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昏昏沉沉之間,藍霓溪只覺得自己身處在一片水深火熱之中。那溫度,讓她的身體和意識變得格外奇怪。她的身上,似乎還壓着某種沉沉的力量。而那力量,則像是一隻瘋狂的大手,激烈而肆意地,將她推進天堂,推進地獄裡。
她甚至聽到自己模糊你的shenyin聲。
直到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藍霓溪的意識才再度變得消沉,再度被捲入黑暗之中。
再度醒來,藍霓溪躺在某個酒店豪華套間的牀上。
她睜開眼睛,頭頂上刺眼的燈光照得她的雙眼發疼。她擡手去擋,伸手的動作卻頓時停住。
她轉頭看向自己白皙光潔的手臂,瞬間死白了臉。
她微微發抖,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頃刻間,絕望和寒冷,像是一張大網,將藍霓溪瞬間密密麻麻地籠罩了起來。
下身處,那種前一刻被肆意侵佔的戰慄感甚至還。雙腿間緩緩流出的濁白色液體,正在無聲地告訴藍霓溪,她的身體之前究竟經歷過些什麼。
她......
被QB了。
她愣在原地,雙手用力地揪住身上的牀單,哆嗦着雙脣看着自己的赤裸的身體。
身邊傳來一個男人極爲嘲弄惡和輕佻的聲音,“怎麼?覺得不夠真實,還是裴聖擎不在,你在害怕什麼?”
她的身邊有人。
藍霓溪猛地擡頭,隔着一片明亮的光線,一眼便看到了倚在窗邊的高大的男人。
他的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微微露出上半身精壯的胸膛。他的手指間夾着香菸,就在他輕佻地說話的空檔,指尖有青灰色的煙霧緩緩升起,模糊了他似笑非笑的臉。
藍霓溪瞪大了雙眼,大腦中“嘭”的一聲斷了線,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是你?!”
倚在窗邊的男人緊接着便是一陣輕笑,見藍霓溪終於醒,他便掐滅了手裡的香菸,擡步走過來。
“當然是我。”他站在牀邊,看着幾乎一臉石化和驚愕的藍霓溪,微微勾起嘴角,揚起的弧度卻是半帶着嘲諷,“怎麼,覺得我出現
的不夠真實,還是剛纔我給你的感覺不夠真實?”
他說着,高大的身體已經再度壓了下來。只一瞬間,便將藍霓溪死死壓住。男人擡手掀開棉被,俯身便壓上了藍霓溪本就赤裸的身體。
“那麼,就讓我幫你重溫一下......”
......
大門上的一聲脆響,大廳沙發上的尤茗鳶跟着下意識地回頭。轉眼便看到男人拉開大門進來,站在玄關處換鞋子。
她端着手裡的花茶起身站了起來,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緩步走到男人的身邊去。
“這麼晚了,我以爲你今兒不過來了。”
裴聖擎離開玄關走進來,擡頭看她的瞬間,眉宇間有掩藏不住的疲憊輕輕地流瀉了出來。但依舊是深深看了尤茗鳶一眼,伸手將她手裡的茶杯拿過去,放在嘴邊淺抿一口。半晌,似乎是受不了花茶的味道,微微皺眉,“味道,太濃了。”
她不言不語將茶杯接過來,男人已經擦着她的身體朝着沙發走了過去。
“過來。”他在沙發上,看着她沉聲開口。
尤茗鳶未曾開口,乖巧地順着男人的心意走了過去。身體還未曾走近,一直長手便用力地將她給擄了過去。尤茗鳶“啊”的一聲,身體已經一個飛快地旋轉,瞬間被男人牢牢地壓在了身下。他的手指已經撩起她的衣服,從下襬的地方靈活地跳躍了進去。
“裴聖擎......”尤茗鳶雙手捧住男人的頭,試圖將他跟自己拉開些距離。
卻不想,換來男人更爲粗暴的壓制。他的動作,帶着跟往日截然不同的粗暴和急切,帶着勢不可擋的拒絕。探手在尤茗鳶的身上,用力地拉扯她本就能單薄的睡衣。
尤茗鳶明顯地感覺到了男人動盪的情緒,此刻,一種迫切而粗暴的歡ai,似乎成了男人的慰藉。他也許就是要用這樣的一種方式,來宣泄那些壓抑在心裡的沉悶情緒。
尤茗鳶放棄抵抗,閉上眼睛任由男人爲所欲爲。只是當身子暴露在明晃晃的光線之下的時候,尤茗鳶依舊抵不過心裡的抗拒,微微揪住男人的頭髮掙扎了起來。
“裴聖擎,去
樓上......”
男人卻不管不顧,勢不可擋地俯衝了下來。
一室明亮的燈光下,兩具交纏的身體,多了熱切的曖昧和親密。
“裴聖擎你個混蛋......”
歡ai過後,尤茗鳶癱在沙發上,用男人寬大的外套裹住自己裸露的身體,累的動都不想動。
反常的男人,親密的時候,粗暴的如同野獸。
浴室裡傳來“嘩嘩譁”的水聲,男人高大的身體在毛玻璃後頭若隱若現。她憤憤地看上一眼,雙腿間泛着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裹着衣服想要窩在沙發上再睡上一會兒,放在茶几上男人的電話卻在這個急促地響了起來。
尤茗鳶愣了愣,擡頭衝着浴室裡的男人喊,“裴聖擎。”
水聲“嘩嘩譁”蓋過了一切。
她困難地翻了一個身,擡手拿了電話。在低頭看到屏幕上“念兒”的名字之後,腦海裡瞬間閃過了裴念依一張明媚粉嫩的小臉。
尤茗鳶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手指已經順着自己的心意按下了通話鍵。
“爸爸——”電話裡,一聲之後,小女孩虛弱難過的哭聲響了起來,“爸爸回家,依依要爸爸。嗚嗚嗚......”
尤茗鳶的手一抖,電話差點掉了下去。
她張張嘴巴,試圖開口想要去安慰那個小女孩,卻聽到小女孩再度啜泣起來。
“爸爸,依依病了,依依發燒了好難受。嗚嗚嗚......媽媽不在家,依依要爸爸......”
尤茗鳶的臉色一白,瞬間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也顧不得自己春光外泄,更顧不得男人正赤身裸體在浴室裡洗澡。她一路赤腳衝到浴室前,一把拉開大門,衝着裡頭的男人便急急地喊了起來。
“裴聖擎,念依病了,她病了!”
那個晚上,尤茗鳶看着裴聖擎快步換了衣服往外走。眼前忽然閃過一個孩子因爲生病低低哭泣的樣子,心裡忽然更貓抓了似的。尤茗鳶第一次,對一個自己心心喜歡的孩子充滿了愧疚。
男人拉開大門之前,她一路衝過去拉住了裴聖擎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