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怎麼證明？
看來明月已經有所行動，讓我感覺鬱悶的是，明月完全就用了我隨便說的辦法，不過聯繫上醫院作假不容易，這女人總能辦成一些不光彩的事情，當然這些事情我不能告訴明採臣，因爲這對明採臣是好的，我必須保密，必須裝傻。我嗯了一聲道：“然後呢？其實我沒聽明白，怎麼你和她一起來醫院？她怎麼又跑了？你剛剛還說之前好好的，我可沒看出來好好的。”
“之前真是好好的，我是下午發現的檢查單，去問的醫生，然後晚上我和她談，一直從七點鐘說到十一點，說了非常多事情。”明採臣緩了一口氣，繼續道，“我不能讓她打掉孩子，那畢竟是一個小生命，而她的說法是，她可以生孩子，卻不可以生一個一生下來就被利用的孩子。”
我罵道：“媽的，我就跟說你過，你和她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先想一想再說，她都看出來你想利用孩子穩固幾方面的關係，你怎麼不去死？”
“冤枉啊，我沒有，就是她那麼說，讓我證明我愛她，這事情怎麼證明？其實就算這樣我都已經答應，然後這事情算是談好了吧，我還陪她睡，同一張牀，她的房間，她的牀，你說是不是之前沒事？這叫有事麼？”
“聽着好像真的事，事實上有事沒事，我不知道。”
“反正我想不明白，你說如果她這是緩兵之計，何必呢？以她的性格讓我睡一張牀會是隨便的？緩兵之計不需要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吧？辦法有的是，所以她忽然不見了，應該不是自己要走的，我覺得是這樣，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小時，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很擔心，那是一屍兩命啊，哥們。”
“你知道怕了？早幹什麼去了？”我知道那肯定是明月自己安排的，所以我並不擔心，而是在儘自己的責任最大程度刺激明採臣，“其實該死的是你，如果不是你心態出問題，事情至於弄成這樣麼？明月算給過你機會，幸好你看見了檢查單，否則你就是殺了自己孩子的殺人兇手。”
明採臣痛苦道：“哥們，我找你來是解決問題的，不是讓你教訓我來的，你能說點好話，給個好的建議不？”
“我能說什麼好話？沒話說，更沒建議，而且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幹嘛來醫院，你們一起睡一張牀，然後幹嘛了？你動她了？太激烈所以出了問題？媽的，你真夠禽、獸的……”其實我知道不是這麼一回事，我還是在故意刺激明採臣，這樣是好的，加深明採臣的內疚和驚慌，這樣得到的效果是明採臣越在乎，“你怎麼不去死？”
“說什麼呢？”明採臣怒道，“是睡着睡着明月忽然肚子痛，在牀上打滾，我送她來醫院看急診，結果打完點滴，醫生建議買那什麼口服液，開了單，我去結賬，結果回來就不見了明月，我問醫生，得到的答案說出去找我了，我反反覆覆找了十幾遍，整個醫院都已經找遍，包括女廁，都沒有找到。你說吧，如果明月去找我，就算在結賬處和藥房沒有找到，可以給我電話，可以到停車場等吧？結果沒有。好吧，孕婦的情緒會時好時壞，會忽然爲一些很小的事情生氣，她生氣，她自己回家，但是那樣家裡應該有吧？結果也是沒有，是都沒有知道嗎？”
看着明採臣激動的青筋暴起，我忽然覺得自己很邪惡，但真的不能說真相，亦不能放棄刺激：“那可能是你期間做了些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但是明月聽在耳裡，反正事情總有個前因後果，你趕緊冷靜下來想一想，因爲這問題非常嚴重，否則即便你找到明月，你都無法勸好她，你根本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怎麼勸？”
“我什麼都沒有做，我想個屁，我在想會不會醫生這兒出問題，是個男醫生，四十多歲，眼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那眼色，色色的，會不會他……？”明採臣沒有說下去，拉着我就走，“你比我冷靜，比我有辦法，你去看一看，旁敲側擊一下，看是不是醫生做了什麼，然後我們報警。”
我甩開明採臣的手道：“哥們，你臆想症晚期吧？明月什麼人物？一個小醫生能奈何她？還是想點靠譜的吧，你現在報警沒用，浪費時間，你先冷靜一下！”
“我已經冷靜了好久，我不用冷靜。”
“別動，別拉我，站着，你好好想一想，中間你到底做錯了什麼？說錯了什麼？”
明採臣站着，想了想，忽然道：“說錯，我靠，不會吧？我問了醫生一句打掉孩子對女人有什麼影響？吃什麼藥物可以悄悄打掉之類，就是人爲流產，我不是想那麼幹啊，雖然醫生懷疑，我已經解釋清楚，我就是防備着明月那麼做，所以先了解清楚，好應對。”
我故意嘆氣道：“完了，肯定是讓明月無意中聽見了，以爲你想那麼做，你就不能做件好事？你自己回家上網查行不行？你問醫生幹什麼？”
“我鬼知道她要誤會。”明採臣急死了，“不會就是這個原因吧？如果是，她真有可能自己走。”
“絕對有可能，而且暫時都不會回來，而且不會給你找到。”我拍了拍明採臣的肩膀道，“別找了，明月不想你找到，你肯定找不到，她會自己回來，不過是在打掉了孩子之後，這孩子她肯定想打掉，因爲那是意外懷孕，不該發生的，而且和孩子的爸爸還沒有愛情，最關鍵的是，孩子的爸爸還是個王八蛋，換你都要打掉，不是三言兩句保證能搞定的。”
明採臣一臉驚恐：“你別嚇我啊，我已經夠着急。”
“我不嚇你，你自己想想吧，明月爲什麼要走？僅僅是生氣？按照明月的性格，生氣大概只會折磨你，千方百計讓你度日如年，而不是好像烏龜一樣躲起來吧？”
明月確實是那樣的性格，明採臣不知道那麼多內幕，不知道這是演戲，所以相信了，所以一張臉青了起來，目光痛苦看着我，突然用力抓住我的臂膀道：“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一定要找到她，在她打掉孩子之前阻止她，我現在知道了，即便不是因爲維護各方面的關係和利益，孩子都是一條小生命，不應該被利用，我發誓我絕對不再想着利用，你幾天前和我說的那些話我想了一遍又一遍，我真有想通，其實我嫌棄什麼呢？媽的，我簡直就是中了大獎，我真不是人……”
“說對了，你還真不是人，所以苦果自己好好受吧，我沒辦法，我不是神仙，愛莫能助。”
“你別不管我啊。”明採臣還是抓住我的肩膀，那會從醫院裡面出來一對病人，還以爲我們是好基友，明採臣沒管那麼多，繼續道，“你幫我分析分析，我到底要不要告訴明南山？我自己肯定找不到，但明南山可能有辦法找到……”
“你有病，你告訴明南山，他敢殺了你，就算暫時不殺，如果明月把孩子打掉，他肯定要殺，換你都一樣，誰讓你對他女兒差到這程度？”
“哎，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啊？找馬玉瓊行不行？”
“結果一樣。”
“那不是沒辦法？報警不行，找明南山不行，找馬玉瓊也不行，到底要怎麼辦？”
我想了想道：“我倒是有個辦法，但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最關鍵的是看你有錢沒錢，你先告訴我你有多少錢。”
明採臣道：“三千左右吧！”
“操，我問你戶頭裡，不問你身上。”
“戶頭裡沒多少，不是已經投資進去和譚老闆的合作裡面了麼？”
“那完了，你至少準備三百萬，在電視、電臺、廣場屏幕、公交車、出租車，做廣告，就寫‘明月，我愛你’，反正所有廣告方式都要做，靜態的、動態的，而且還要做的有心思，以及用人海戰術逼明月出來，比如集體放氣球、鋪鮮花、鋪蠟燭，要大量，鬧的轟動些，把媒體招來，這樣既然有效果，但又不會讓明南山有什麼懷疑，你說你愛明月而已，明南山還以爲你們兩個年輕人在搞什麼浪漫愛情故事。”
“行嗎？”明採臣有所懷疑，“夠時間嗎？工作量很大啊，要聯繫多少人？要花多少時間？我現在就是沒有時間，我想立刻見到明月，我這兩個月我就儘量寸步不離守着她，不，我要把她懷孕的消息告訴明南山，這樣明月纔不會亂來。”
我道：“白癡，忘記我做什麼的了？我可以幫忙，明天下午就能幫你上廣告，至於你要不要告訴明南山，那是你應該考慮的事情，不是我。”
明採臣罵道：“你是人不？我出這事情你還想着從我身上賺錢？”
明採臣竟然那樣想？我不免有點憤怒：“什麼亂七八糟，我是那樣的人？我在給你想辦法，不相信算了，別問我。”
“好吧，就算能辦成，我沒那麼多錢啊，你有不？”
“沒有。”
“那你說個屁，就算有錢，如果明月還是不出現呢？不是浪費？”
“浪費？”我呵呵假笑了兩聲，“老子對你相當的無語，三百萬，你想想這是多少錢？你覺得你的骨肉不值這個錢麼？說句難聽的，就算不值你都得去嘗試，不然你還有別的辦法？如果沒有，就是等死，當然你願意等死，我不介意替你收屍。”
明採臣不說話。
“說句話，有別的辦法沒有？如果沒有，就用這個辦法，我就不信明月的心不是肉做的。關鍵是你鬧這麼大動靜，不就是你之前說的證明給她看嗎？這麼大的動靜如果還不是愛，全世界都不相信。反正按我的預計明月肯定感動的一塌糊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