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求敗看師姐弟們都這麼關注,剛要說出口,一直沉默的冷歡忽然說話:“十七師兄,咱們現在不說好嗎?大家都想想,到晚上再說,把各自的想法都說出來,咱們碰一碰,擇優就行了。”
韓凌荷當然懂得冷歡了,自從趙紅都讓他刀砍之後,這傢伙一直對趙紅都懷着十二分的敬意,誰對不起趙紅都,哪怕人家喝酒閒聊說趙紅都不好,他都會拼盡全力前去辯解。
冷歡的深藏不漏是出了名的,跟着大家練太祖拳,男孩中應該數得着他最用功了。但他從不張揚,也從不炫耀,關鍵的時候也從不示弱。
他這麼一說,韓凌荷覺得很有道理,誇讚起來:“冷歡說得對啊,那就這麼定了,到晚上咱們到一家飯店的會議室碰頭吧。章珍,你以爲去哪裡合適?提前訂一下,時間也定下來,午飯之前就要通知各位。”
章珍看韓凌荷的確在從第一步鋪排,卻把這種任務交給自己,隱約感到韓凌荷是不是要讓自己擔任董辦主任什麼的,那可是受寵若驚的事情啊。
想到這裡,當即回答:“沒問題,我馬上打聽、聯繫,定好地點和時間,十一點前一定通知到所有人。”
韓凌荷點頭:“通知之前,把名單給我,我再審一下。”
“審一下”這三個字,惹得這幫大學生先是嚇一跳,隨之相視而笑。這個笑包含着成功了一半的喜悅,大家感受到了,韓凌荷的確下定了決心,要動真格的,這三個字就代表她進入了工作狀態。
晨練就這麼收尾,翟士晃跟着韓凌荷準備打飯,不等中午就要回他的大學了。恰好到了韓凌荷宿舍門口,翟士晃剛想說自己不上樓了,手機微信響起。
他打開一開,是於甜蜜發來的:“老公,我這幾天嘔吐的厲害,還想見到你,好想聽聽你怎麼說。”
翟士晃秒回:“爲什麼嘔吐?老婆,沒看醫生嗎?”
於甜蜜:“不敢看校醫,怕壞了名聲。到校外看了醫生,人家不敢開藥,說是有喜了。”
翟士晃莫名其妙:“啥意思啊,什麼叫有喜了?難道你想跟誰結婚嗎?”
於甜蜜:“你混蛋,老孃會跟誰結婚?虧你想得出。你不來就算了,永遠不要見我。”
翟士晃實在冤枉得很,開學這段時間,的確沒有找過她,但是,她憑啥就這麼憤怒?咱並沒有哪一點得罪過她啊。
他看手機的興致頓時煙消雲散,一臉茫然,一臉苦相,一臉委屈,在女生宿舍樓下踱來踱去。好多人跟他打招呼:“趙大俠早!”
他毫無興趣,誰也不理,怎麼也想不出來,於甜蜜今兒爲啥對自己這樣?
韓凌荷帶着章珍、伍酉翎、楚容拿着飯盒下樓,四姐妹看翟士晃這樣子,都感到不解,伍酉翎關切的問:“假師兄,想哪個美女啊?”
翟士晃看他晃着的手,猛然一甩,差點把伍酉翎甩翻,氣得不行:“我都成這樣了,還拿我開涮。”
姐妹四個只有楚容沒跟他做過什麼,很平淡的樣子:“士晃,有啥難心事了?那可得說出來啊,今後咱們一個集團共事,一個鍋裡吃飯,都是親兄妹,有啥事儘管說,可別受這種委屈啊。”
翟士晃拿出手機,打開微信,遞給韓凌荷:“姐,你得幫我看看,我怎麼就得罪她了?給我評評理啊。”
韓凌荷看完,禁不住好笑,手一抖,飯盒都掉了。章珍一把奪過去手機,禁不住捂着嘴,張大嘴巴,驚呼:“士晃,你和於甜蜜這麼大膽啊?這麼多愛啊,竟然不用套套啊。”
翟士晃羞得滿面通紅,過來就搶手機。伍酉翎眼疾手快,搶先一步拿到了手機,一看,也是笑得岔氣:“笨蛋,假師兄,有喜了都不懂是啥啊?”
伍酉翎說完,又把手機遞給楚容:“喂,你也不懂啥叫有喜?啥叫嘔吐嗎?”
翟士晃被她們嘲笑,仍然一頭霧水,憋得滿面通紅:“你們倒是說啊?與甜蜜到底怎麼啦?”
韓凌荷看他是真的不懂啥叫有喜,於甜蜜的確是誤會他了,趕緊拿過手機,對着於甜蜜的微信直接喊話:“甜蜜,我是凌荷啊。士晃在我這裡呢,回頭讓士晃給你買補品啊。甜蜜,咱大學沒畢業,孩子肯定不能要,做了吧。
“我這邊有大事,我讓士晃過來幫個忙,讓他回去給你解釋。他現在吃了飯就去找你了。不要急了啊,士晃不懂啥叫有喜,原諒他。”
翟士晃聽了韓凌荷對於甜蜜這一番話,終於明白了,原來於甜蜜懷上孩子了,這就叫有喜了啊。這醫生也是的,直接說懷上了不得了,非要說有喜了,這他麼誰能懂啊?
有喜了,是醫生對於懷上孩子的女孩的特殊說法,一來表示祝賀的意思,二來醫生搞不清你是否結婚懷孕,暗含着保護女孩名節的意思,對於未婚懷孕者是一種隱晦的提醒。
事實上,結過婚的人誰都知道有喜了是啥意思,就算沒結過婚的成人百分之九十都該知道啥意思,偏巧碰到翟士晃不懂啥意思,可不就麻煩了?
於甜蜜被醫生告之有喜了,要翟士晃回去商量事,翟士晃卻不懂咋回事,於甜蜜肯定以爲翟士晃不負責任了,不生氣纔怪。
這時候,翟士晃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羞得無地自容,這麼小兒科的問題,居然把於甜蜜得罪了,他不禁幽幽嘆一口氣:“這事弄得,唉!”
四姐妹再次笑起來,都來捶打翟士晃,紛紛責罵:“笨蛋,笨蛋。”
吃完早飯,韓凌荷再三交代:“甜蜜問你爲啥在我這裡,你千萬不要說向楚集團的事情啊。”
翟士晃再三保證:“放心吧,我怎麼可能給楚都大學以外的人說這事呢。”
翟士晃告別了姐妹們,出了楚都大學,打的飛奔高鐵站。十點鐘,出現在於甜蜜跟前,於甜蜜不依不饒:“混蛋,連有喜了都不懂嗎?”
翟士晃苦笑:“這事真的不懂,沒聽任何人說起過,對不起啊老婆。”
他急忙陪着於甜蜜到她們大學校門外,找到了私人診所,給於甜蜜墮了胎。醫生再三交代,至少臥牀休息一星期,否則影響將來受孕,造成不孕。
翟士晃不得不拉上於甜蜜跟老師請了一星期的假,到校外租了房子,給她做好吃的,妥妥的伺候着。
這裡是韓都大學,於甜蜜也是大三後半學期,全是實習課,要不然請假一星期,怎麼可能呢。於甜蜜並沒有找到實習的地方,開學這段時間一直在學校備戰考研的事情。
前幾天莫名其妙嘔吐的厲害,找校醫看了,人家只笑不答,也不開藥,說是養一養就好了。幾天過去,只是嘔吐,吃不成飯,人都脫相了。於甜蜜實在撐不住了,這纔到校外看醫生,人家說有喜了。
於甜蜜嚇了一大跳,這不就給翟士晃打手機了,但這傢伙居然是不負責任的態度,氣得於甜蜜大發雷霆。
一星期時間,說慢也慢,翟士晃從來沒做過飯,至於墮胎的人該吃些什麼,只能從網上搜索,現學現賣。這一星期,說快也快,於甜蜜當天晚上就能下牀幫他一起做飯了,兩個活像夫妻過日子,倒也別樣幸福,一星期很快就過去了。
這天收拾辭別房東,送於甜蜜回韓都大學,忽然,翟士晃所在的葛都大學輔導員打來電話,翟士晃急忙接聽:“重婷姐,什麼什麼?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