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轉過身,背對着牀上的那兩人,青雀莊主雙頰發燙,耳根通紅,微微喘了一會兒纔有些難以啓齒地開口道。
“你們怎麼還在牀上居、居然連衣服也沒穿”
花非雪抓起被子蓋上慕容長歡的肩頭,不悅地哼了一聲,叱道。
“誰讓你這麼莽莽撞撞地衝進來了”
青雀莊主紅着臉頰,滿是無措和無辜。
“剛剛不是你說讓本爺進房的嗎”
“是啊,說了讓你進門,但沒說讓你進到這裡頭來”撇了撇嘴角,花非雪微揚聲調,又道,“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這裡面除了一張牀就沒有別的什麼了,還硬是要跑進來”
“不不不你別誤會本爺只喜歡女人,對你沒有非分之想,對容館主更沒有非分之想只是一時情急,在外面沒瞧見人影,這才”
連連擺手,青雀莊主趕忙解釋了兩句,一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模樣。
不等他把話說完,慕容長歡便就不滿地打斷了他。
“什麼叫對本館主更沒有非分之想爲什麼要多一個更字難道在你眼裡,本館主比雪兒還要差勁嗎”
“本爺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本爺只是不想被、被壓”
考慮到花非雪還在屋子裡,青雀莊主說到後來,不由降低了音調,最後一個字節聽着有些模糊不清,但還是落入了花非雪的耳裡。
“嗯”
不快地哼了一聲,花非雪默默地投去了兩道y幽的目光。
青雀莊主雖然背對着他,卻是能清晰地感覺到背上襲來一陣冷颼颼的寒氣,頓時就夾緊了p股,小心翼翼地想要往外挪。
看他縮着脖子滿是緊張的模樣,慕容長歡不由勾起一抹戲謔的笑,轉頭同花非雪對了個眼色,爾後揚聲道。
“放心,本館主對你這種又粗又糙的老臘r沒有興趣,你不用這麼緊張再說了,咱們都是男人,你有的本館主都有,幹嘛搞得一副好像沒見過男人的樣子有什麼事,轉過頭來把話說清楚吧”
“老臘r”
青雀莊主面色一遍,非常精準地抓錯了重點
“對啊,別懷疑,說的就是你”
“本爺沒有那麼老好嗎”
“都爺了,還不老”
“”
生平頭一回,在生意場上能言善辯,舌燦蓮花到可以哄得對方把全部家當乖乖地捧到他面前的莊主大人,在慕容長歡這兒踢到了鐵板,狠狠地噎了一下
一時之間竟是頭腦空白,無力反駁
慕容長歡繼續笑着調侃,偏偏就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把頭轉過來呀有什麼不敢看的你不是有急事要說嗎”
“還是不了”
頓了頓,青雀莊主擺擺手,謝絕了慕容長歡的“好意”深以爲他要是轉過頭,絕對會被花非雪削成片
便只得繼續揹着身子,以最快地速度把想說的話告知了他們二人。
“不知道是哪個兔崽子乾的好事,一夜之間在皇城裡貼滿了告示,宣言本爺已經拿到了四尊小金佛,這下可好本爺成了香餑餑,還沒出門就被人盯上了,一路趕來連着甩掉了三波人馬,再這麼下去,本爺可架不住那麼多如狼似虎般撲過來的洪水猛獸”
“哈”
慕容長歡驚異地低呼了一聲,努力端出緊張的神態,狐疑道。
“竟然有這種事情誰幹的”
“你問本爺,本爺去問誰本爺還想知道呢到底是哪個小兔崽子在背地裡暗算本爺”
對着花非雪悄悄吐了吐舌頭,慕容長歡繼續裝作無知的模樣,揣度道。
“話說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對方又不能明着對付你,所以纔想出了這麼一個法子來整你”
“本爺能得罪誰”不屑地瞥了下嘴脣,青雀莊主雖是不以爲然,但還是認真地考慮了片刻,隨口搖搖頭,否認道,“沒有想不起來有得罪過誰”
“會不會有可能是”
一直沒怎麼開口的花非雪微蹙眉心,跟着c了一句。
“嗯”慕容長歡立刻接了他的話茬,一唱一和的,如行雲流水般,完全是無縫對接,“你覺得會是誰”
“昨天你們不是攤上了麻煩對方沒拿到他想要的東西,想必不會輕易死心,又因爲驚動了九王爺,所以不敢大張旗鼓地再有動作,便就想出了這樣的辦法想要借別人之手製造混亂,然後一步步將你們到無路可走的處境,他們再趁機渾水摸魚,奪走小金佛”
“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慕容長歡沉吟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不對啊”青雀莊主卻是有所質疑,“如果真的是那夥人乾的,爲什麼告示上只有本爺的大名,卻沒有你的名號”
“這很容易理解啊兩個人不如一個人好對付,如果寫上兩個人的名字,無異於分散了攻擊力,而且兩個人加起來握有四尊小金佛,顯然沒有一個人握有四尊小金佛來得有誘惑力和煽動性所以相比較之下,只有一尊小金佛的爲師,自然就不及擁有兩尊小金佛的徒兒你了”
聽到慕容長歡故意拿師徒關係說事,青雀莊主便覺得這件事頗有蹊蹺,可一下子又說不上來什麼地方有古怪,仔細想想,反而還覺得慕容長歡的分析很有道理。
沉默間,又聽慕容長歡追問道。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當務之急最重要的是該考慮如何應對至於到底是誰在背後煽風點火,可以先壓一壓,等風頭過了再做調查也不遲。”
青雀莊主雖然心塞,但也分得清孰輕孰重,聽她這樣說,只能怏怏不樂地應了一聲,繼而同他們探討道。
“這兒不是本爺的地盤,本爺這還是頭一回來大闕的皇城,不如你們兩個熟悉,所以你們兩個有什麼好的建議沒有本爺或許可以參謀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