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夕問:“boss的目的是領主異獸?他想幹什麼?”
雷訓說:“無非兩個大目的,一是殺它,二是用它。”
羅夕說:“殺它好理解。異獸之亂尤其是領主異獸,讓無數人家破人亡,所以要報仇泄憤!”
姜水笙也說:“還有解刨!領主異獸這個級別,不止異核,渾身都是寶。無論是研製異具武器,還是拿去賣錢,都穩賺不賠!對吧劉博士?”
“啊?哦,對對!”劉捷心不在焉。
“你想什麼?提到領主異獸竟然發呆。”
劉捷朝他齜牙:“想事呢,別打擾我!”
“哼!你能想什麼有用的?”
姜水笙繼續說:“至於用它……怎麼用法?操控它?技術難度太大!從異獸之亂到現在,我從未聽過能操控領主異獸!”
雷訓冷冷說:“話不能這麼講!我雖不是科學家,也知時代進步,科技上更新換代極快。就像這奇異信號,你們林究院就無法破解。所以若有什麼驚世之才,真能控制領主異獸,我一點不奇怪!畢竟……連星神兵的歷史,也不過二十年!”
“星神兵……原來如此!”劉捷博士突然大叫!
姜水笙和羅夕同時跳眼:“瘋子你鬼叫啥?”
劉捷叫:“我一直想在樹林裡,是怎樣善良的異獸,打敗無數搶食對手後,卻不吃你們倆……”
羅夕搶答:“人家打這麼多異獸,沒準受了傷,來不及吃我們跑了呢?”
劉捷斷然:“不會!現場沒有打鬥痕跡,是一邊倒的碾壓!有什麼強大的東西,保護了你們又憑空消失!實力秒殺一羣普通異獸,又保護人類,那隻能是星神兵!”
羅夕緩緩以拳按額:沒想到這變態跟來……應該做些假象的!
雷訓望她指中星戒,綠瞳一閃:“博士,此事回來再說!其實那領主異獸,就算無法操控,也有巨大用處!”
羅夕問:“怎麼用?”
雷訓冷笑:“你們忘了……八年前,靈王餘黨在楚漢街叛亂,尚是武安君的將王,率軍隊進城平叛。雙方火併時,城裡突然出現領主異獸,半個楚漢街被毀。然後此獸……在三個星神兵的圍攻下消失不見。
最後將王在平叛後宣佈,此領主異獸是靈王殘黨放出,痛斥恐怖勢力毫無人性,必跟邪惡死戰到底云云。”
姜水笙羅夕臉色鐵青,他們都有個感覺:今日事件的範圍,遠超他們想象……
“有趣的是,八年前破壞楚漢街的領主異獸,也是麥芽西獸!”
雷訓一字一句說:“擁有四翼,飛天遁地的麥芽西,霸天虎!”
一團厚厚的迷霧,籠罩衆人:八年前的霸天虎,今天的暴君熊。同爲麥芽西獸,都是突然消失,突然出現。要說二者無關,那真是傻子都不信!
羅夕輕聲問:“boss……到底想幹什麼?如果他跟八年前的靈王餘黨是一夥,那靈王不死這個代號,就連得上。八年前靈王餘黨能放霸天虎,現在也能捉暴君熊。”
雷訓桀桀笑:“不管他想幹嘛?都成功激怒了我!拿一千萬讓我東林支隊陪着玩捉迷藏,好壕氣!呵呵呵,我會追查到底的!”
衆藏衣直冒寒氣:警界周知,雷訓支隊長烈性逼人,睚眥必報,查案如鷹眼犬嗅。這boss敢調戲東林支隊,那雷隊就敢順杆上查,不把boss扒得片布不剩,誓不罷休!
羅夕頓來興趣:“老雷你等我傷好哈!這類好事,
沒我輔佐你不行的!來來來,你想怎麼查?”
“怎麼查,就從這牧青獅查起!”
姜太炎插嘴:“黑貓叔叔,你確定……這牧大哥是壞人嗎?我覺得,他仗義仁慈……您看,他救了子龍哥,也不肯殺異獸……”
姜水笙斥道:“小孩想法!豈不知大奸似忠?反派也有個人魅力,所以更能吸引衆邪來投!但人格魅力再強,只要行害人事,便是犯罪!所以我一直說,你對將王盲目崇拜,是錯誤的!”
姜太炎劍眉倒豎:“將王怎麼害人了?”
“你們父子問題,回家解決!”
雷訓說:“至於範白獅是不是壞人?我現在不下結論,但他確實是此次事件的入口。
你說他仗義,是因爲他救了常山。但他爲什麼會在那?是因爲他要確保,五支偷獵者的事讓林安局知道,由此分散林安局的警力。所以,在常山沒有彙報上級時,當然不能允許一個普通異獸殺人搗亂。”
常山恍然:“所以纔要救我!”
一直沉默的閻威說話:“雷隊,可以先向楚漢街五大社,打聽牧青獅這個人。那boss敢向老大們誇海口,就一定跟五大社有關。這牧青獅實力超羣,重要的是,他面對異獸絲毫不懼,單這份超人膽識,若混黑道,絕不會默默無聞!”
羅夕聞言,看一眼兒子,自豪想:“我家保保面對異獸,也是無所畏懼。這膽識比趙子龍都強!”
雷訓說:“閻威,我現在命令你調查此事,有線索立即彙報我。時間……不多了!”
“是,雷隊!”閻威問:“時間不多了?”
雷訓淡淡說:“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當支隊長。也不知道新的支隊長智商如何?所以在我退下來前,要儘可能收集多的情報。”
羅夕驚叫:“老雷你什麼意思?你要辭職?”
姜水笙說:“雷隊的意思,上面要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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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夕瞪眼:“憑什麼撤老雷?”
“此事影響太大!藏衣在組織附近居民撤離時,媒體就知道了!現在網上還在升溫中。”
雷訓說:“東林支隊的支隊長被人忽悠。面對異獸結流,無能爲力。聯合南林支隊大搜捕,還漏捉一支偷獵者。
雖不知道偷了什麼?但某種珍稀異獸可能已流落黑手。林安局一時壓力山大,既然是我的失誤造成,當然把我推出來!”
羅夕大叫:“這鍋不該你背?這boss陰謀一個套一個,誰猜得到?
老雷,這事是因爲我貪功冒進,導致事來時,你無人幫忙。你就這麼跟楊處機說,讓他撤了我,把你保下!”
“不必!有錯要認,捱打立正。我的責任,我擔着!”
雷訓只敘述客觀事實,臉上毫無波瀾:“我被撤只是時間問題,而你身受重傷,一時半會無法工作。所以,楊局一定會空降一個支隊長主持支隊。”
羅夕頓時牴觸:“空降一個隊長?那不意味着……我上班摸魚的好日子到頭了?”
衆藏衣默默想:“原來您也知道……您上班摸魚!”
“哼,換個人,殺殺你身上的憊懶也好。瞧你現在的狀態!曾經的異藏衣,赫赫有名的森林公主!到如今,區區巴天德也能讓你重傷!就算不傷,我也沒臉推薦你來接我位置!”
雷訓頓了頓,緩緩說:“我會建議楊局,讓他把熊彪調過來。這次南林支隊跟着我東林一起背鍋,熊彪也是要挨處分的。既然如此,乾脆調他過來!他是我看得上的人,我心安……”
雷訓話沒說完,羅夕已悲天怨地:“我靠,你看得上他,我可看不上!熊彪那頭懶熊?老雷你這不是要我命?”
見雷訓無動於衷,羅夕忙說:“我已經懶得管事,他比我更懶。我和他搭班,你不怕東林支隊癱瘓!”
“那是楊局考慮的事,我管不了了!對了,姜博士!”
姜水笙說:“雷隊,我在!”
雷訓問:“珍稀異獸麥芽西獸,是你在負責觀察吧?我聽說你家還借養了一隻麥芽西獸。”
“是的,我們觀察的麥芽西獸都有編號,包括我家申請借養的那隻,也是林究院特許的。”
“關於八年前的霸天虎,今天的暴君熊,你有何看法?”
姜水笙沉默:“不知道!珍稀異獸本就謎團多多。而且星隕森林太多無人區,還有許多野生異獸我們沒發現。”
“是嗎?算了!”
雷訓冷冷說:“那就到這吧!我還有很多事處理。閻威,記住我的話,over!”
“喂喂老雷?熊彪的事……”
羅夕望着漆黑屏幕, 一頭倒栽姜水笙懷裡:“現在我的腦袋……比胸還疼!”
東林醫院的病牀上,姜太炎剛睜眼便去看手機。他給一個號碼發了短信:“有事相詢,可否面談?”
一天過去了,仍然無迴應。
——牧大哥,你到底是忠是奸?
姜太炎洗漱一番,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有些陌生!
經歷一天戰鬥的少年,論氣色,毫無疲倦,反而精氣滿滿。只是……左臉頰那火焰型的彈痕傷疤,格外刺眼。
他想起昨天來醫院檢查……
羅夕:“醫生,我兒子臉上這疤,可以消去吧?”
醫生:“消不了!這是怨念導致細胞損傷。只要怨念不熄,就算是植皮,也會損壞!”
羅夕:“想想辦法嘛!我兒子才十三歲,臉上這疤……知道的說這是見義勇爲。不知道的……以爲他混黑道嘞?”
姜水笙:“說什麼呢?”
醫生:“抱歉!肉體的傷我們盡力治,這精神上的……”
羅夕:“這就是肉體傷呀!”
醫生:“細胞有基礎自愈力,一般小傷,會自我修復。但這怨念,宛如不熄之火,阻礙臉部細胞的自愈力。而且它範圍只在臉頰這小塊。精神帶來的傷害千奇百怪,我們不保證能治好!”
姜水笙:“知道了醫生,謝謝……豎子!”
姜水笙怒視姜太炎良久:“自作……自受”
“哼!”
姜太炎一拳打碎鏡子,瞳孔的白色真息劇烈燃燒:“我,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