣呢,那種暖昧,今天可太多了,她內心沉受不了,更怕池晁瑞曾性大發,現在就把她給辦了。
不是她不想,而是想着他的傷口,不能再扯傷了。
他如狼似虎的動作,她可領教了千百遍,只要開了頭,他沒有十次八回的翻天覆雲,是停不下來的。
“你給我脫!”
“沒那閒工夫!”夢染兒繫緊睡衣,穿上鞋,然後再把衣袖挽了好幾轉。
可是,池晁瑞這大爺就是排着手的等着。
“你愛洗不洗!”夢染兒見他那死皮爛拽的樣子,心裡有點來氣,失憶了,人也變得不要臉了。
乾脆轉身佯裝有走的樣子。
“哧!”一轉身,突然聽見池晁瑞的呵氣聲,慌忙的一轉身。只見池晁瑞是在脫衣服,只是微咬着脣畔,眉頭也緊皺着。
夢染兒心裡一痛,恨了他一眼,擡手爲她解起了釦子。
池晁現得瑟的笑了。
夢染兒也不由的一笑,明知他是裝的,她還是願意的上他的當。
溫熱的指尖帶着濃濃的愛意一層一層的拔開了擋住池晁瑞的心的東西,彼此心的熱度通過指尖要傳遞。
此刻,誰都不願意多說一句,大口喘氣,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的,生怕打破了這種難得的纏綿,濃郁的氣氛。
直到溫熱,柔軟的指尖如羽毛般涮過他的胸膛,才猛的讓雙人從迷醉中驚醒。
“這下子,自己脫吧!”夢染兒慌亂的低下頭。脫他的的褲子,這是自己還從來沒挑戰過的事。
自己以前想主動時,也只是解過他的扣子,就是那也是解得亂七八糟的,讓池晁瑞猴急。
今天,他居然能耐下性子讓她給脫了兩件?
說實話,這兩件衣服,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給脫下來的,解釦子居然那麼的順?居然一點的緊張也沒有?
不!
她搖了搖頭不是她不緊張,而是失神了!根本就不知道緊張爲何物了。
脫兩件衣服,池晁瑞感覺過了一世紀的那麼久,久到他快不能呼吸了。
沒去聽夢染兒說什麼,溫熱柔軟的感覺讓他回神的大口的呼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微低頭的她。
回想着他在招聘大廳看着她時,也是這種害怕嚅嚅的神情,一手不安的揪着自己的衣角。
她這又是害怕了嗎?
“你害怕我?”不由的問出聲,聲音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寂,似特不喜歡她害怕他的這個事實。
“啥?”夢染兒一時沒聽明白,猛的一擡眸看向他。
突然,落寂的眸子染笑了,他看到了,看到了,她的眸子裡沒有害怕,只有羞澀。
她是在害羞,不是在害怕!
這讓池晁瑞的心情飛躍了起來。
“好,褲子我自己脫!不過,你得在旁邊等着!”池晁瑞心情一好,嘴角也揚了起來,突然,揚起了嘴角染上了一絲的邪戾,微遞近了自己的俊臉,“你不是我老婆嗎?難道從來沒主動幫我脫過褲子?”池晁瑞有些不相信,以他性了,應該喜歡女人在他身上馳騁的樣子啊?
看着他突然揚起了邪魅笑容,夢染兒用腳趾頭想就想得到他大腦裡在想什麼兒童不宜的畫面。
種豬就是種豬,什麼時候都一樣。
心裡來氣,不由的擡腳就往他脛骨一踢。
“啊!好痛!”池晁瑞痛呼的抱起了小腿,恨恨的看着一臉自得的轉過身的夢染兒。
“真的懷疑你是我老婆,是我最愛的人的事!”
“那你儘管懷疑好了!”夢染兒不痛不癢的回一一句。
這有什麼稀奇的,他本來就懷疑,要不然把她弄回這裡?明知這裡是她一生中最大的痛。
這裡沉載的痛大過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