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雲,你的尾巴什麼時候變三根了?”鳳舞一把揪住他的尾巴,用力扯試試真假。“哎。,你這不是幻化的?”
“放手,這是真的。主人你才發現?都這麼多天了,都不關心關心人家。”輕雲疼疼的摸摸他的小尾巴。待本尊修煉到九尾再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無敵,輕雲驕傲的鼓起小腮幫子。
這小傢伙跟她久了,性格也隨了她。
第二天一早,原本還在尋個理由下山,師父便把她叫了去,鳳舞讓師父叫去,意外的帶上鳳舞來到蒼梧院大殿,此時大殿已經集聚了不少人,自然的走到長老位置上方。
“三長老長的真好看,我要是能成爲他弟子就好了。”有女弟子沉迷在千華淡雅如霧的眼眸裡,輕抿的嘴脣,細緻如美瓷的肌膚,宛若黑夜中的月色,能感覺到存在卻無法觸碰,如光明讓人心仰望。
“是呀,早聽聞三長老是天底下最美的人,傳言不假。”
“好美的男子。”弟子中連連發出驚歎聲,有甚者更用手指向千華的方向,“鳳舞用了什麼狐媚法子,能侍奉三長老身旁。”
“新進來的廢物,能贏冰落,鐵定用了不少卑鄙手段。”
“我也好想作做三長老的弟子~哪怕燒水丫頭都願意..”
“醒醒,就你那樣,三長老怎麼看的上你。”
有女人的地方,少不了隻言片語流言,鳳舞一副隨你們說,我什麼都沒聽到,平日與其他弟子也少有往來,也懶得計較口舌之爭。
耳力極好,殿下的小聲竊語讓太初千華面色難堪,忍住心裡怒火,自己的弟子什麼時候輪得到旁人嚼舌根,受得起多大的議論,背後就有多深的付出。
“我的舞兒果然厲害,讓爺獎賞你一下,允許你抱抱爺。快點,不然我可反悔了。”燼老遠便看到鳳舞和三長老一起來了,主動迎上去找鳳舞,太初千華冷眼警告他,燼立刻不說話了,乖乖回自己七長老位置。
“受罰沒?要是受罰你就來萱花殿找我。”燼看了看鳳舞,擔心三長老下苦功夫,我家鳳舞怎麼受得了,而且他也有份。
“沒有,師父什麼也沒說。”
“三長老,你這個徒弟很進步很大呀,這次比試進了前十。哈哈,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後生可畏。”掌門欣慰的對太初千華說道,眼裡藏不住的對鳳舞讚賞的目光。
他的真是身份也只有掌門知曉,掌門見他也禮遇三分,只是對外聲稱他是蒼梧院的三長老,沒人知道他的來歷,這麼多年也沒幾人見過他真正出手,尋的個了無峰當個閒散長老。
“我進了前十?真的?”鳳舞聽到掌門說的,激動的再三確認,“是真的嘛,掌門爺爺?”
“當然是真的,我說的還有假。”掌門被她喊的那句爺爺暖在心裡去了,一直一來被身份地位所制,受人尊崇,快忘了也是一位老者,看到晚輩如此親近的稱呼自己,高興的合不攏嘴。
“太棒棒棒棒了。”鳳舞心裡激動的想飛身一躍在白雲間,證明自己不是廢物,而是可以通過努力,原以爲不可能的事,卻奇蹟般的伴隨而來。“師父。”鳳舞滿眼期待看向太初千華,以爲他至少會說句讚揚她的話。可是太初千華的眼神巧妙的避開她,看都沒看她一眼。
“舞兒,待會我帶你去醉仙樓怎麼樣?爲你慶祝慶祝。”燼看到鳳舞有點失落,想讓她開心開心。
“好啊,但是。。。”她很久沒進城了,好想去吃喝玩樂,過過人過的日子,轉頭看向白衣似雪的男子。
似祈求的眼神,讓人無法拒絕。
“有我在,三長老你儘管放心。”燼信心十足的保證。太初千華意味深長一眼,上次你也是這樣說。
在名單公佈後,前十名被掌門一起叫到央丘殿,傳授修煉秘訣。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蹟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驗之事不忒,誠可謂至道之宗,奉生之始…….”掌門講的興致盎然,鳳舞聽的稀裡糊塗,全是之乎,之乎,什麼意思?這秘訣也太長了。
“有十種秘訣,作用也是大不一樣。你們誰選中其一便是你的。”隨後,有十卷竹簡漂浮在眼前。“依次選吧。選好之後,你們將要下山去歷練,也可以回去看看自己家人。”
“掌門,我不想下山。請准許弟子在山上繼續修行。”一個膚色黝黑,身軀凜凜的男子開口。
“修行不止在蒼梧院,在人世間的情態炎涼,要懷有一顆博大寬宏的心,纔是修行所必需的品行。在蒼梧院,你只能看見一片小的世界,更大的世界在這大門外。”掌門耐心的告訴他。
這人是不是修煉傻了?可以下山都不去。在蒼梧院每天看到的都是樹,花,草,唯一看到的人都是處在修行的路上,一點樂趣都沒有。鳳舞聽到可以下山,心裡好好激動了一番。
“修煉秘訣你們已經選好了。三日後,便下山。拿好這個葫蘆,三個月後回來。”掌門給每人發了一個葫蘆,每一個葫蘆上都有弟子的記號,鳳舞的葫蘆刻着單字舞。
“掌門,這葫蘆的是做什麼用的?”
“我們蒼梧院稱它是淨玉葫,你們途中遇到小魔小妖,都能裝進去,四海八荒內只是表面的祥和,處於冥界、玄穹界、妖界的爭奪中,修煉之人便是保世間一個千秋太平,維持人界穩定的秩序。”
“弟子領命。”衆弟子異口同聲答應掌門。
“好,一路上要注意安全。”掌門語重心長。
“弟子告退。”鳳舞也跟着退出殿門。把小葫蘆拿出來看了兩眼,這個怎麼用的?
本想轉身再問問掌門,但被燼叫住了腳步。
“丫頭。忙完了?走吧,爺帶你去醉仙樓。”燼喊住她,難得有獨處的時間,要好好把握。
“走吧,現在去?哎…我還沒給師父說。”
“說什麼說,你早上已經說過了。” 燼聽到她說沒事了,拉着她便御劍而行。
“也對,我都忘了,走走走,哈哈。”鳳舞高興的抱着燼的後背激動,終於可以看看山下了,再不出山門,她都快覺得世界上就她和他師父 兩個人存在,每天冷冷清清。“燼,醉仙樓在哪?現在去人多不多?還有位置嗎?”
“爺帶去的人,不愁沒有位置。”燼邪魅的看着她的小臉。在蒼梧院那些老頭每天唸叨着說他荒廢修爲,可知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修爲有多高,快意人生,豈不妙哉。
“到了。”燼小心牽着鳳舞落地。
“好熱鬧,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是人,燼師叔。我們先到處看看。我還不餓。”鳳舞像開了葷,不自覺牽上燼的手,東奔西跑,“你看,真的好多人,穿着各種各樣的衣服,好漂亮。”
“這有什麼好看的。”燼的手被她牽在掌心,反手一握,兩隻手抓的更牢了。“我帶你去看那邊。”這丫頭是太久沒出來了,三長老看看你做的好事。
“好美,還可以看到夕陽。”燼牽着她的手來到一個楊柳岸,碧綠清澈的湖水相映兩岸的綠柳,遠處一抹殘陽似血的餘暉依依不捨的在天邊落下帷幕,“夕陽無限好,但卻近黃昏。”
燼的眼睛一直放在鳳舞身上,她的笑,她的美,小臉被黃昏暈染成粉紅,現在的她,不是一人之下的公主,也不是蒼梧院的弟子,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鄰家小女孩,看見喜歡的會笑,嚐到好吃的會跳,湊到熱鬧裡,熱鬧化成了她本身。
“燼師叔,吃飯的地方在哪兒,待會回去時間來不及了。”鳳舞看到天色轉暗,想起師父雖然允許她出來,可也叫她早點回去。
“不急,來得及。”周圍的行人早早就盯着兩人看,羨慕的眼神加以掩飾。
“這麼美的姑娘,恐怕只有天上纔有。真是美。”
“這個大姐姐好好看,娘,以後我長大了也要娶這麼美的媳婦。”一個小孩子奶聲奶氣的對旁邊的一個婦女說。
“臭小子,你倒是要有本事才行。”
“站在她旁邊的男子,也好俊俏,一身紅衣,真是迷死奴家了。”
“好俊俏的一對璧人。”
“姑娘,看看這髮簪,這手工,這樣式,都是眼下數一數二盛行的裝扮,男娃戴上俊俏,女娃戴上漂亮,來,買一個吧,姑娘~”
鳳舞走向老婆婆叫賣攤前,好奇的拿起髮簪,牡丹乃花中之王,做這髮簪的人,顯然隱去了鋒芒,用淡白色點綴,倒顯得清雅幾分,鳳舞將髮簪插進燼的髮束裡,應該和他氣質般配。
“哎呀,姑娘真有眼光,這髮簪只要五十文,你瞧,你相公戴上,多俊,姑娘,就買給你相公吧,你要誠心買,四十文,不能再少了。”
相公?“哎,我不是....他...”燼隨手丟出一錠銀子在攤上,轉眼消失衆人視線。
“啊,剛剛的那兩個人不在了?”
“居然消失了,一定是得道的高人。”人羣裡還在震驚中。
“這樣是不是很快。沒想到我家舞兒長得如此美妙,整條街的人都快圍攏了。”懶得和舞兒單獨出來,心情自然好,“下次帶你下山,你得戴個面紗。”
“不過一副皮相,會生會滅,能從一開始到生命最後的只有自己靈魂。”一具軀體會一點一點枯竭,燃成灰燼,個它的靈魂卻會輪迴永生,雖然會忘記,但仍然是她,“爲什麼喊我戴面紗,你也長的妖顏禍衆,我可聽見有人說,以後啊要嫁你的人恐怕要排十萬八千里。”
“舞兒吃醋了?”
“鬼才吃你醋。待會吃什麼?”鳳舞面色一堪。
正說着就有酒樓小二進房門來。
“舞兒想吃什麼?”
“我想吃的都有?”我想吃的這裡應該沒有吧,又不是一個時代,怎麼做得出來。“來點你們醉仙樓的特色菜,最拿手的,糕點類的不要。”
“就照她說的做。”燼對來的小二說道。
“師叔,你是這的常客吧,好別緻呀。”鳳舞起身四處打量房間擺設, “這個居然是用橫玉雕刻的魚,渾身晶瑩剔透,紋理清晰細緻,真是漂亮。”一個接待客人的房間擺設卻這麼奢侈。
“喜歡嗎?”燼坐在椅子上看見她一直盯着看,“喜歡待會你帶走。”
“這個值多少錢。”我鳳舞也是堂堂公主,雖然現在一毛不拔,但氣節不能丟。
“舞兒喜歡,多少錢都沒關係,何況你還送了爺禮物,爺總不能小氣吧。”燼充滿寵溺的語氣。
“一個髮簪而已,虧師叔不嫌棄。”
有空給師父也買個,起碼也應該是個玉簪,也算還照顧之情了。
“你難道不知道,女子送男子髮簪是何意,當衆爲爺束髮,以後爺就是舞兒的人了。”
“你別想多了就是個簪子,能有什麼意思。”
“能爲他束髮插髮簪的人,只能是親密之人,舞兒,你當真不知道。”燼一臉不可相信的望着她,四海八荒都知道的事情,她竟然會不知道。
師父的頭髮她摸了幾次了?一次,兩次....嗯,她不是故意的,又沒人告訴她,不知者無罪。
“咳咳,我去看看,這菜怎麼還不上來,是不是給忘了。”假裝尋個藉口,到外面緩緩空氣,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事,要是露餡了怎麼辦,“我去催催,師叔你先喝茶。”
燼隨即跟她在身後,看你能逃去哪。
樓裡的吆喝聲和食客聊天的聲音,混成一片吵雜喧囂景象,約兩三好友,暢飲一番,聊過去,聊如今,聊以後,時而飲酒作樂,時而小菜品嚐,也算愜意。忙的停不歇腳的店小二,熟練的穿梭在各個酒桌,桃花飲酒,醉三兩。
鳳舞邊往前走邊掃視樓下,紅的花的綠的,菜的品相都還不錯,生意如此好,我要是這家的老闆,肯定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