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訂閱《白馬》的朋友,雖然不全,今天先召喚Lifehasgone童靴入羣,羣號79428581,歡迎Lifehasgone入羣呦!
————————————————————————
“二叔,怎麼不繼續盯着?”
跟在皇甫岑身後的皇甫酈不明白爲什麼皇甫岑看見來人便躲閃起來。而且董卓已然暴怒,憑董卓武夫的秉性,定然出手殺了周慎,如果董卓真的出手,那這件事情就成了一半,便不在勞費自己這些人冒險行事。
拎在最前頭的皇甫鴻聽見皇甫酈的問話後,也是偷偷的扭頭看着皇甫岑。
他們二人便是皇甫岑昨夜所說混入西涼軍中的辦法,兩人乃是安定皇甫氏之後,西涼軍上上下下都認識他二人,也頗給他二人面子,加之有蓋勳、張猛、樑衍等人在旁相助,在軍中行事自然方便些。如果不是昨夜,皇甫岑聽到他二人談話,也不會如此冒險行事。眼下,皇甫酈問自己,自己這個二叔自然要解釋一下,道:“你們知道來人是誰嗎?”
“二叔是說董旻?”
皇甫酈十五歲便隨皇甫嵩征討黃巾軍,對西涼衆將頗爲熟悉,聽見皇甫岑這一問,自然迴應道。
“不是他,身旁那人。”
“誰?”
“董卓帳下參軍從事李儒。”
“李儒?”
“呵呵。”瞧見皇甫酈的反應,皇甫嵩笑了笑,他們不知李儒,可自己這個穿越人氏卻對李儒警惕的很,可以說李儒便是董卓的大腦,雖然董卓也不蠢,但畢竟性情使然,需人時常提醒,才能茅塞頓開。而這李儒便是這類角色。道:“不知道他爲什麼偏偏這個時候來,不過,有他在,董卓不會輕動!”
“這樣?”
“呵。”皇甫岑停了一下腳步,無奈的擡擡頭,凝視皇甫酈和皇甫鴻兩兄弟,迴應道:“所以……沒辦法了,現在只有我們親自動手了。”
聽皇甫岑的話,皇甫酈擡頭瞧了瞧皇甫鴻,不知二人心裡想的什麼。
典韋一直跟在皇甫岑的身後,兩個人辦成皇甫鴻、皇甫酈的隨從,便往周慎的軍帳走去。
此時周慎的軍帳內,異常的安靜。
能夠受到十常侍重視,又能夠在十常侍手下游刃有餘,可以說,周慎並不是一無是處之人。今早他準備出去告知下屬,注意打探軍中各部的消息,唯恐幾天前的敗仗讓他自己惹上大麻煩,卻沒有想到,在軍中聽到的卻是風傳他自己接掌西涼軍的消息。頓時軍部之下的各處司馬前來慶賀,短暫的歡喜過後,周慎散了衆人,獨自回到帳中沉思。
“明明吃了敗仗,爲什麼還能升職?”
周慎喃喃自語,撇撇嘴道:“我賄賂十常侍?我又不能未卜先知,這纔是幾日前送出去的消息,怎麼眼下就傳回來了?不過又好像不是假的,連蓋勳、張猛、樑衍這些人都親口承認,難道我還真成爲了西涼軍的統帥?”
周慎喋喋不休時,皇甫岑四人已經來到了他的大帳之外。
不過周慎軍帳之外,守衛甚多。
皇甫酈湊到皇甫鴻的耳畔,輕聲道:“大哥,找個法子調走他們,然後我們進去。”
皇甫鴻想了想後,停住腳步,道:“好,我過去。”
“大哥,別暴露。”
西涼軍上下,對二人很是相識,常年伴隨在皇甫嵩的身邊,他們能不知道。
“嗯。”
見皇甫鴻走過去,皇甫岑和典韋對視一眼,然後三人撤到一旁的軍帳之後,盯着帳篷外的動靜。
“誰?”
周慎的侍衛統領瞧見皇甫鴻,明知道是皇甫鴻,卻依然開口問道。不過語氣,要比尋常人等輕鬆許多。
“周將軍在裡面?”
皇甫鴻沒有理會那侍衛頭目,目光掃了一眼大帳,看似隨意的問道。
“嗯。”侍衛頭目畢竟出身西涼軍,雖然他跟周慎有着一層族親,但對着皇甫鴻他卻實在狠不起來。誰都知道周慎打了敗仗,官位難保,雖然眼下軍中四處傳言周慎賄賂十常侍即要上位,但誰都不知道是真還是假。如果皇甫嵩復起,那便是得罪了西涼軍神,爲此,小卒自是不敢。略有諂媚的問道:“大公子是要求見我家將軍?”
“呃。”皇甫鴻頓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我這就去稟告。”
“慢着。”
皇甫鴻擡了擡手,召回那侍衛頭目。低聲道:“看你小子激靈,給你們個好處。方纔軍中集結,幾日前的韓遂羌部又來寇營,我這便是來告知周將軍此事,一會兒要盤查人員、軍械、戰馬,你們先過去盤點,周將軍知道後,定然重賞你等。”
小頭目遲疑的看了看周慎的軍帳,他常年追隨周慎與鞍前馬後,雖然有些小恩惠,但畢竟沒有太大的功勞讓他立功,一聽皇甫鴻此言,心中頗有異動。想了一下,迴應道:“好吧,將軍在軍帳,公子請進,我去去就來。”說話間,小頭目叫上身旁幾個侍衛離去。
見此,皇甫鴻衝着遠處的皇甫酈三人打着暗號。
“好了。”
皇甫酈瞧着皇甫岑和典韋,迴應了一聲。
皇甫岑跟着皇甫酈的腳步,向前走去。
四人聚集,皇甫鴻擡眼瞧了瞧三人,目光鎖定在皇甫岑的身上,低聲道:“時間緊迫,一會兒他們恐怕會回來,你們進去解決周慎,這裡由我來盯着。”
“好。”
迴應了一句後,皇甫酈乾淨利落的撩起衣襟便往軍帳之內走去。
皇甫岑和典韋跟在皇甫酈的身後,一步都不敢拉下。眼下是在針尖上走路,如果一步走差,可能會擾亂全局,逼走董卓,執掌四萬虎賁,控制涼州,這是既定的目標。
此時的周慎也聽到了外邊的爭吵,挑開門簾,迎面便見皇甫酈在前,身後跟着兩個身着西涼軍卒甲冑的隨從。
“你。”
“周將軍,別來無恙啊!”
皇甫酈不給周慎機會,近乎是逼着周慎退回軍帳。
見來人氣勢很兇,周慎惱怒的努努嘴,然後警惕的盯着面前來人,右手卻悄悄放在腰下佩劍的劍柄之上,似乎在心裡正在想着多種可能。不過當退出一段距離後,周慎懸着的心,放了下來,笑着看着皇甫酈道:“原來是二公子啊!”
“見過周將軍。”
皇甫酈瞧見周慎似乎很警惕自己,並沒有對身後的皇甫岑和典韋使什麼暗號,因爲他清楚,如果不能一擊斃命,可能會引來太多不必要的麻煩。
“義真兄可好?”瞧見皇甫酈,周慎想了想,左右他都有些事情沒有弄清,莫不如現在問問皇甫酈。他欺皇甫酈年幼,沒有心計,但是他哪裡清楚,皇甫酈本就是同他做戲,根本沒有在乎他如何。
“還好。”
說話間,皇甫酈已經進入軍帳,身後的皇甫岑和典韋同時分列兩旁,成包圍之勢,便要把周慎包在其中,當然他們動作極小,唯恐引得周慎有什麼忌憚。
周慎也沒有問皇甫酈來此幹嘛,甚至都忽略了皇甫酈身後的兩個人西涼兵卒,但是出於距離感,同皇甫酈相距有兩步之遙。笑聲的問道:“你從父如今可來軍中?”
聽周慎開口,皇甫酈便知道周慎打的什麼鬼主意,隨即笑笑迴應道:“從父怎會在此?”
“呃。”
“從父年事已高,已經不插手西涼軍內部事宜好久。”皇甫酈笑着踱步,試圖降低周慎的警惕性,也試圖緩解周慎身上的壓力,並且笑着迴應道:“將軍難道還不知道?”
周慎眼珠一轉,輕聲問道:“知道什麼?”說話間,他又邁向前一步。
皇甫岑心中一喜,暗道好時機,給了典韋一個眼色,兩人成犄角之勢,但卻不積壓着周慎,唯恐給周慎留下什麼不好的感覺。
“將軍不知道,朝廷已經下旨了?”
聽皇甫酈說及此事,周慎鬆了一下神經,不過卻裝作緊張的迴應道:“什麼旨意?”
“呃。什麼旨意不清楚。”皇甫酈人小鬼大,故意吊着周慎的胃口,略作沉思狀,腳下依舊不停的徘徊。
“哎呦!”周慎一急,又上前幾步,拉住皇甫酈的手臂,急切道:“別來回晃了,看的我眼都暈了,你說,到底是什麼消息?”
“就是……”
“嗯?”
“將……軍……”
就在皇甫酈拖延之機,皇甫岑和典韋已經湊到了周慎的身後兩側,雙手摸向腰下佩刀,似乎只要在一瞬之間便要動手殺了面前的周慎。
“周將軍!”
千鈞一髮之際,從外傳來一聲吼喚,打破了面前的寧靜,皇甫岑心中一緊,抽刀而出,渾然不顧已經被這聲驚住的皇甫酈和典韋,猛然砍向周慎。
“啊……”
周慎心中本就急切,又聽帳外一聲呼喚,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帳外,也沒有注意皇甫岑和典韋的位置。
而皇甫岑刀鋒極快,旦夕之間便砍向周慎的脖子。
此時的典韋也緩了過來,抽刀在手,衝着周慎的腰下,便狠狠地插了下去。
“啊……啊!”
聲音還沒有完全發出,皇甫酈急忙拿手堵住周慎的嘴巴。
“撲哧!撲哧!”
兩道血光噴出,先是皇甫岑的長刀因爲鈍的關係,只砍到周慎半個脖子,再有典韋長刀刺在周慎的腰腹之上,此時的周慎已然栽倒在地。
兩雙瞪得圓圓的眼睛,瞪着眼前的三人。
不敢相信,皇甫酈爲何要誅殺自己,難道他們就不怕……不過,這一切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就煙氣而死。
“快,堵住大帳。”
皇甫岑雖然怔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方纔要不是軍帳那人的喊聲喚住了周慎,他出刀的機會也不會這麼好。可是周慎被殺,自己三人決然不能把馬腳露在帳外來人的眼裡。隨即衝着皇甫酈喊道。
皇甫酈畢竟上過戰場,見過生死的人。並沒有皇甫岑想象之中的慌亂。
不過等他轉身去攔之際,已經晚了。
幾乎是方纔被推進來的翻版,那人硬闖了進來。
皇甫岑暗道,皇甫鴻究竟怎麼把風的?難道是皇甫鴻有意要陷自己於死地不成?不過轉念一想,皇甫岑又覺得不對,看皇甫鴻的爲人還沒有這般陰險,而且自己還牽連着皇甫酈。不過隨着人影入內,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回頭衝着典韋點頭,兩人把守住軍帳門簾兩側。並同時給了皇甫酈一個眼色,大可放進來人,不如一起殺了。
那人似乎沒有皇甫酈的力氣大,但也推了進來,還沒有瞧見地上屍首分家的周慎,奇怪的瞧着皇甫酈,低聲道:“你怎麼在這?”
隨着他入內,皇甫岑的刀便要落下。
皇甫酈緊張的心情七上八下,但是卻看得清面前來人,隨即低呼道:“二叔,不可。”
這一句,確實救了面前這人性命。
皇甫岑刀故意砍偏。
典韋則是緊跟着那人的身後。
“呃。”聽皇甫酈這一聲呼吼,來人同時一驚,驚異的望向皇甫岑和典韋,提醒道:“吾兒小心。”
他這一聲話想,從外走進來一個年紀略大皇甫酈,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你們……你們……”來人正是執金吾袁滂,他本想借此時機,帶着家眷趕回洛陽,啓奏天子另尋他人爲帥,以周慎爲主帥大爲不可。但臨行前,他覺得總要讓周慎謹慎行事一些,畢竟這四萬西涼軍是朝廷的精銳,可是他沒有料到的是,剛進軍帳,便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強硬的推開皇甫鴻後,便入內,卻瞧見有人執刀相向,而周慎的屍首已經分爲兩家。他認識皇甫鴻,也認識皇甫酈。隨着目光轉移,便落在了皇甫岑的身上,頓時驚得魂飛魄散,剛纔的那番質問已經消失不見。他見過皇甫岑,雖然是幾年前的皇甫岑,但這張囂張的臉,卻讓袁滂久久不忘。
“父親,你怎麼了?”
那年輕人見皇甫岑刀上滴血,急忙跑到袁滂的身旁,掃視着衆人,最後的目光卻落在了周慎的屍首上。
現在,不言而喻,安定皇甫氏終於出手了,竟然堂而皇之的殺了西涼軍一部將軍。
“執金吾來此何事?”
皇甫岑掃視一眼袁滂,他不確認袁滂到底認不認識自己,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眼下要決定是不是連袁滂都一起殺了。
“白……白……馬……不,你敢行兇?”
袁滂儘量讓自己保持一定的底氣,穩住心態,瞧着眼前的皇甫岑,質問道。
“你看到了?”
說這話時的皇甫岑和典韋,自然而然的靠向袁滂。
袁滂激動的揚起手臂,迴應道:“縱然你白馬都尉名聲在外,難道還連老夫也敢殺了?”說話間,一副大義凌然,渾然不懼皇甫岑的威脅。
倒是他身旁的兒子袁渙恍然大悟的瞧着皇甫岑。皇甫岑的名聲太響亮了,只要提及白馬都尉,稍微知曉大漢事務的人,便清楚,皇甫岑幹過什麼,又做過什麼。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不過眼下,袁渙更加關心的卻是自己兩父子的生死,周慎究竟死於誰的手裡已經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皇甫岑究竟想不想滅口。看帳外皇甫鴻和帳內皇甫酈的意思,是沒有要殺人滅口的意思。
“執金吾位至三公九卿,岑一介布衣,怎敢行兇?”
皇甫岑笑着打量着袁滂。腦海卻在不停的轉動,思索着究竟該如何對待眼前的袁滂父子。殺之,他父子二人畢竟久居西涼軍中,影響有些,屆時軍中宿將定然不會滿意,而且最重要的是皇甫鴻和皇甫酈的意思,看他們是不會殺了袁滂,好不容易緩和的親情如果因爲一個袁渙破滅了,那就真的不合算了。想到這裡,皇甫岑倒是怨起門外的皇甫鴻太過迂腐,爲什麼要把袁滂放進來。
皇甫岑和典韋步伐看似凌亂,但卻守住二袁的退路。
袁渙打量着說這話的皇甫岑,熟知皇甫岑做事心狠手辣,殺過不少人,看他方纔嘴角那抹微挑,他意味到,如果自己父親太過執意,難免會同周慎一樣落得身死異處的下場。最讓袁渙解脫的是,面前白馬都尉殺的是十常侍的心腹周慎,正是大快人心之事。而且,除了周慎,涼州上下,便是他安定皇甫氏一家獨大,眼下,不論是屈服還是什麼,總不能惹怒白馬都尉纔好。
“還敢狡辯,若不是老夫親眼所見……”
他話還未說完,典韋已經揚起手中刀,逼近袁滂。
皇甫岑亦是冷笑道:“笑話,袁大人哪隻眼睛看見岑親自動手殺了周將軍,岑方纔是突遇此事,見董卓意圖不軌,跟了進來,卻沒有想到,周慎將軍已經死於董卓倒下,本想去追擊兇手,卻見被袁大人堵在當場。”說起謊來,皇甫岑沒有絲毫的臉紅,反而一副大義凌然。
“就是。”
皇甫酈乾脆也耍起橫來,迴應着。
見此,偷偷舉起刀的典韋又再次落下。
袁滂語塞,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倒是一旁的袁渙心思靈敏,用手壓住父親袁滂的手臂,輕聲道:“兩位所言不假,方纔我父子二人亦是瞧見了董卓落荒的身影,纔跟了進來,沒想到卻出了誤會。”
他話音剛落,軍帳之外便傳來慌亂的腳步聲。
“咳咳。咳咳。”
皇甫鴻的輕咳聲也適時響起。
見袁渙如此機敏,皇甫岑反倒是升起一絲欣賞。但帳外一切信號顯示,侍衛們已經趕了回來,既然袁滂看見了,又殺不了,而這袁渙有頗爲精通,倒不如讓袁滂做個指證董卓行兇,反倒是更能說服西涼軍上下。想罷,皇甫岑嘴角一挑,笑道:“既然執金吾父子也瞧見了是董卓行的兇,那就麻煩同去討個公道。”
“你……你……”
“好!好!”袁渙急忙點頭回應着,手上扼住父親袁滂的掙脫,便往外走,口中低語道:“就一同前往。”
皇甫岑衝着典韋使使眼色,示意典韋盯住二人,如果有何異動,不妨亂中殺了。並對着皇甫酈點點頭,示意皇甫酈在前,自己不宜露面,還不忘提醒道:“我乃一介小卒,還勞煩執金吾袁大人同二公子在前。”
說完,袁渙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衆人便挑開帳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