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什麼時候回來一趟?”
“我今天晚上的航班,明天就能回去了!媽的身子怎麼樣了?”
“暫時沒事,不過……”
“不過什麼?是不是很嚴重了?”
“差不多了。媽她一直用藥抑制癌細胞的擴散,可是最近一次檢查,癌細胞又開始擴散了。”
“我知道了。你在那邊守着點。有什麼情況給我打電話。”
在歐凌霄掛掉電話後,助理安妮在一邊的詢問道,“阿姨的情況怎麼樣?”
歐凌霄略帶哀傷的回答道,“不太樂觀。”
“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我會和其他人說清楚的。”
“安妮。謝謝你。”
“都老朋友了。謝什麼!多見外啊。快回去準備吧。”
歐凌霄此次要參加法國的國際時裝週,做爲一名較有名氣的女性時裝設計師,本次有不少人都在期待他的表演。
可這次柳舒怡的突然病倒,讓她這次表演宣佈夭折。
回到酒店後,歐凌霄就開始收拾行李。
收拾完畢後,歐凌霄就打車趕往機場。巴黎的夜晚讓人神往,可歐凌霄此時已經沒有欣賞這景色的心情。
女兒和丈夫都在澳洲,她自己在巴黎。而自己的母親正在醫院。歐凌霄的內心開始不安了起來。
自從歐良弈告訴她自己母親的病情時,她突然覺得欠自己母親太多。在父親離開後,柳舒怡一直支撐着家。
歐凌霄個性又強,高中畢業後,就來到法國留學。一年回來一次,和自己的家人相聚的時間很少。
在畢業回到上海後,也是因爲忙自己的事業。即使柳舒怡在上海,自己和母親相處的時間也是少之又少。
當自己有了孩子後,她才明白了自己的母親。
“媽。我錯了。”
在東海中心醫院,歐良弈陪着柳舒怡。他的身邊還有一箇中年人,張思遠。或是應該稱他爲歐建慶。
柳舒怡臉上卻是微笑,“看
着你們兩個都在我身邊,我就很開心了。”
歐良弈聳了聳肩,苦笑道,“您開心就好。呵呵。”
“我爸來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姐就回來了。我還得去機場接她。”
歐良弈起身,離開了病房,只留下他們夫妻二人。
柳舒怡欣慰道,“他終於肯認你了。”
歐建慶笑道,“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小弈,確實長大了。”
“在他的心中,家永遠都是第一位。從小到大,我基本上沒擔心過他。爸爸的教育果然比我們要好得多。”
“是啊。爸一項看重的就是家和萬事興。所以,我們家至少還是其樂融融的。”
“媽現在雲南養老,有建鋒在。她老人家很是享受。過段時間等你病情穩定了。我們一塊去雲南旅遊。怎麼樣?”
“好啊。”
“舒怡。這些年辛苦你了。”
聽到自己丈夫的話,舒怡更多是欣喜。因爲他知道,歐建慶當初假死的真正原因。
在那時,顏豐楷就是歐建慶爲眼中釘。所以他策劃了一系列類針對這些年輕一輩的陰謀。
顏豐楷之所以針對他們就是因爲他們這些年輕一輩與他截然相反的價值觀。
當時的孫儒川也看到了年輕一輩對自己的地位的威脅。作爲有才華的年輕人,而且還是一個團隊。
最重要的事情是,孫氏兄弟的態度。孫儒川拼盡一切努力的都是爲了孫氏兄弟,可他們都有自己的野心。不願意依靠孫儒川,這讓老爺子非常失望。
在明爭暗鬥中,年輕一輩還是輸在了經驗上,先後被孫儒川和顏豐楷幹掉。
那場沒有硝煙的戰鬥,最大的起因來自於人的自私。
顏豐楷爲的是自己的以後,因爲他太瞭解孫儒川,孫儒川絕對不會讓東方集團落入他姓之手。
夫妻二人談論着過去的種種,像是朋友一樣。
柳舒怡和歐建慶兩人的關係,是同事,是夫妻,也是朋友。他們二人都明白個自己的
心,屬於心有靈犀一點就通的那種。
歲月的洗刷,讓那時年輕的情侶現已是中年。他們兩個人感情,像是清水卻帶有一絲甘甜。
“想想年輕那會,爲了追你,可是費了不少心思。現在時間過得真快!孩子都成家立業了。”
柳舒怡微笑道,“是啊。我記得,那天下着細雨,你捧着一大束白色鬱金香,打着雨傘,對辦公樓大喊。想想都覺得丟人。”
“不過,我也納悶。那時候所有人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都打開窗子。一起喊着,嫁給他吧。”
“都是老齊那小子出的主意。那時候的他跟個猴子似的。我們這羣人中,就他最看的開。”
“還有老霍。那時候,他也在追別人,正好那次他也開玩笑的說了。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呵呵。是啊。想起來都覺得好笑。”
這時,歐良弈卻在外邊笑了。然後就轉身離開了醫院。
聽到自己的爸媽暢心交談,他的心裡終於平靜了。自己母親的病情已經不可能有拯救的辦法了。
現在柳舒怡的癌細胞擴散速度雖然被暫時抑制,肯那隻能暫時保住性命。身體上的痛苦卻無法避免。
歐良弈開車疾馳字馬路上,腦海中卻在回憶的兒時家的記憶。
那是歐良弈三歲那年,家裡照全家福。歐榮國和鄭凝雲坐在中間。歐良弈坐和歐凌霄坐在兩位老人前面。柳舒怡和歐建慶站在兩位老人後面,那時候一家人微笑着說了聲茄子。
歐良弈高中畢業那年,他要去上大學。二叔一家也來了,大家一起在鄭凝雲的住處擺了一次慶功宴。那一次或許是歐家最熱鬧的一次家庭聚會。歐凌霄也正好奪得了上海時裝裝設計大賽的桂冠。
不知道圍繞着東海市區賺了多少圈。
歐良弈最後在環海路的一個休息區停了下來。
看着滿天星空,對面而來的是有些涼爽的海風。
歐良弈背靠着汽車,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