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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如畫也學着閻君的樣子,依着門欄打量着熊霸,一副考量的眼神,卻什麼也不說。
熊霸被看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心跳越來越快。
“你,你看什麼?你究竟想怎麼樣?”熊霸感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聲音了,顫抖自然而出啊~~
剛纔那邪魅的男人讓他感覺到了恐怖,但至少還能跟自己說話,自己還能知道他到底想幹嘛,但是現在這個,連一句話都沒有,更給他一股無形的壓力,他真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更可怕的是,他從開始到現在都是一個表情,就是猜,他都不知從何處猜起。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究竟你滿身蟲子會是什麼樣子而已,還真想看看,要不然,你乾脆別說了?”
孟如畫平靜的說出讓兩個男人都震驚的話,而她本人竟然連臉色都沒變。
熊霸驚呆了,然後瞬間急的紅了臉,冷汗從額頭上蹭蹭的冒了出來。
“飛鷹現在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飛鷹幫在往前走不遠的沙山那裡,飛鷹幫現在由我們老大做主,我們老大是大漠飛鷹的堂弟,他身邊有一個軍師,我們老大什麼都聽軍師的,其實我們幫裡都再傳,軍師纔是幫裡的老大。不過現在我們老大和軍師都不在,說是有大人物到了附近,他(2)們去見了,明日才能回來。”
熊霸沒等孟如畫再說出第二句,急急的,連一口氣都不喘的回答了閻君的問題。
說完緊張的看着孟如畫,他可是都說了,他們應該不會說話不算數的對吧?熊霸的心中正在打鼓,非常不確定。
他暗暗祈禱,只要這次他過關了,他保證以後再也不騙人了。
“軍師?是誰?”孟如畫直覺這裡面一定有一個大陰謀,而這事肯定和這個軍師有關係。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從來都沒見過軍師,只有老大見過,而且每次都是神出鬼沒的,好像每個月只來幫裡那麼兩三次。”
“你既然沒見過,怎麼知道每個月只來兩三次?”
“因爲我們老大平時很放縱,每個月卻都有那麼幾天神經兮兮的,中規中矩,彷彿很怕什麼,然後就會讓手下們做一些事,所以我們都猜,老大不正常的那幾天就是軍師在的時候。”
孟如畫思索着熊霸說的可能性。
“嗯,不錯,你的表現很好,看來這泥鰍鑽豆腐,我是不用去發明了,我還真愁着,去哪弄那些蟲子呢?”閻君說着從裡面走了出來,一副奸詐的樣子,玉扇一揮,熊霸身上的繩子脫落在地。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剛纔騙我?”熊霸激動的看着閻君,聲音提得老高。
(3)閻君邪魅的笑着,一副你說對了的表情。
孟如畫也好笑的搖了搖頭,徑直走了出去。
熊霸愣了,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喂,你們別走,你們要去哪?”熊霸一擡頭髮現兩人都走了出去,趕緊大步追了上來,現在這兩尊菩薩可是他的保命符,他把不該說的話都說了,這飛鷹幫是回不去了。
“去你的老巢,幫你解決麻煩啊,不過這費用,你記得給我們,我可是從來都不做賠本的買賣。”說完閻君上了孟如畫的馬,坐在孟如畫身後,兩手繞到孟如畫身前催馬前行。
熊霸當然很自覺的上了另一匹馬。
閻君從來都不是那麼不講究的人了,自然是要留匹馬來給熊霸代步的,但是前提是得有美人在懷。
孟如畫雖然覺得彆扭,倒是也沒說什麼,畢竟兩匹馬三個人,他做的也沒什麼過分。
三人藉着微亮的天色,向大漠深處走去。
說這裡是沙山,不過是有幾座突出的山包而已,並不高,山包上還有些沙漠裡生長的植物,也許就應爲有這些植物的存在,這個山包纔沒有被周圍的沙塵大軍所同化,還依然頑強的立在那裡。
在這一望無垠的黃沙大漠,這一點綠色也是特別,孟如畫和閻君乍見這綠色倒是有幾分親切感,似乎也看到了一點(4)希望的感覺。
這大漠飛鷹當初選擇這裡,怕是也有些深意的。
“就是這裡,這裡就是飛鷹幫的總堂。”熊霸指着遠處那最高的一個山包下面,一大片矮房子說道。
孟如畫和閻君下了馬,三人快速的走了過去。
這裡雖然不是很氣派,也沒有什麼富麗堂皇或者威嚴凸顯的堂口,但是那些房屋也都是由木頭做成,這在大漠已是難能可貴的了。
門口一個崗樓上,幾個人正在摟着大刀呼呼大睡。三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也沒有人知道。
熊霸尷尬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
這裡從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他都不記得了,也許是從三大長老也離開之後,這裡就慢慢的變了吧。
走進堂口,那高堂之上,供着一尊鷹像,然而不知多少日子沒擦拭過了,已經有了明顯的灰塵。
若不是剛纔在門口看到有人在站崗,他們甚至會認爲這是一個廢棄的地方。
閻君覺得真是莫大諷刺,一個如此不堪的地方,一個如此沒有組織性的一羣人,居然還能在大漠上耀武揚威。
熊霸看得出閻君眼中的不屑和鄙視,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說道:
“呵呵,其實兄弟們平時都不到這裡來,所以纔是這樣,這裡不過是個擺設,我們進內(5)堂去吧,我來帶路,這一路有不少機關的。”
熊霸早就自動的把自己當成閻君和孟如畫一夥的了,毫不客氣的走在前面帶路。
閻君點了點頭,兩人都提高了警惕。
不管對手多弱,該重視的時候還是要重視。
越向裡走,感覺越不一樣,這飛鷹幫居然在地下用石頭壘成了密道,而且密道中每隔一段距離都巧妙的設置了通風處,火把在牆上安靜的燃燒着,孟如畫也沒有覺得有一絲氣悶的感覺。
看來這裡外面的一切都是表象,不管現在如何,至少曾經的大漠飛鷹不是個簡單的人。
三個人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前面漸漸出現了嘈雜的人聲,聲音不低,而且混亂,聽上去人數不少。
“有些人在賭錢,可能還沒結束,而且現在天快亮了,今天老大會和軍師一同回來,大家都得有一段時間不能自在了,所以趁着最後的幾個時辰,都會盡可能的多玩些。軍師那人很嚴格,他來的時候看,這裡又會不一樣。”熊霸小聲的對着閻君和孟如畫解釋着。
帶着兩人,隱蔽的繼續前行。
一個人居然能影響一個幫派,孟如畫和閻君對這個軍師更爲好奇了。
“這些人燒殺搶掠都幹過沒?”閻君停下腳步,看着裡面髒亂的情景,皺着眉頭問着。
“呵呵,我們其實也是爲了生存,一般情況是不會傷人命的,但是難保有人不識擡舉嘛。”熊霸乾笑了兩聲,儘量委婉的說着,這問題問得讓他怎麼回答啊,他們去了他也去了,他們搶了,他也搶了,他們殺了,他自然也殺了。
“哼,那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一個不留,殺!!”閻君說着,表情嚴肅,眼神變得異常凌厲,渾身散發出強烈的肅殺之氣。
玉扇直指前方。共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