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成依舊是賊兮兮的笑,笑的沈佳何想要撞牆。
兩個人跟着陸天銘的腳步慢慢的走着,可沈佳何覺得身後那一不只是一隻嘴巴,絕對會用最快的速度謠言了。
陸天銘的弟弟從總裁辦公室搬離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陸氏集團上上下下,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現在總裁辦公室就只有陸天銘跟沈佳何兩個人了。
連陸總裁的弟弟都搬離了辦公室,小小的一個小助理卻是被單獨留下來了。
用腳趾頭想想,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猜到了什麼。
不過就是一個午飯的功夫,沈佳何被潛的新聞就已經不再是什麼新聞,而成爲常識了。
甚至有人覺得沈佳何有可能成爲未來的老闆娘,原因有三。
一,陸天銘從未在他的辦公室單獨留過什麼女員工。
二、陸天銘從來都沒有跟任何女人傳出任何的緋聞,就連常年跟着他出差的首席秘書都沒有傳過緋聞。
三、沈佳何膚白、貌美、大長腿,還長着雙會勾人的眼睛。
於是,不過就是一頓午飯的功夫,沈佳何就成爲了大家口中的未來老闆娘,而這些,是沈佳何撞牆都想不到的事情。
一直到吃完飯,沈佳何覺得耳邊就沒有安靜過,陸天成這個混小子就好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興奮的不得了,沈佳何甚至覺得陸天成有可能就是傳播八卦的源頭。
直到重新走回辦公室,沈佳何才覺得耳根子清淨了不少。
這樣的一頓飯吃的真的一點都不高興呀,不僅沒有帥哥可以看,還要面對着陸天成那賊兮兮的目光,她覺得她簡直是要瘋了,她就搞不懂,陸天成高興個什麼勁。
陸天銘走在前面的腳步已經停了下來,直直的停下,一直垂着頭的沈佳何還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她慢慢的開始發現,她不僅能夠看到陸天銘的皮鞋,還能看到褲子,甚至可以隱約的看到他上衣的一角。
沈佳何的腳步直直的停下,來了一個緊急剎車。
媽呀,只差那麼一小步,沈佳何就直直的撞上大冰山了。
停下的腳步,沈佳何長舒了一口氣,陸天銘這又是要鬧哪樣啊?
“把你抄寫的給我看看!”
這是要檢查成果?
沈佳何的腳步往一旁移動了一下,才慢悠悠的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了整齊的擺在一旁的紙張。
側身時,臉上掛着笑,將手中的紙張特別恭敬的遞了上去,“陸總,你看,我抄寫的特別認真。”
沈佳何就好像是一個做了點好事等待着表揚的小孩子一樣,腆着臉,望着陸天銘。
可惜,陸天銘連個餘光都沒有給她。
他修長的手指捏着紙張,然後那細眉輕蹙,“字真醜!”
要不要這麼的直接?
沈佳何笑着的嘴角有那麼一瞬的抽抽,卻依舊在勉強的笑。
陸天銘翻的很是簡單,沈佳何覺得他牙根就沒有怎麼的認真的看,看着陸天銘收回的視線,還有重新遞到她面前的紙張,沈佳何以爲她是要解放了。
可,事與願違。
“給我從頭解釋一遍!”
陸天銘冷冷的出聲,紙張已經朝向了沈佳何的方向。
“額……”
沈佳何垂眸,望着那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小字,頓時覺得憋屈。
這是不是也太過於爲難她了?
沈佳何猜測,陸天銘一定不知道她語文不好的事情。
雖然無奈,沈佳何還是捏住了陸天銘遞過來的紙張,哎,有什麼辦法呢,大不了硬着頭皮而上了。
接過來的紙張,沈佳何端在身前,清了清嗓子,特別認真的看着。
“莫出閨門”
沈佳何唸了聲,該怎麼解釋呢?
她抿抿嘴,這個莫好像在葬禮的時候見過,那花圈上寫的是這個字吧?
沈佳何琢磨着,突然恍然大悟。
“默哀出軌門。”
沈佳何出聲,然後歪歪頭,覺得好像有些拗口。
“我知道了,”沈佳何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太過於聰明瞭,“爲出軌門這件事情默哀。”
解釋完了的時候,沈佳何都要被自己的聰明才智給震撼住了,如果不是因爲雙手中還捏着那紙張,她絕對會直接拍手稱好。
沈佳何興高采烈的擡起頭來,我的天,陸天銘那沉下來的冰冷是怎麼回事?
難道解釋的不對嗎?
“陸總,難道是爲出櫃門這件事情默哀?”
沈佳何特別認真的請教,還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她覺得解釋的聽通順的呀。
可陸天銘的臉色沒變,難道還是不對。
許久之後,在沈佳何無比期待的視線中,陸天銘那性感的雙脣終於動了,一張一合的就吐露了兩個字。
“真笨!”
滿滿的嫌棄的語氣,將沈佳何那股高興的情緒全部都給打擊沒了。
她嘟着嘴,陸天銘這個大變態就是欺負人,欺負她怎麼怎麼讀過書,竟然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打擊她。
“那陸總,要不你來解釋一下?”
沈佳何湊上臉去,她就不信陸天銘就能夠每一個都解釋的非常好。
可陸天銘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全是鄙視。
“跟你說多了你也不懂!”
“……”
沈佳何覺得陸天銘這張嘴巴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毒辣呀。
“我給你簡單總結下,上面寫的是,你以後所有的事情都要聽我的!”
沈佳何眼睛睜得大大的,頭頂上還傳來陸天銘這赤果果的威脅。
她垂眸不解,她雖然學習差,可還是認得陸天銘這幾個字的,上面哪有一個字提到了陸天銘這個大變態了?
還有,沈佳何委屈,要不要這麼的霸道?
他們兩個人不過就是公平交易的關係,幹什麼弄的好像是欠了霸王條款了一樣?
握着紙張的沈佳何還在心裡抱怨着,頭頂上卻又冷冷的傳來了一句,“你要是敢忤逆我,你就死定了!”
媽呀,好狠!
沈佳何驚住了,驚的差點身子一歪,直接倒在地板上。
這可是陸天銘第一次直截了當的威脅她呀,真的是一點都不含蓄,一點都不委婉。
她使勁的捏着紙張,她知道,到時候她可能不止是死定了,可能還會死的特別的難看。
可是,她這好端端的又是做錯了什麼,陸天銘竟然都用死來威脅她了?
“聽明白了嗎?”
陸天銘追問了一句,那樣子就好像是擔心沈佳何沒有聽到一樣。
沈佳何被她追問的舌頭都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用力了,“聽,聽明白了。”
沈佳何遲鈍的應了聲,看着陸天銘那抹高大的身影在她的面前直直的轉身,沈佳何才嘴巴嘟起,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放鬆了下來。
她站在原地,就好像被定住的稻草人一樣,慢慢的看着那抹高大的冰山在她的面前坐下來,然後一言不發,將她一個人給晾在了這裡。
“那個,”沈佳何猶豫了下,還是決定主動的開口問問,“陸總,那這個月經,不是女經我還不要抄了?”
“不用抄這個了!”
“好!”
沈佳何覺得特別的高興,“謝謝陸。”總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天銘這個如此不紳士的人給打斷了,“你抄個別的!”
要不要這麼悲催?
沈佳何覺得她此刻的小心情就跟那過山車一樣,忽高忽低的。
“那,是要抄什麼呀?”
沈佳何追問了一句,想着這次不會抄什麼男經吧?
想着,隨後搖搖頭,男,好像沒有經吧?
沈佳何都覺得能夠聽到自己聲音的回聲了,可是,還沒有聽到陸天銘的答案。
哎,間歇性耳聾外加反射弧特別長,好像又發作了。
她只能乖乖的站在原地等着,等着陸天銘這個悠長到另外一個世界去的反射弧。
她望着,見陸天銘那修長的手指抽出紙張,握着筆,落下的筆,開始在紙張上寫寫畫畫。
“抄這個!”
不短的一段時間過去了,陸天銘將那張白白的紙揚起來,遞到了沈佳何的面前。
沈佳何遠遠的瞅着,就只有幾個字而已,這個應該很簡單吧?
拿起到身前,垂眸,然後被紙上的字給雷的外焦裡嫩的。
我沈佳何一輩子都聽陸天銘的!
沈佳何覺得頭疼,這格式,怎麼都覺得眼熟呢。
好像不久前陸天銘給她的那個字據好像也是類似的格式。
“抄到下班!”
沈佳何還沒有徹頭徹尾的好好的將這句話給消化好,陸天銘已經急急的再次發佈命令了。
“哦,好。”
沈佳何弱弱的應聲,慢慢的轉身,捏着這輕飄飄的紙返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的頭腦中冒出了兩個想法。
一,陸天銘不是一般的霸道,霸道起來簡直是要人命。
二,陸天銘不是一般的自戀,自戀起來簡直是不像人。
望着那短小精煉的一句話,她就納悶了,她爲什麼要聽陸天銘的話呀,明明當初說好的平等交易,怎麼這麼長時間下來,就變成了不平等條約了?
當初說好的事情都去哪了?
沈佳何後悔,後悔當初在精神病院的時候怎麼就沒跟陸天銘正兒八經的簽訂個合同之類的,怎麼就好端端的被陸天銘這個極有城府的人給騙出來了?
沈佳何頓時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單純了,在陸天銘這個腹黑的人面前,完全就是完敗呀,完全是被陸天銘給佔盡了便宜了,而且,她怎麼都覺得陸天銘這個大變態好像是還打算繼續佔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