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化身趙無極,還附身到一個未來世界的女孩子身上,這個女孩子也不知道和白羽有什麼聯繫,是轉世還是未了的情節,女孩子自己不知道,昏昏沉沉的白羽也沒有意識,就知道每天多愁善感的活着,他不知道,很有可能,他會用‘我’這個字眼,作爲自己的名字來繼續不明不白的活着,外地人,外省人,都是他的朋友,都可以幫着他更好的生活下去。
我繼續把目光一向陳易遠和鍾辭的身上,跑過去對他們喊:“夠啦,今天是徐艾姐的婚禮,你們非得鬧是嗎,要鬧也行,出去鬧去。”
陳易遠和鍾辭同時看向我,然後他們不在廝打。陳易遠低着頭,像是一個犯錯誤的孩子,在場的所有聲音都停止了。
半響,我問鍾辭:“你們是因爲什麼吵架的?”
鍾辭頓了頓,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說。陳易遠卻有些焦急地說:“因爲我愛你阿,對,就是因爲我愛你阿。”
說罷,我立刻看向了惜涼,只是很好奇她會有什麼反映,然而惜涼卻並沒有做出太過震驚的反映,這難免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我愛陳易遠,一直都愛着他,但是我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想承認,像高中時一樣的不想承認,不,高中時是不想承認,恐怕現在是不敢承認。
沒有那麼多的機會等着我去選擇。
我目光堅定地看着陳易遠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也愛你,從開始到未來。”
惜涼不由自主地看着陳易遠的表情,然而陳易遠也沒有做出太過吃驚的樣子,或許她們一樣,剛開始就明白誰愛的是誰,只是不敢承認,我們都是人,我們都害怕受傷害。
陳易遠的眼中有些驚喜,到最後變成欣喜若狂,我看着他臉上表情的變化,也隨之很開心,這種開學,只發自內心的開心。
一旁的鐘辭和惜涼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默默地離開了,旁邊只有徐艾和徐輝然,徐艾笑着看向徐輝然,徐輝然用深情的雙眼迴應着徐艾,徐艾用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情人難免分分合合,我們不也一樣嗎?”
經歷那麼多的我以爲,這次我真的以爲我以爲的就是對的,我以爲這就是結局,我以爲我們會在一起很久。可我以爲終究還是我以爲,我們之間的隔閡,阻礙,太多太多了。
陳易遠帶我回了他家,我的東西仍然都在,屋子裡的陳設依然沒有變過,我疑惑地看向陳易遠:“難道惜涼不住在這裡嗎?”
陳易遠笑了笑,說:“她不住在這個房間裡。”本來陳易遠想說惜涼一直和他住在一個房間裡,可是他忍了忍,沒有說。
我很習慣的走向自己的房間,推門而入的時候看見牀上坐着個人,微微顫抖的雙肩使這個身影更顯得瘦弱。我有些驚訝的喊出惜涼這兩個字。陳易遠聽到這兩個字後也急匆匆地跑過來。 www_тt kдn_C O
惜涼在看到陳易遠臉的那一刻眼淚如水般的涌了出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雙肩有些顫抖,全身都在顫抖,她咬着牙
說:“陳易遠你這個王八蛋,你對不起我。”
我轉身看了下陳易遠的表情,他的臉瞬間變白,惜涼卻得意的笑了笑,眼淚卻依然在流,我不知道能做出這樣表情的人究竟有多痛苦,沒有誰會感同身受。
我站在一旁安靜地看着惜涼和陳易遠,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陳易遠的聲音有些嘶啞,他喊着:“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說,你說阿。”
惜涼深呼吸一口,然後突然變的平靜,她說:“好,這是你讓我說的。”
接着,她點燃了一根菸,叼在嘴裡。
她剛剛要開口,陳易遠就打斷:“別說了,對不起。”
惜涼笑了笑,聲音很大卻很淒涼。接着,她走到陳易遠面前重重地給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陳易遠的臉立刻腫了起來,我在沒有見過比這更重的巴掌了。
我並沒有去攔她,她扇完我也並沒有說她,因爲我懂,我懂她究竟有多痛。
陳易遠也並沒有生氣,而是滿臉的愧疚,他連着和惜涼說了好幾句對不起,聲音很小,可在如此寂靜的房間裡卻顯得格外刺耳。
我依舊站在一旁看着她們,像個觀衆一樣的看着話劇,如果真的是那樣也好,只是這是現實而不是話劇。
惜涼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落下來,她說:“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我把你殺死了然後在和你說對不起,還有用嗎?”
聽到這句話後我終於再也安奈不住了,我一個箭步衝到惜涼前面,擋住惜涼看陳易遠的視線,啪,一個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惜涼的臉上。
是我扇的。
惜涼錯愕的看着我,她沒有想到我會這樣突然。
我諷刺地笑了笑,說不清是在笑我自己還是在笑惜涼,我說:“你配說這句話嗎?你當初是怎麼做的小三,你當初是怎麼搶的我的男人,你當初是怎麼陷害我的,這些你都忘記了是嗎,嗯?你說阿。”
惜涼笑而不語,等待着我的下一句話。我的怒氣再也壓抑不住,衝她喊:“林惜涼,你以爲我很懦弱是嗎,你以爲我不會反抗是嗎,你以爲我會任由你使任何手段去得到陳易遠是嗎,可是你錯了,這次,我再也不會輕易放手了,不管你有多大的陰謀。”
惜涼看着眼前的我,嘶吼着,哭着說:“憑什麼,不公平,憑什麼你什麼都比我好,從初中開始,你什麼都在我的前面,這不公平,甚至連男人我都搶不過你,不公平,不公平,這是不公平的。”
我看着眼前這個鏡花水月的女子,一張如此完美的臉蛋下隱藏的究竟是什麼,是陰險,是脆弱,還是嫉妒。這張面具戴的太深太深了,再也摘不下來了。
她接着說:“憑什麼每次我都比你努力,比你付出的更多,可爲什麼永遠都比不上你。”
我看着眼前的這個人,似乎有些同情,她付出的遠遠要比我的多,可她卻換不回結果。
到最後,陳易遠依然不愛她,儘管她做的再多在瘋狂。
惜涼似乎在沒有力氣了,不再說話,癱坐在牀上,手中的煙已經燃到盡頭了,她卻沒有吸幾口。
我不明白上天爲什麼要這樣的安排,讓命中必須有這樣的成長。或者又不是上天的安排,而是我們恰到好處的錯過了對的時間。讓我們愛了不該愛的人,受了不該受的傷。
我不清楚鍾辭現在在哪裡,又有着怎樣的心情,只清楚他比惜涼理智,理智的多,雖然說他的痛並不比惜涼差多少。
屋子裡安靜的有些可怕,站在我身後的陳易遠一直沒有說話。時間在滴滴嗒嗒地走過,牆上的鐘一圈一圈轉動着。沒有人願意打破這種安靜。
我張張嘴,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惜涼腳下的菸頭越來越多,臉上已經沒有哭的痕跡了。
人總有那麼一段時間,要自己學會長大。
我不清楚自己現在是怎樣的心情,好幾種情緒交雜在一起,那麼亂,那麼亂。
惜涼站起身,緩緩的向浴室走去,我以爲她是哭的累了,想去洗把臉,便也沒太在意。
過了好久她都沒有出來,我便拉着陳易遠去浴室看看,結果,惜涼割腕了。
她安靜地躺在地上,鮮紅色的血從惜涼的手腕上緩緩流出,她的手放在水裡,水被鮮血染紅。這樣的場景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我有些驚慌失措,看了看陳易遠,他正在打120。
突然好想哭,突然覺得就會這樣的失去惜涼,在救護車來之前我連忙給惜涼止血,還好保住了性命。
醫院潔白的牀單上,惜涼閉眼躺着,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我看着她纏着紗布的手腕,在心裡暗暗的責怪她怎麼可以有輕生的念頭。
醫生把我和陳易遠叫出了病房,狠狠地責怪我和陳易遠,然而從醫生嘴裡吐出的話,卻讓我大吃一驚。他說:“你們到底是怎麼逼她了讓她有了輕生的念頭,更何況不知是她一個人,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說罷,我有些驚訝,有些生氣,有些慌張。我看向陳易遠,他沒有說話,低着頭不看我,他早就知道了吧。
我咬了咬牙,說:“她說的你對不起她就是因爲這個是嗎?”
陳易遠依舊低着頭不說話,醫生很識趣地走開了,寂靜的走廊裡只有我和陳易遠的身影。
我見陳易遠不說話,便接着說:“以後,你要好好愛她,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爲你做小三,懷孕,流產,背叛自己的朋友,甚至自殺的。”
陳易遠依舊不說話,我便要轉身離開,他卻抓住我的手,看着我的背影,說:“我們剛剛在一起就要分開了嗎?”
我咬着牙忍着淚,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回答他:“對,我們剛剛在一起就要分開了。”
接着,我感覺到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脫落,我是不捨的,我是不捨的。
我的身影離他越來越遠,我走的很慢,只是希望他可以突然地衝過來抱住我,說他不會放手的。可是,他卻無動於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