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是悶頭朝顧北執的小腹栽到下去的,挺翹的鼻尖首當其衝第一個遭殃,隔着單薄的衣料筆直的撞在他結實的腹肌上,疼得她本能的哀嚎出聲。
“唔...,我的鼻子,我的鼻子好痛啊,要撞壞了。”
她吃痛的聲音悶悶的從他腹部響起。
“嘶...。”
同一時間,她頭頂赫然也響起一道痛苦的悶哼聲,痛苦的程度似乎不亞於她的。
阮白吃痛的皺眉,心裡納悶的想着他痛哼個什麼鬼,她鼻尖撞到他肚子,分明是她的鼻子更疼好吧。
他哼哼個毛線啊。
她正想擡起頭質問他,視線卻被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小山丘給吸引住,她納然的想着這是個什麼東西,好好的怎麼還腫起來了。
難道真的是她的鼻子撞疼他了,他才痛苦的悶哼的?
她敢保證,她絕對不是故意的。
阮白抽搐着嘴角腦袋往後仰起,神色尷尬又一臉無辜的看向臉色發黑,隱隱透着幾分怒意的男人,道歉道。
“那個...,大叔,你沒事吧,我這不是故意的,是沙發太滑,你催的太急,我一下沒注意才栽倒的。
看你這麼疼,要不,我給你揉揉,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撞你的。”
她道完歉,當機立斷的伸手靠近被她撞疼的地方,也沒注意到別的什麼。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顧北執察覺到她的舉動,他狠狠的皺眉,臉色陰沉到谷底的冷聲呵斥道。
“住手,你別動。”
說遲那時快,阮白探過去的手剛伸到,卻又被顧北執突然呵斥的渾身打了個激靈,嚇得她本能的僵住沒敢動,轉過臉頰就奇怪的對他說道。
“大叔,你幹嘛呀,是想嚇死我是不是?我這不是看我把你撞疼了,想要給你揉揉減輕點痛楚麼,你怎麼那麼不識...。”
“把手給我拿開,還有,立刻馬上給我起來。”
好人心幾個字她還沒說完,顧北執神色冰冷,一字一句彷彿是從齒縫間擠出來般的狠辣,凜冽的態度嚇得阮白觸電般的彈開自己的手,一臉無辜的瞪着他嘟囔道。
“不要就不要,起來就起來,幹嘛那麼兇嘛,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呃...這...。”
回過頭來的阮白視線不經意再往那看去,金屬皮帶泛着冷冽的光澤,她腦子像是突然開竅了一般,忽然就反應過來,顧北執爲什麼會這麼兇的喊她把手拿開了。
那兇相哪裡是她一個鼻子能撞出來的,那分明就是...。
阮白吃噎的吞嚥口口水,驚訝過度之下,她連起來都忘了,反而偷偷的觀察起來,瞧着輪廓形狀沒有十八也有二十吧。
難怪那晚上她會被他弄得這麼疼。
這麼大,能不疼麼?
包廂內開足了冷氣,顧北執卻無法避免她近距離呼出來的炙熱氣息,隔着單薄的西褲衣料噴灑上去,基於本能,他偉岸的身姿自然緊繃,喉結翻滾的倒吸一口涼氣。
加上上次在轎車內的那回,這已經是她第二次用眼神視奸他了。
顧北執危險的眯起眼睛,剋制忍耐到了極致,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幽冷可怖的氣息,像是要把阮白凍僵般的從她後腦勺侵襲過來,冷鷙到極致的話跟着從她頭頂落下。
“小傢伙,看夠了沒,還不起來?”
阮白被他吼得脊背一涼,同時察覺到她大膽欣賞的行爲,她驚愕的睜大眼睛,暗罵自己一聲色女,猛地撐起雙手從他身上起來。
一時也沒注意兩人的距離,她的後腦勺“嘭”的一下猛地撞在他性感的下顎上。
“啊...。”
“嘶...。”
兩道痛苦的聲音同一時間響起,阮白吃痛的閉着眼睛伸手揉着被撞疼的後腦勺,疼的生理淚水都被逼了出來,一張小臉痛苦的皺巴在一起。
臥槽。
好疼啊。
她後腦勺要沒了。
顧北執則被她撞得頭被迫往後仰,下顎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蹙緊眉心伸手捂着被撞疼的下顎,眸色陰冷的凝視跪在沙發上揉着後腦勺,皺巴這一張小臉痛苦到極致的小女人,臉色遠遠比剛剛還要來的難看陰森。
阮白被他窒冷的眼神嚇得縮了縮脖子,也意識到自己是肇事者,她彆扭的撇開視線,心虛又一臉無辜道。
“幹嘛那麼兇的看人家,我這又不是故意想要撞你的,還不是你兇着要我快點起來,你這也怪不得我不是,要怪就怪你自己...兇什麼兇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嘛。”
她越說越小聲,很快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
顧北執被她氣的又好笑又好氣,眯緊一雙黑眸,口吻冷冽道。
“那還要怪我不好了?”
她是他的命中剋星麼?
顧北執每次遇見她總沒好事,第一次被下藥,第二次在車內把她撩的差點把持不住,這次倒好不僅害得他受傷,還搞得這麼狼狽。
她是專門來克他的嗎?
阮白委屈巴巴的看了他一眼,被他兇的不敢接話,卻還是掩藏不住本性一個人在嘀嘀咕咕道。
“本來就是要怪你不好,要不是你鬼鬼祟祟的坐在我邊上,不早點喊我,至於會發生這樣的事嘛,怎麼還搞得跟我的錯一樣...。”
好在勁爆的音樂蓋過了她的聲音,這些話要是被顧北執聽到,他八成又要來兇她了。
也好在是音樂聲過大,沒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要不然她就求大發了,她剛剛那樣直白的盯着他看...她就是個老色批,哦不,是小色批。
等等。
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啊。
顧北執他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是顧知暖邀請他過來一起唱歌的麼?
阮白皺了皺眉,疑惑的對他詢問道。
“喂,大叔,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啊?還有,你什麼時候過來的,爲什麼要鬼鬼祟祟的躲在我旁邊嚇我?”
看樣子他應該來一段時間了,應該是從她進來到發現他的存在,這位大叔就一直坐在她旁邊了。
顧北執冷笑一聲,她剛剛和顧知暖發短信他不是沒看見,她現在能出現在這的唯一解釋是,她走錯包廂意外走到他這裡來了。
這該死的孽緣。
“小傢伙,腦子是個好東西,不知道你有沒有?”
嗯?
他是在罵她沒腦子嗎?
阮白順勢就來氣了,也不管他兇不兇,一手扣在腰上,一手指着他道。
“噯,我說老大叔,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說誰沒腦子呢,你纔沒...。”
不等阮白叫囂完,她口袋內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散發出熾白的光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