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終於是來了,太后娘娘都等的急了。”玉潤從裡面迎了出來,面上帶着恭敬的微笑,引着三人進到前廳,太后娘娘正坐在前廳與含玉公主講話,煜皇子不在,“太后娘娘,您的客人來了。”
太后娘娘擡起頭來,看了一眼進來的三人,笑着說:“玄易呀,看來哀家不下旨,你是不會來看哀家,紫芫坐,是比前些日子胖了些。”又看了一眼冼紫璦,語氣略微淡了些,“來人,給關家少夫人擺張椅子坐下。”
冼紫芫裝作沒有看到太后娘娘對自己姐姐的冷淡,離太后娘娘略微有些遠的坐下,輕聲說:“紫芫昨晚有些受寒,頭微微有些痛,怕過了病氣給太后娘娘,就在這兒坐着吧。”
含玉公主上下打量了一眼冼紫芫,微笑着說:“可是心儀公主有了身孕?祖母一直很想聽到心儀公主的好消息。”
冼紫芫輕輕嘆了口氣,有些沮喪的說:“到是期望着,這幾日有些貪睡,也喜歡吃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以爲着會有些喜事,但今日感了風寒,請了大夫過來看,卻說不過是腸胃有些不適,囑咐着不要太過懶散,不可進食太多,真是沮喪的很。”說着,輕輕撫了一下自己腹部,“也是紫芫不爭氣。”
“怎麼說?”太后娘娘似乎很是關心的問。
“府上的大夫說,紫芫身子有些虛弱,這是打小落下的病根,在家的時候總是隔三差五的生病,又不好好養着,想着年幼只顧着貪玩,說是要慢慢養上些日子才能談到生兒育女之事。”冼紫芫不安的說,“心中怕着婆母和公公着急抱孫,都不敢去玄王府請安。”
太后娘娘關心的說:“哀家派人去請了宮中的太醫過來給你瞧瞧。”
含玉公主靜靜瞧着冼紫芫,她的身形是真的看不出懷有身孕,依然苗條婀娜,逍遙居里倒出的藥渣也確實是一些調養身體的方子。
“聽姐姐講,含玉公主擅長用藥,這是關家二公子對姐姐的婆母所言,說是含玉公主很有內秀,不僅容顏美麗,而且知天文地理,擅用藥醫人。”冼紫芫微笑着說,“紫芫不喜與陌生男子相處,可否請含玉公主幫紫芫看看,紫芫也不有些懷疑那些大夫的方子,怎麼可能就不能懷有兒女呢?”
太后娘娘原以爲冼紫芫會拒絕,如果冼紫芫拒絕,就說明冼紫芫對她有所隱瞞,她會強迫冼紫芫接受皇宮太醫的檢查。但沒想到冼紫芫不僅沒有拒絕她的提議,反而主動提議讓含玉公主幫她診脈,這到讓太后娘娘有一刻沒能接上話,只好看了一眼含玉公主,如果是含玉公主搭脈,自然是更好,至少含玉公主不會騙自己。
“好吧,含玉呀,你就幫紫芫瞧瞧。”太后娘娘笑着說。
“是。”含玉公主應了聲,起身走到冼紫芫跟前,冼紫芫面帶溫和微笑,伸出胳膊候着,含玉公主手指搭在冼紫芫的手腕上,靜靜試脈,冼紫芫的脈像平穩,略微有些虛弱,確實不是有喜的喜脈,而且還略微有些病氣,大概是少年時體質不好,長大後疏於調養所致。
“怎樣?”太后娘娘見含玉公主半天沒有說話,笑着說,“可是有喜,那些個庸醫們沒有試出喜脈?要是有喜,可是好事,祖母也可以有個機會再含飴弄孫。想想就是喜事一樁。”
冼紫芫似乎也有些期盼,輕聲問:“含玉公主,如何?”
含玉公主撤回自己的手指,輕聲說:“含玉技淺,確實沒能測出喜脈,到是如那些大夫們所講,心儀公主的身子有些弱,是需要好好調養才成。”
太后娘娘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輕輕吁了口氣,正要講話,一旁的玄易笑着說:“不是不能要,不過是要晚些時間,這也是當時太后娘娘不知,太后娘娘不必放在心上,再說玄王府不僅只有玄易一人,其他的兄弟姐妹也可以生下下一代,無妨。”
太后娘娘心中有些無奈,這玄易的意思是在說,他不懷疑太后娘娘是有意找了個不能生育的女人賜婚給他,這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幾日紫芫都不好意思來見太后娘娘。”玄易半帶調侃的說,“太后娘娘可要好好說說她,她說若是她三月之內仍然不能懷有一男半女,就要請玄易休了她,免得誤了在下的香火。在下一再的和她說,這不過是要有一個調養的日子,怎麼可能不能懷有孩子,太后娘娘知道了一定會生氣,你這樣任性而爲的提出讓在下休了你,豈不是說太后娘娘當時沒有考慮周全嗎?”
太后娘娘還真是說不出話來,這玄易真是不知有心還是無心,好話還是孬話,反正裡外都是他的理。
“所以今日和太后娘娘說一聲,玄易三年內絕對不會休了冼紫芫,但三年之限後,玄易有可能爲了自己有個後代,要休了她娶別的女人爲妻,生下自己的骨肉。不過,會照顧好冼紫芫的後半輩子。”玄易語氣平靜的說。
冼紫璦一怔,立刻偷眼去看冼紫芫,卻看冼紫芫面無表情,似乎說的不是她一般,雙手微微合攏放在腿上,似乎是在出神又似乎是在聆聽。
太后娘娘瞧了冼紫芫一眼,玄易的要求不算過分,傳宗接代是正理。
“是不是要娶那位若水姑娘?”含玉公主突然問,“那個女人是個禍水,含玉聽說,她天性風流,招惹了許多的男子,甚至——”
說到這,她突然停下口,她不能說出煜皇子在醉仙樓遇刺之事與那個什麼若水姑娘有關,她不過是在與那些人對抗的事,無意中聽到有人說,“你個無恥之人,竟然敢招惹若水姑娘,她豈是你可以愛慕的人!一個烏蒙國的小小皇子,也配打若水姑娘的主意,找死!”這句。
“甚至什麼?”太后娘娘隨意問了句。
“甚至有人從大興王朝追到這裡。”含玉公主輕聲說,“含玉是在關府做客的時候恰好聽到幾個奴才們閒聊,無意中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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