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我這麼過分,你還要由着我? 五年前,蕭疏一直追着楚臨淵,她一直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我長大了的夢想就是嫁給楚臨淵。
有一次,楚臨淵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問道:“蕭疏,你羞不羞?”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有什麼可羞的。
蕭疏只感覺會配不上他。
他是空軍,他有他的夢想和前途,他目標明確。蕭疏就沒見過比他更加有一腔熱血的男人。
而她,是蕭家二小姐,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難怪楚洪山不喜歡她了。
所以她想要成爲可以和楚臨淵並肩的人,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也去學習飛行。
她成爲了寧城千金名媛當中最漂亮又最聰明,還是最帥氣的翹楚。
而不是因爲一個軍訓,蕭霽月就擔心她受不了苦讓她回家,說就算文化也照樣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的蕭二小姐。
她是蕭疏,一個光鮮亮麗,一個各方面都優秀的人,一個足以站在楚臨淵身邊和他並肩,沒有任何被楚洪山詬病的蕭疏。
後來,她做到了。
現在,她並不想和他並肩。
她把曾經那些她努力得來的光環一點一點的丟掉,讓楚臨淵看到了她最糟糕的一面。
這樣,他還要把她留在身邊嗎?
僵持的局面是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面跑出來的肉丸子給打破,它擠開楚臨淵,衝着蕭疏低聲嗚咽,不似衝着陌生人的狂吠,而是表達親切的一種方式。
它伸出溼漉漉的舌頭,哈着氣,一副討好蕭疏的模樣。
可是蕭疏記得先前這隻蠢狗因爲她對楚臨淵說話語氣不好,它就咬了她。
這下學會討好了?
它還咬着蕭疏的裙子想要把她從車上給拖下來。
蕭疏:“……”
真是比它爹還要不要臉。
肉丸子那也是極力的想要把蕭疏從車上拽下來,雖然它是一條蠢狗,但是也知道只要蕭疏在的時候,它爹的心情會好很多,至少不會像上次那樣一腳踹在它身上。
它那是捨生取義,竟然還被他踹了一腳!
至此,肉丸子發現,可能只有討好蕭疏,它纔會有好日子過。
眼見着裙子都要被肉丸子給扯下來了,蕭疏沒辦法,只能從車上下來。
剛下車,楚臨淵就長臂一伸,關上了車門,車鎖馬上就落下,生怕蕭疏再上車一樣。
看着楚臨淵的小動作,蕭疏不由得淺笑一聲。
原來,不管是她,還是楚臨淵,在感情裡面都是那麼患得患失,都像個孩子一樣小心翼翼。
可他越是這樣,蕭疏就越發覺得蒼涼。
只是這覺得越發蒼涼的話還未說出口,肉丸子咬着蕭疏裙子上的蕾絲鬆不開了,估計是卡在牙齒裡面難受,它往後一退,沒想到……
蕭疏的裙子就被它咬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那口子直接讓蕭疏的裙子開叉到了腰際。
蕭疏:“……”
楚臨淵:“……”
肉丸子:“……”
肉丸子用它慣用的“我不是故意”的表情看着蕭疏,還乖得不行的坐在地上,一副虛心認錯,但屢教不改的樣子。
楚臨淵根本不想看那隻只會闖禍的蠢狗,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在蕭疏的腰上圍了一圈。
雖然是晚上,雖然周圍沒有人。
但是有一隻狗。
回頭,楚臨淵還看着肉丸子一雙狗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蕭疏,他不知道哪裡來的氣,道:“滾——”
肉丸子覺得,自己可能又做錯了什麼,嗷嗚了一聲之後,轉身就跑了。
但是隻聽到蕭疏說道:“你和你的狗,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說你們不是父子,真對不起你們這麼不要臉。”
蕭疏把楚臨淵的西裝從腰間給摘了下來,扔到了他身上,再把裙角提起來,遮住走光的地方。
楚臨淵眉頭微挑,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
可是不管這個方法到底有多拙劣,蕭疏進了藍灣。
楚臨淵四下看了眼,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之下黑的發亮,眉頭不易察覺的懂了一下,然後拎着西裝,循着蕭疏的腳步往藍灣裡面走去。
……
今天晚上,恐怕就沒有地方是安靜的。
岑國棟被送到了醫院裡面,本來放在明天早上的手術必須提前到現在。
岑姍和岑夫人在手術室外面焦灼等待。
岑姍給二伯打了很多個電話,他才接到,岑國樑被安排去考察,一個很偏遠的山區,信號時好時壞,能聯繫上全憑運氣。
一連三十幾個電話,岑國樑終於接了。
岑姍說了這邊的狀況,可是岑國樑趕不回來,那邊交通狀況堪憂,而且前兩天下雨,出山的路發生了山體滑坡,他出不來。
“姍姍,你別慌,現在你什麼都別做,等你爸做手術。然後把電話給你媽,我來和她說。”
本來因爲先前在酒會上楚臨淵當中宣佈離婚的事情就讓岑姍六神無主了,岑國樑這麼一說,岑姍就把電話給了岑夫人。
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岑夫人在接了電話之後臉色瞬間就慘白,然後到別處去接了電話。
岑姍在手術室外面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岑夫人回來,她也沒有回過神來。
然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把手機從岑夫人手中搶了回來,邊往外面走便給銀行行長打電話。
後來,她站在銀行保險櫃前,但是裡面的東西不見了,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
可她剛剛走出銀行,一行穿着便裝的人,便一擁而上。
爲首的那個人拿着一張逮捕令,道:“岑姍女士,我們懷疑你和一宗綁架案有關,以及多宗貪污受賄案件。不是一定要你現在說,但是你說的將作爲日後呈堂證供,你有權保持沉默,也可以找律師。這是逮捕令,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那個男人拿出一張逮捕令,上面敲着鮮紅的章。
深夜的銀行門口,特別的冷清,卻依然有路過的行人對着這邊拍了照,然後快速離開。
岑姍冷笑一聲,“臨淵讓你們來抓我的嗎?”
她覺得自己很傻,在楚臨淵讓她去開聯名戶頭的時候,會突然間把自己的保險櫃密碼也改了。
前段時間以爲楚臨淵每天回家睡覺是看到她精心設計的日記本,終於覺得會對她有那麼點憐憫。她覺得很荒涼,要讓一個男人憐憫自己才能把他留下。
她以爲自己成功了。
可是現實卻給了她當頭一棒!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保險櫃,看着她滿滿的心被楚臨淵丟棄在一,看着他給她戴上手銬。
她不覺得手銬是這些陌生人給她戴上的,是楚臨淵給她戴上的!
他們沒有回答她,也不會回答她。
……
那天晚上,除了做手術的岑國棟免於被帶走談話,所有與岑國棟有關的人,全部被帶走。
整個警察局總部,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全部換了新面孔。
坐鎮的,是首都來的總參徐沂。
……
祁閔翻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沒有發現容顏在什麼地方。
後來他清晨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原來容顏就在他家。
穿着紅色禮服的她,這時候卻卸下了全身的鋒利,紅着眼站在他面前。
道:“你找了我一整個晚上,是嗎?”
祁閔淡淡地從口袋裡面摸出煙,打火機拿在手中點了好幾次,才把煙點着。
“沒有,我找你幹什麼?”
容顏抽掉了他嘴上咬着的煙,柔軟的身軀貼了上去,“承認吧祁閔,你愛我。”
然後,她不顧一切地吻了上去。
……
藍灣,蕭疏先前受傷睡過的那張牀,她怔怔的站在牀前發愣。
直到一股子熟悉的氣息傳入她的鼻尖,男人從後面把她摟着,細吻慢慢地落在她的脖頸處。
淺嘗輒止的吻卻變得越發的激烈,帶着壓抑的衝動。
他扳過她的身子,她看到他眼中是不帶任何情浴的深情。
他親吻她的眼簾,鼻尖,臉頰,最後才落在她的脣上,仔細地勾畫着她的脣線。
剛纔,徐沂告訴他,他已經控制了局面。
深吻的時候,蕭疏卻忽然間勾住了他的脖子,媚眼如絲,“我這麼過分,你爲什麼還不踹了我呢?萬一我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怎麼辦?你還要由着我嗎?”
他把蕭疏摁在柔軟的大牀上,答非所問,“家裡有酒莊,以後潑人別拿那麼廉價的酒,沒格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