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伊隊長,你對我有偏見。 ”
“笑話,陳瀟,明人不說暗話。人是不是你殺你,你心裡,我心裡都清楚的很。你不要以爲你死不承認就可以安然無事,我告訴你,只要你提供不出不在場的證據,我一定把你送進監獄。明天中午12點,在碧湖區法庭開庭,你等着坐牢吧!”伊墨遙的眼裡,對陳瀟痛恨至極,她說完便離開了。看來她已不打算再尋求新的證據,而是就要依靠手上現有線索和證據,來給陳瀟定罪。
陳瀟臉‘色’暗了下去,種種依據,再加上當日的情況,自己的身手,沒有不在場的證據,還有徐昌盛的指證,自己被判刑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難道,真的要‘逼’我走到亡命天涯那一步嗎?
不到最後,陳瀟心中都還存了僥倖,那一步亡命天涯,會讓他令首長‘蒙’羞,會讓他無法照顧妹妹。這都不是他願意的。
伊墨遙,你根本就不懂,爲什麼要這樣‘逼’我呢?
伊墨遙下了班後,依然是穿着一身警服,心中仍然氣憤‘激’昂。她坐上自己的東風標緻後,打了電話給許晴,道:“姐,我們去酒吧喝酒吧?“
許晴心中有無限的煩悶憂傷,喝酒有人陪,當然來者不拒。兩人一拍即合,由伊墨遙開了車到許晴的樓下。
許晴從樓上下來,穿了一襲白‘色’風衣,內裡是白‘色’襯衫,雪白高貴。她的美麗,成熟,風情總是讓男人看了有種要發狂的衝動。
一上車,許晴看了眼悶着的伊墨遙,笑道:“怎麼啦,誰還敢惹我們伊大隊長生氣啊,那不是活膩歪了。”
伊墨遙道:“不想說,太噁心了。”說着啓動了車子。
東風標緻平穩的駕駛在街道上,此時正是夜晚八點,是東江的夜生活正式開始的時間段。無論是白領,還是富二代,官二代,‘混’‘混’,都會出來尋覓他們的歡樂,獵物。
開往的是最繁華的北京路。街道上,一盞盞燈光照亮了街道,一道道顏‘色’各異的光線撒滿了公路,一輛接一輛的汽車從天橋底下穿過,從燈光下穿過,從人們身旁掠過,川流不息。
五彩繽紛的燈光照耀在廣場的噴泉上,水‘花’四濺的噴泉被燈光圍繞。許晴第一次發現,原來東江的晚上是如此的美麗。
車裡的氣氛顯得有些冷場,伊墨遙是打算冷到底了。許晴找話題,道:“墨遙,我說你不用晚上出來放鬆還穿着警服吧?想玩制服‘誘’‘惑’?”兩姐妹一起時,許晴倒是很放得開。
伊墨遙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姐,我們兩‘女’的去喝酒,你這麼漂亮,那多危險啊,我穿警服不是爲了震懾羣狼,達到保護你的效果。”
許晴暗想也是這麼個事兒,存心找話題,找伊墨遙的不自在,讓她別這麼悶着,便又道:“我們倆都喝了酒,誰來開車,你不是最以身作則的嗎,難道你想酒後駕車?”
伊墨遙道:“當然不是,車停外面,我們打的回來。”
“好吧,丫頭,你到底有什麼事兒不開心,什麼極品的人能讓你噁心到這種程度?”
“喝酒後,再告訴你。”伊墨遙口氣鬆動。許晴也真正好奇起來。
兩人來到酒吧一條街,進入一家‘欲’‘誘’酒吧。
‘欲’‘誘’酒吧正是葉璇以前跳鋼管舞的那家酒吧。
一進酒吧,震‘蕩’勁爆的音樂撲面而來,DJ放着最動感的音律,挑起舞池內一‘浪’‘浪’的迴應。曖昧的燈光下,男‘女’熱舞,陌生的肢體脫離世俗。
在這裡,可以盡情放鬆,無須顧忌任何人的眼光。
伊墨遙‘性’子火辣,與許晴坐在吧檯前,各自要了一杯軒尼詩XO,裡面加了檸檬。伊墨遙喝了一大口,臉蛋頓時紅潤起來,她站起身,道:“姐,我們去跳舞。”
“不去,我也不會!”
“誰會啊,裡面有幾個會的。”伊墨遙強行拉着許晴,許晴無奈,只能跟她一起去。
許晴說不會其實是會的,她放下了長髮,今夜,這種氣氛,這種震耳‘欲’聾的音樂讓她暫時忘卻了那段不該有的感情。她扭動腰肢,擺動髮絲,卻是別樣的美麗和風情。
跳着跳着,許晴突然感覺到‘臀’部被人捏了一下,她心中惱怒至極,頭還沒回,一耳光就甩了過去。
回頭看清,‘摸’她的是一個‘花’紋光頭,三十來歲,三角眼‘陰’毒着呢。一般人看了他這種人,都得躲着走。
啪的一下,在‘花’紋光頭臉頰上留下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喲呵,小娘們還‘挺’辣的。”‘花’紋光頭不怒反笑,道:“來,咱們再親熱親熱,哥哥帶你跳。”旁邊的男男‘女’‘女’見這情況,立刻如‘潮’水退開。
‘花’紋光頭‘摸’向許晴的‘胸’部,臉上表情‘淫’‘蕩’而狠戾。
許晴沒有動,冷冷的看着‘花’紋光頭。一旁的伊墨遙可不是吃素的,上前蓬的一腳揣向‘花’紋光頭的腹部。‘花’紋光頭斜身一閃,便即避開。燈光光怪陸離,‘花’紋光頭看清伊墨遙後,笑道:“又一個娘們,哈哈,還到酒吧來玩制服‘誘’‘惑’,哥哥喜歡。兩個我都要了,今晚咱們玩雙飛。”還真是囂張至極。
‘花’紋光頭說完便‘逼’向許晴與伊墨遙,突然,一把黑‘洞’‘洞’的槍出現在伊墨遙的手上。槍口穩定的指向光頭的腦‘門’。
‘花’紋光頭臉‘色’頓時綠了,他今晚喝了點酒,平時就張狂不可一世,喝酒後,更是膽子十足。他以爲伊墨遙是叛逆少‘女’來酒吧玩制服‘誘’‘惑’。本來就是,她那制服上兩槓三星,尼瑪,‘花’紋光頭也是江湖中人,那裡不知道這制服至少是個刑警隊長級別。但是有這麼年輕的刑警隊長麼?就算有,也不會荒唐到穿着制服來酒吧玩兒。所以‘花’紋光頭以爲伊墨遙的警服是假的。
但是這下,他無語了。這槍,嗯,光頭知道,這個還真不是假的,以此類推,對方刑警隊長也不是假的。
“哈……哈,誤會,警官,誤會!”光頭轉身就跑。砰的一下,伊墨遙一槍打在他的‘腿’彎處,頓時鮮血飈濺,光頭慘叫着摔倒在地。
舞池裡頓時驚慌四起,所有人都慌‘亂’逃竄出去,很快舞池裡就只剩下了許晴和伊墨遙。
勁爆的音樂戛然而止,酒吧負責人連忙跑了出來。那些酒吧男‘女’倒沒有出酒吧,只是遠遠的看着,大概是覺得太新奇刺‘激’。
伊墨遙向酒吧負責人亮明瞭身份,負責人便一個屁也放不出來了。這麼囂張的刑警隊長,還真不多見。
很快,酒吧裡又恢復到了正常秩序,音樂照常響起,舞池燈光照樣閃動起來。光頭被送往了醫院。
這酒吧是待不下去了,伊墨遙買了一瓶軒尼詩,拿了酒吧兩個酒杯,要付錢時酒吧硬是不敢收錢。伊墨遙也是個倔脾氣,非要付錢,丟下一千塊,轉身和許晴出了酒吧。兩人回到車上,各自拿了酒杯,倒上酒液。
許晴喝了一口,看着若無其事的伊墨遙,道:“墨遙,你不至於吧,剛纔那樣也不合規矩。”
伊墨遙道:“帶槍出來都不合規矩,不是帶了麼。那個人渣,拘留十五天,屁用沒有,乾脆直接廢了他。”
許晴皺眉,道:“你到底怎麼了,你不是最講原則嗎?”
伊墨遙喝了一口酒,冷笑道:“一個人講原則有什麼用,有的人,仗着一身本事,胡作非爲,無視法律,你說可不可恨?若他是個普通人便也罷了,可他不是,他是國家‘花’費巨資,人力培養出來的人才。結果他都幹了些什麼,嗜殺成‘性’,最後爲了掩蓋罪行,連個可憐的小‘女’孩都不放過。”
許晴眼裡出現一抹痛恨,終於明白了伊墨遙爲什麼這麼憤怒。她知道妹妹是個原則‘性’很強,又特別痛恨黑暗的人。所以纔會放着家裡提供那麼多舒適優越的崗位不幹,非要一條道走到黑,來做刑警。
按妹妹所說,這個犯罪分子應該是一個軍人。軍人的天職是保家衛國,如果放棄職責,反倒來殘害人民,那絕對當誅,當痛恨。許晴就是這樣想的。
伊墨遙繼續道:“這還不是最可恨的,到了現在,他還死不認罪,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現在想想,當初還對他有過好感,我就覺得噁心的想把三天前的飯都吐出來。”
“你別這麼傻了,爲個不相干的人生氣,遲早會把你氣死。”許晴寬慰道。
伊墨遙道:“什麼不相干,姐,我告訴你,他就是陳瀟,虧你還想把他介紹給我。”
許晴瞬間巨震,俏臉煞白,道:“你說什麼?”
“是吧,你也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吧,我們都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他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伊墨遙見狀嫌惡的道。
“你說清楚點,陳瀟怎麼了?”許晴語音竟然顯得有些凌厲。這樣的許晴,是伊墨遙很少見的。在她印象裡,許晴這個表姐,一直溫婉文靜,而且很自強,有着獨特的風情。
伊墨遙怔了一下,隨即道:“你不是知道嗎,前幾天,陳瀟的妹妹被綁架了。就那天晚上四點,他一個人去把川幫的人全殺了,還有一個白髮日本人,據說相當厲害,也被他殺了。我不得不承認,他還真是強大的不得了。”
許晴拳頭握緊,指甲掐進掌心‘肉’裡。腦海裡閃過一副畫面,怒髮衝冠的陳瀟,一人一槍,千軍萬馬我獨行,所到之處,所向披靡。他披荊斬棘,爲的是救出他的妹妹。他真是癡到不行,爲了妹妹,不管前方是何刀山火海,都那麼不要命,義無反顧的去闖。
這一刻,許晴覺得‘胸’中熱血沸騰,她爲陳瀟而感到驕傲。驕傲到熱淚盈眶。
“那些人都該殺,墨遙,不是麼?”良久後,許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