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是皇甫雪孃親嫁給寧國侯之前的封號。
但是,丞相之子偷偷摸摸進侯府偷這麼一封信件?
“你要這個有何用?”
“這個,我真不知道。唉喲,你輕點。我真的是不知道。我也是受我爹的囑咐。”
康國丞相的囑咐,喲,還越玩越大了。
皇甫雪放開季白瑜,果斷地撕開信封,湊着月光左看右看,卻並看不出有何異樣。
信封是空的,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張白紙都沒裝。
信封裡面也只是純淨的褐色,完全沒有一個字。
探着腦袋看到信封居然是空的,季白瑜也有點懊惱,很快他就有點氣急敗壞。
“皇甫雪!你怎麼現在變得如此野蠻!”
皇甫雪懶得搭理他,拿着信封轉身就要走。卻不防袖子被對方一把拉住了。
“等會,雪妹。你是不是這次出了事,受了刺激,所以才性情如此大變。不過你也別急。”
“雖然你雖然名聲已毀。但是你始終未做憑我們兩家的情份,你嫁進季家做個……嗯,做個妾室還是可以的。”
季白瑜將聲音儘量放得溫和,只要將皇甫雪哄得服服貼貼,什麼清河郡主的遺物還不是手到擒來。
何況,面前這麼古典溫婉的面容,卻配上這樣一副痞氣霸氣的表情,居然有着一種特別的吸引力。
季白瑜覺得自己的心居然砰砰直跳。
“放屁!”
皇甫雪回頭再次將季白瑜整個人都拎了起來,惡狠狠地冷笑。
“季大公子,你們丞相家可是言出必行,休了就是休了。從此以後,我連你家門口都不會踏進半步。什麼妾室夫人,都與我皇甫雪沒半毛錢關係!”
媽蛋,這個賤男倒是開得了口,而且那副志在必得的神情,就像是給她莫大的恩賜一樣。
她真想點着季白瑜的鼻子問,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啊。
當然,現在離自己這麼近,細看的話,季白瑜確實有一副好皮相。
眼睛帶點桃花,皮膚微白,身材筆挺削瘦,何況還穿着那身最適合裝逼耍酷的月白色長袍。
長得美的男人都是渣!這是千古不變的守恆定律。
再次在心裡肯定了這一點,皇甫雪卻不由自主想到那個神秘冷酷,高冷清貴的野獸美男來。
啊呸,那個混蛋,你去想起他做什麼!
皇甫雪撇了下嘴。
季白瑜臉色有點發青。
這個以前一直以愛慕目光仰視他的女人,居然敢對他口出穢言。
而且罵人的時候還走神了!
心裡升起一股毒火,季白瑜原本還算俊美的臉扭曲得有點猙獰。
一改平時裝出來的溫文爾雅,聲音不由自主變得尖銳起來。
“皇甫雪,你不知羞恥和怪物野合,如此下~賤,居然還敢回來!”
皇甫雪眨眨眼,像看無知少年般掃了他一眼。
“奇怪。我和誰野合關你屁事!”
脣角泛起一個極無賴的痞子笑容,皇甫雪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然後出其不意地鬆開了手。
神情激憤的季大公子“啪”地一下被甩在了地上。
“你,你……”
季白瑜氣得嘴脣直顫,而偏偏皇甫雪早已經霸氣地邁開步伐,揚長而去了。
嘴裡還哼着小曲,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
被甩在地上的季白瑜臉色青白交加,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
這個原本對他無限傾慕的前未婚妻,是真心實意地在嫌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