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受傷

那人嘶啞喝道,直接朝着秦歌就攻擊了上來,他速度奇快,身形詭異,如蝙蝠一般飛身而起。

嗖嗖嗖。

秦歌手中的銀針瞬間甩出。

然而卻只見他嗖的一下擡起胳膊,直接將銀針全部擋住。

只在瞬間,這個人已近了秦歌的眼前。

秦歌面色一冷,擡手就衝着鬼麪人的脖子攻去,可那人卻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秦歌的攻擊頓時撲了個空。

秦歌眼睛一眯,整個人容色緊繃了,這個人是怎麼回事?竟然會隱身嗎?

秦歌知道,她遇上勁敵了。

下一刻,風聲而至,強悍的攻擊力自身後而來,秦歌一個後空翻當即躲開這一擊,同時手中提着的蘋果猛地朝後甩去,接着一個腳蹬地,起身就跑。

這個人危險、詭異,且會隱身。

如今的她可以近身搏鬥,可以銀針封穴,但是如果連他的人都找不出來,那麼無疑處於下風。

更何況,她身上沒有任何的毒。

否則,焉會怕他?

“哼!”

卻突然一聲冷哼,秦歌只覺,面前黑影一閃,那人竟是無聲無息攔住她的去路,擡手就朝着她攻擊而來。

“不自量力。”

他嘲諷,聲音嘶啞難聽。

秦歌眼中一片森冷殺意,在他的攻擊落下的瞬間,秦歌不屑一笑,冷諷道,“白癡。”

諷刺落下,明顯激怒了那人,攻擊更猛。

而秦歌牙關一咬,等的就是這個瞬間,只見她猛地擡起手,每個指尖都捏着銀針,齊齊的朝着四周甩了過去。

這是她身上所有的銀針,一次性攻擊而出,他不是會邪門歪道,隱藏自己的身形嗎?那就讓他無所遁形!四個面全都是攻擊力,總會傷到他。

只要他發出聲響,秦歌就能斷定他的位置,便是殊死一斗。

可下一刻,只聽鏗鏗鏗幾聲響,似有東西擋住了銀針一般,不等秦歌反應,一隻鐵瓜猛地朝着她心口刺了過來,而同一時間,那鬼麪人已是現出身形,衝到了她的面前。

他沒有手,伸出來的是一個無瓜鐵鉤。

驚懼之下,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

秦歌目眥欲裂,已是來不及反擊,如果被這鐵鉤刺了心口,她不死也殘。

危險逼近瞬間,秦歌在避無可避這一刻,整個身子一矮,同時往旁邊偏倒,雖是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但依舊躲不開鬼麪人的鐵爪。

下一刻,鐵爪狠狠的刺破了她的肩胛骨。

鮮血淋漓,劇痛一片。

眼前陣陣發黑。

秦歌一口氣倒吸住。

鬼麪人似沒想到秦歌能躲過去,陰冷一笑,猛地朝外抽出鐵瓜。

瓜子勾着皮肉,刺傷骨頭,便是輕輕一動都是要了命的痛。

秦歌眼中涌現出巨大的怒氣,她已經好多年不曾受這麼重的傷,不曾吃這麼大的虧。

她這個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那鐵鉤抽出的瞬間,只見秦歌眼中狠厲一片,她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猛地朝他的面具抓去!

本姑娘今日若死,成鬼了也自會回來報仇。

若僥倖能活,記得你的樣子,天涯海角,必是讓你生不能,死不得,今日鐵鉤刺骨之痛,來日必然百倍奉還。

刷。

刷刷。

兩個人幾乎同時出手。

那鬼麪人拔出了鐵鉤,帶出一串飛濺的血跡,卻同一時刻,秦歌猛地掀開了他的面具!

嘶。

劇痛和震驚幾乎是同一時間襲來。

秦歌倒抽一口涼氣,本就疼的眼前發黑,咋一見到面前這張臉,差點兒給她吐出來。

只見面具之下一張坑坑窪窪的臉,而且五官扭曲,這人不知是經歷了燒傷還是其他,臉上的五官都移了位置,眼睛凹陷,看不出原本形狀,鼻子更是塌着,鼻孔外翻,至於嘴巴,也是歪的,總是能看出五官,但組合在一起,跟一隻變異的猴子差不多。

已經不是醜可以形容了,這特麼的就不是個人。

面具被掀掉的瞬間,那鬼麪人甚至沒反應過來,直到他瞥見秦歌手上的鬼面面具,整個人一僵,下意識的低頭捂住自己的臉,瑟縮退後。

秦歌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將手上的面具往地上一扔。

“嘔,你這個醜八怪。”

實在是沒控制住。

這麼面對面的猛地對上這麼一張臉,秦歌覺得接下來幾天都要做噩夢。

“我殺了你!殺了你!”

那人終於回過神來,憤怒沖天,殺意幾乎咬不住。

他嘶啞的聲音響起,擡起兩隻胳膊,袖子翻上去,能看出他一隻鐵臂,一隻手也是蜷縮着如雞爪,另一隻便是鐵鉤。

秦歌的這一動作真的是徹底惹怒了他,那種巨大的煞氣呼嘯着涌出來,擡起鉤子手就朝着秦歌抓了上去。

秦歌本就受了傷,肩胛骨皮肉撕裂,內力骨頭更是受了傷,而且銀針已經在之前用完,她身上並沒有其他可以保命的東西,便是隻能躲避,可是她受了傷啊,躲開攻擊的動作都沒有那麼快,只能狼狽的在地上一滾。

鐵鉤在她的面前一下子揮過。

秦歌險險躲開。

剛纔那一下若是躲不開,那鉤子必然是勾破她的臉,怕是眼睛都保不住。

這鬼麪人真是被秦歌掀面具的舉動給惹的驚天大怒,勢必要弄死秦歌。

秦歌在地上一滾,帶動的傷口溢出的血染了半個前襟,眼前更是陣陣發黑,而鬼麪人一擊不中,第二擊便是又當頭落下,腳下踏的地塵土飛揚,五爪鐵鉤散發出冷冷寒光,朝着秦歌的臉勾了上去……

這一次秦歌躲不開了。

她下意識閉上眼,等待劇痛和死亡的到來。

記憶走馬觀花。

真特麼的不甘心。

她好好一個二十四世紀的全能大佬,莫名其妙來到這大周國,成爲這個叫蘇瑾的女子,經歷了一連串莫名其妙的栽贓陷害,她雖是厭煩,卻也並未放在心上,因爲對這個陌生的世界,對陌生的蘇瑾,她沒有歸屬感,不管她遭遇了什麼,那都不是她所遭遇的,而是那個叫蘇瑾的女子。

別說,她佔了人家的身體,這是她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