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心蠱(1)

柔美的光傾瀉在並肩的兩人身上,不少路人都駐足於這對男女,男的一身黑衣卻遮掩不住身上的妖嬈,陰邪的眉眼有着張狂的美,他*溺的摟着身邊的女子,恍若珍寶般小心翼翼。而他身畔的女子一身的白衣,纖弱的身子,站在男子身邊顯得單薄,柔美,頭上戴着斗篷,遮住了她所有的容顏,此時兩人親暱的相依着,時不時的在耳邊小聲的交談,女子嬌軟的聲音在空氣紅迴盪着,如銀鈴般悅耳。

“阿霆,我們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莫言了!”兩人並肩走着,柳單尹有些擔憂的說着。

殷霆蹙了蹙眉,淡淡的回道:“我也有好些日子了,我前些日子命人宣他進宮,莫隱總是推脫說他身體不好。可每ri你吃的藥卻是莫言親自配好命人送來的!”

“那藥不是太醫監配的嗎?”柳單尹頓時心底疑惑了起來,她原本以爲這藥師莫言開了方子讓太醫監的人配的,可沒想到所有的藥都是莫言讓人送進宮來的。

“到了!”

今早兩人出來的時候誰都不知道,就連冷炎都沒有跟着出來。

“這裡就是嘛?”柳單尹有些詫異,看着眼前這座有些破舊的宅子,震驚的望着。

不管如何,莫隱是國師,就單單因爲他的身份,他至少也不應該住這樣的宅子啊。除了門口那塊燙金的牌匾一塵不染之外,其他還真看不出這是國師府。硃紅的大門已經掉漆了,銅質的鎖上因爲長年的觸摸已經發黑,而牆上爬滿了不知名的草。

殷霆倒是熟門熟路的,敲了敲門管家看到他便爲他開門,恭迎他進屋了,並且恭敬的告訴他:“我們大人在書房!”

殷霆直接執着柳單尹的手朝着書房走去。

這國師府的屋子模樣是有些破舊,但是進屋裡面的屋子都修葺的很好,花園已經走廊都裝飾的極其素雅,尤其是那書房前的一件花房,裡面不少的花花草草,可惜柳單尹一種都不認識。

殷霆捕捉她的目光,湊在她耳際輕笑着說:“伊兒也喜歡蘭花嗎?那回宮我就命人給你也造個花房,不過我聽莫隱說這蘭花很嬌貴,不易養活,夜國的空氣太乾燥!”

柳單尹靜靜的聽着,許久才輕笑着說:“我連這是什麼花都不知道,別說讓我養着了!讓我訓練新兵還比養這些花草來的容易呢!”

聽着他的話,殷霆毫不顧忌的笑着,*溺的點着她的鼻尖。

“這些花草是不容易養活,莫隱在上面花的心思比在花在國事上的還多!”殷霆若有所思的說着。

柳單尹一愣,無法想象一個男人爲何對蘭花情有獨鍾,而且用那麼多心底在培植花草上。

“這曾經是洛兒的花房!洛兒對蘭花情有獨鍾。”殷霆的一句話讓柳單尹緩過神來。心底知道洛兒是莫隱永遠的痛。

殷霆帶着她大大方方的推開莫隱的書房,毫不客氣的進去。

“先敲門!”柳單尹不滿的說着。

殷霆恍若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戲謔的朝着她笑着。

兩人進屋,莫隱坐在案几前認真的畫着什麼東西,就連他們進來都未曾發覺。

“莫隱,朕親臨國師府,你便是如此歡迎的!”殷霆蹙着眉淡淡的說着,並不是看他在畫什麼。

和莫隱認識這麼多年,自從洛兒死後,他除了畫洛兒和蘭花,還會畫什麼!

“這國師府於皇上早就是自己的家了,皇上什麼時候把自己當做外人過!”他依舊垂着頭認真的作畫,連頭都不曾擡一下。

柳單尹好奇的看向他的話,一張俏麗的臉落入眼底,畫的栩栩如生,尤其是畫上那女子的眼睛,靈動,純淨,沒有一絲的雜質,畫上的女子是一身酒紅色的狐裘,及膝的馬靴,眉心有着一顆起眼的硃砂痣,清麗卻又嫵媚,說不出的靈動,俏麗。那畫上的女子手中執着一朵藍色的小花,眉眼暈染着笑意,純淨的讓人不忍褻瀆。

“看來你是太閒了,有空在家畫畫!”殷霆挑眉說着。

“那自然要感謝皇上了,罷朝七日,臣等自然得以清閒!”他說話時還是沒有擡頭,只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殷霆被他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

柳單尹咋一旁看着兩人鬥嘴,也不開口打擾。

“我是來找莫言的!”片刻的沉默,殷霆便開口說明了來意。

聽到莫言,莫隱的神色便一滯,眼底閃過一絲的無奈,沉默了片刻才擡頭:“他身子不舒服,你若要去看他就去他房間吧!”說話時,他的眼睛朝着柳單尹瞥了一眼。

聽着莫隱的話,殷霆和柳單尹都愣住了,之前莫隱說莫言病了,都以爲是推脫之詞,可沒想到是真的。

“他不是神醫?”殷霆開玩笑的說了句。

可他的話剛落,莫隱的臉便沉了下去,垂着眼許久才輕聲的說了句:“即使是神醫也有治不了的病,況且這是他心甘情願的!”說完他便再也不開口了。

聽着他的話,殷霆狐疑的望着他,心底清楚,莫隱不願說的事情,便是打死他也不會說。

“我們去看看莫言!”他湊在柳單尹的耳際輕聲的說了句。

誰都沒想到,當兩人看到莫言時,他纖弱,蒼白的恍若一個將死的病人。

才半個月都不到,之前去臨江城,他也是同去的,可只是十多天的時間,他便已經瘦骨如柴了。

“莫言!”柳單尹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生怕自己會打擾了他。

莫言靜靜的躺在*上,原本俊美的臉早已沒了人形,他靜的就連他們進屋都沒有聽到,直到柳單尹喚了一聲,他在睜開空寂的雙眸,眉眼間掩飾不去的疲憊。

“單尹,你怎麼來了!”蒼白,虛弱的臉看到了柳單尹頓時有了光芒,他支撐着想要起來,身子卻頹然的跌在*上。

柳單尹心疼的看着他,焦急的想要上前去扶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呆呆看了莫言許久才顫抖着問道:“莫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莫言只是虛弱的笑了笑,輕聲的回了聲:“沒事,不過是老毛病犯了!”只是說一句話,他都是如此的費力。

殷霆蹙緊了眉看着他,沉聲的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莫隱爲何沒有告訴我!”

莫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沉默着。

空氣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三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單尹,去廚房幫我把要端來吧!”終究是莫言虛弱的聲音打破了空氣中的沉悶,他的聲音猶如破了音的隕,尾音沙啞,乾裂。

柳單尹擔憂的望着他,終是轉身出去了。

當柳單尹端着藥再次回到莫言的屋子時,莫言已經起來了,瘦弱的身子再也找不到往昔的俊逸和桀驁不馴。虛弱的臉上佈滿了滄桑和淒涼。

柳單尹心疼的望着他瘦弱單薄的身子:“莫隱,喝藥了!”看着眼前這個曾經活潑好動的大男孩成了如今的樣子,她緊緊的疼。

她還記得那時候的莫言會和鈴鐺開心的鬥嘴,會找着法子的去挖苦鈴鐺。

他還記得那時候妍兒被放在火場時,他就在人羣中看着他拼命的用衣服是撲火。

然而眼前這個蒼白,虛弱的莫言再也找不到那時候的影子了。

莫言接過她遞過來的藥,一仰而盡。

那藥恍如有着生命力般,只是片刻的功夫,他的精神便好了不少,臉上有着病態的紅暈,沉寂的雙眸有了神采。

“沒事,我不過是小病,過些日子就好了!”他輕輕的笑着,笑容飄渺,空靈。

柳單尹看着他的樣子,心底更疼了。

他曾自詡世上沒有什麼病治不好的,可如今爲何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

“阿霆,你出去一下,我和莫言有話要說!”柳單尹對着殷霆說道。

殷霆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的恍惚,雙眸落在莫言那已經見底的藥碗上,轉身離去了,出門後還掩上了門。

莫言癡癡的望着柳單尹清麗的臉,呆滯了許久才嘆息着:“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鈴鐺,否則這丫頭又風風火火的趕回來了!”他苦澀的笑着,雙眸卻依舊停留在柳單尹的臉上。

他癡迷的想要把這張臉刻在心底,就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看到這樣他日思夜想的容顏了。

他是那麼輕而易舉的愛上了這個沉寂,倔強的女子,她的淡漠如水,她的滄桑都烙印在他的心底,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爲這個身影駐足,但是他知道,爲了她,他甘願用自己的生命來換。

“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柳單尹急切的看着他,滿眼的擔憂,走近他緊緊的握着他的手。

莫言一愣,有些恍惚的看着附在自己手背上纖細的指尖。

“沒事!”他艱難的擠出幾個字,心神卻沒有恢復,雙眸以及看着她的那雙手。

“莫言,除了鈴鐺和妍兒,你便是我最重要的人,在我最艱難的時候陪着我走過來,所以我是把你當成了最重要的朋友!”

聽着她的話,莫言久久的望着她的臉,依戀般的把這張臉烙印在心底。

“柳單尹,你走吧,我累了,很累,很累!”

莫言冷漠的聲音打斷了柳單尹所有的思緒,他疏離的看着她,眼底再也沒有一絲的溫度。

“莫言!”

“出去,我累了!”莫言虛弱的聲音陡然的升高了幾倍,語氣冰冷,疏離。伴着他劇烈的咳嗽,乾啞的咳嗽如同尖利的劍刺進柳單尹的心底。

柳單尹看着他,轉身離開了。

她不知道莫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當她走出莫言的屋子,殷霆在門口候着,臉上的神色格外的奇怪。

看到他出來,殷霆才低聲的問了聲:“莫言怎麼樣?”

柳單尹無力的搖頭:“阿霆,你去問問莫隱,莫言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用了,即使真的有事若莫隱不願說,即便問了也是白問!”他輕聲的說着,但臉上的神色卻低沉了幾分,他轉頭朝着莫言的屋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底夾雜着異樣的情感。

“伊兒,我們回宮吧!”殷霆突然摟緊了柳單尹的肩,急切的開口說道,眉眼間藏着千言萬語。

柳單尹看着他的模樣,也不問,輕輕的點了點頭。

兩人走出莫隱的府邸,彷彿被千斤的石頭壓在心底,讓人透不過氣來。

兩人並肩走着,沉默着。

柳單尹靜靜的望着前方,恍惚間,有一個熟悉的聲音落入她的眼底,她一愣,急切的想要去搜尋那個熟悉的身影,卻再也捕捉不到了。

“伊兒,在找什麼!”看着她四處尋找的模樣,殷霆不解的問道。

隨着她的目光四處掃了一眼。

“阿霆,剛剛你和莫言說了什麼!”柳單尹不自然的扯開話題,輕聲的問着,可雙眸卻依舊在四處尋找着。

剛剛她分明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那熟悉的側臉分明是夏洛軒。

但是她心底清楚的很,夏洛軒已經死了,他的屍體已經被送回了蒼國。

殷霆側頭看着她恍惚的側臉:“沒說什麼!”

柳單尹仰頭看着他,忘進他深邃黝黑的眸底,卻找不到任何的痕跡。

“阿霆,莫隱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

“不知道!”殷霆不着調的回了句,眼底有着片刻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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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殷霆冊封妍兒的聖旨便已經下來了,另外還賞賜了一間宅院。並擬好了良辰吉日。

“妍兒姐姐,你真的要和那個木頭成親啊!”鈴鐺惋惜的說着。

“妍兒姐姐那麼玲瓏的人怎麼就嫁給了那個木頭,一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這人實在無趣的很,妍兒姐姐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鈴鐺當着冷炎的面,毫不客氣的貶低着。

今日,殷霆特地讓冷炎來宣旨的,可沒想到卻被鈴鐺數落的一文不值。

索性冷炎的性子冷,也不在意他的話。

聽着她的話,妍兒偷偷的朝着冷炎看了一眼,抿着脣想笑也不敢笑。

柳單尹則在一旁乾咳着:“鈴鐺,你實在閒的慌就去幫妍兒準備吧!”

可鈴鐺哪裡會聽了,朝着冷炎上上下下的看,看的就連性情冷淡的冷炎都有些狐疑。

“怎麼?”半天他生硬的擠出幾個字,面上去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鈴鐺昂着頭看了他半天,才毫不客氣的說:“洞房的時候也不會也這麼冷冰冰的吧!”她朝着腰,聲音說的極大,就連四周的宮人都能清晰的聽到。

剛剛還沉着臉的冷炎,臉瞬間的紅透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妍兒也是滿臉通紅的望着她,想要斥責,卻說不出口,想要轉身離開,卻又不知道往哪裡躲。

這下柳單尹再也忍不住了,噗嗤的笑出聲。

這丫頭怎麼總是口沒遮攔。

不過也只有她能把千年寒冰一樣的冷炎斗的滿臉通紅,樣子實在好笑至極。

“將軍......”聽到柳單尹的笑聲,妍兒更是羞的不知道往哪裡躲了。

大概也只有鈴鐺會在當着兩個還未成親的當事人,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洞房的事情。

於是,在鈴鐺的夾攻之下,妍兒扭頭就走,周圍的宮人都捂着嘴輕笑着。

冷炎猶豫了,小跑着追了上去。

等兩人離開,鈴鐺在笑的前俯後仰的,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姐姐,你看到沒有,那個木頭也會害羞的!哈哈,太好玩了,看到沒有,他滿臉通紅的樣子!”鈴鐺惡作劇般的大笑着。

“你玩的太過了!”柳單尹輕輕的搖頭,這丫頭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鈴鐺扭着頭:“沒有啊,我覺得挺好玩!總是那副樣子多無趣,偶爾也要變變的嘛!”

說着便小跑着跟在冷炎的身後追上去偷看了。

柳單尹望着她的背影,猶豫着是否要把莫言的事情告訴她。

還在她發愣之際,身子突然被人重重的撞了下,她回過神來,手裡已經多了張字條。

打開那字條,她便愣住了。

娟秀的字體,熟悉的筆記,這分明是夏洛軒的筆記。

紙上只是簡單的寫了幾個字:“宮外,明日,午時,悅來客棧!”

柳單尹緊緊的攥着紙條,心底愈加的疑惑了。

她對於夏洛軒,更多的是愧疚和不安。

她永遠都忘不了,他是第一個給她溫暖的人,是第一個逗她笑的人,在她最彷徨無助的時候,也是夏洛軒鼓勵着她站起來。

“發什麼呆呢!”殷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柳單尹的身後,輕聲的問道。

柳單尹一驚,轉身看向他:“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議事廳嗎?”

殷霆伸手摟過她的身子,頭磕着她的頭輕聲的呢喃着說:“想你了,所以來看看!”輕柔的聲音如同溫暖的棉絮拂過人心。

柳單尹回摟着他,頭依在他的懷中,汲取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阿霆,我想問你個事情,你不要生氣!”柳單尹問的小心翼翼。

聽着她如此小心翼翼的問話,殷霆*溺的應了聲:“恩!”

“當時洛軒真的死了嗎?”柳單尹的話剛出口,殷霆摟在她腰間的手就猛的縮了縮,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下,許久沒有答話。

等了許久,殷霆都沒有再開口。

柳單尹急切的想要去看殷霆臉上的表情,可頭卻被緊緊的扣在殷霆的懷中。

“阿霆,你聽我說,夏洛軒對我來說,不只是朋友,更是親人!他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給了我溫暖,他是第一個讓我笑的人,不管他......”

她的話剛落,嘴便已經被含住了,灼熱的氣息急切的吻着,片刻便佔據了她的的氣息。

直到柳單尹全身發軟的靠在殷霆的懷中,殷霆纔有些淒涼的開口:“伊兒,他是不是還在你心底!”聲音裡呆着無法抑制的痛楚。

手中摟着她的力道更緊了。

“阿霆,他於我是重要的親人,但是你於我是必不可少的愛人!我說過,以後若非你不要我,我會一直陪着你!”柳單尹認真的說着。

聽着她的話,殷霆恍如鬆了口氣般,緊緊的抱着。

“我相信你!”低沉的聲音帶着孩子般的喜悅。

脣再次捕捉着柳單尹瑰麗溼潤的脣,輕柔的吻着,靈巧的舌在她的脣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這一次站在門後面偷看的鈴鐺學乖了,只是遠遠的望着,看着吻的完全忘情的兩個人,又好奇又怕羞的看着兩人。她心底似乎也有着一個詭異的想法在萌芽。

看着她們親吻的感覺,她好像找個男人試試。

“別躲了,出來!”

聽着殷霆冰冷的聲音,鈴鐺只得硬着頭皮出來,垂着頭。

“鈴鐺,是不是朕應該給你找個男人把你給嫁了,你怎麼總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殷霆咬牙切齒的說着。

這下鈴鐺不服氣了,猛的擡頭,翻白眼的瞪着他:“我哪有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分明是你們總在不該親熱的地方親熱!你們不怕羞,我都看的面紅耳赤!”她說的理所當然,哪有一點害羞的樣子。

殷霆被她一頓的搶白堵的啞口無言。

此時柳單尹有些窘迫的看了鈴鐺一眼,臉上不自然的抽了抽。

“以後你若再打擾朕和伊兒.....培養感情,朕便把你送出宮去找個人家隨便嫁了!”殷霆斜眼望着她。

鈴鐺朝着他狠狠的跺腳:“哼,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姐姐纔不捨得把我送出去呢!”

她像小狗一樣可憐巴巴的望着柳單尹。

柳單尹輕聲的笑着說:“阿霆說什麼就是什麼!”

於是鈴鐺怨恨的朝着默契的兩人瞪眼,嚎啕的嚷着:“你們兩個不帶這麼欺負我的!”說完便扭着腰大搖大擺的走了。

看着她的模樣,柳單尹捂着脣輕聲的笑着。

“伊兒,那我們繼續培養感情!”殷霆低啞的輕笑在空氣中響起,聲音清晰響亮。

四周的宮人都垂着頭,恍若沒有聽到般。

柳單尹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所有人都望着別處,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不和你說了,我餓了!”柳單尹窘迫的朝着屋子走去。

身後傳來更緊爽朗,*的笑聲:“正好,我也餓了!”

聽到身後的話,此時柳單尹恨不得把自己的餓舌頭給咬掉。

柳單尹再次不自在的顛罵了聲:“別鬧了,這麼多人!”

於是殷霆冷冷的朝着衆人掃了一眼:“他們看到什麼了嗎?”

他的話剛出口,四周的宮人瞬間便消失了。

柳單尹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半天不知道說什麼話!

沒等她反應過來,身子便已經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

第二日,柳單尹望着手中的紙條,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但是心底卻因爲那幾個熟悉的字跡給勾起了好奇心。

她對夏洛軒心底總有着虧欠,最終,她還是決定去了!

“妍兒,我有事出宮,若到傍晚沒有回來,就把這紙條交給皇上!”柳單尹把昨天收到時紙條遞給妍兒。

“將軍,我陪你一起去!”妍兒的擔憂的說着。

“不用,我一個人去!”柳單尹說完便已經轉身離開了。

如今,她有了殷霆的令牌,可以隨意出宮。

到了悅來客棧,小二似乎早知道她要來般,她剛進屋便已經有人殷勤的招待了。

“姑娘,你要找的人在樓上等!”他恭敬的爲柳單尹引路。

他帶着柳單尹在二樓一間雅間停下了,在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公子,你吩咐小的等的人到了!”

說完,他便已經離開了。

那緊閉的門被人驟然的打開了,屋子裡的裝飾很簡單,屏風後面站着一個白衣的男子,背影有着熟悉的影子了。

柳單尹狐疑的進屋,門猛的合上。

“你是誰!”柳單尹的聲音冷了幾分。

那人悠然的轉身,對着柳單尹溫潤的笑着,那張俊美的臉分明是夏洛軒的臉。

然而柳單尹眼底的溫度更冷了,冷冷的說道:“不要再裝神弄鬼了,你不是夏洛軒!”雙眸間有着防備,轉身望着四周是否有逃脫的地方。

這人既然裝扮成夏洛軒的樣子,而且還模仿他的字,顯然對她很瞭解,也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那人朗聲的笑着,伸手取下人皮面具,陰邪的臉落入柳單尹的眼底,沉寂冰冷的雙眸。

“仇恆,你大費周章的把我騙到這裡,到底想幹什麼!”柳單尹知道,這一定又是他設置的陷阱。

只是柳單尹如何也想不到,他居然敢潛入皇城,正是不要命了。

“伊兒,我不過是來給你食心蠱的解藥!殷霆沒有告訴你,中了食心蠱只能活半年的時間,若半年之內沒有解藥,體內的蠱毒便會把你的血肉食盡了!”他輕聲的說着,眸底有着柔情。

柳單尹冷冷的看着他,涼薄嘲諷的笑着:“這一次,你別再妄想用我鉗制阿霆!”

她厭惡的看着仇恆陰邪的側臉,心底大急,她沒想到仇恆居然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把她騙到這裡。

“伊兒,我真的很想知道,在你心底是夏洛軒重要,還是殷霆重要!”他咯咯的笑着,眉眼都被笑容暈染開了,脣角卻嚼着殘酷的痕跡。

“你真卑鄙!居然用一個已死的人來欺騙我!”柳單尹憎惡的吐出幾個字,眼底的厭惡毫不掩飾。

“不是殷霆說過,在這成敗論英雄是世界,過程不重要,只要結果!況且你不是早已知道夏洛軒死了,爲何還要來?”他淡淡的笑着,伸手把一個陶瓷的瓶子遞給柳單尹。

“這藥趕快吃了吧!”

柳單尹防備的看着他,卻始終不願去接他手中的瓶子。

仇恆陰冷的眸底閃過淒涼:“伊兒,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傷害你!你是我拜過堂,成過親的夫人,我不會讓你死的!”

柳單尹卻依舊不去接他手中的瓶子。

她在他手上受到過太大的教訓,也很清楚眼前這個人城府之深,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人好。

“我即使死都與你無關!”柳單尹冷冷的擠出幾個字,不想去看他眼底蘊藏的痛楚。

這個男人太會演戲了,他所說的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伊兒,你一定要這麼絕情嗎?”他臉上有着破碎的痛楚。

柳單尹只是冷笑的看着他,沒有半分的動容。

仇恆看着她涼薄的臉,猛的朝着她靠近,身子毫無預兆的欺身上前,動作之快讓柳單尹來不及反應。

他快速的在柳單尹脣上落下一吻,隨即把那瓶子塞在柳單尹的手中:“這藥就是這個吻的酬勞,這樣夠了嗎?”冰冷了臉上終於有了痕跡,他沉痛的看着柳單尹。

柳單尹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瓷瓶,心底對他的防備去沒有鬆懈。

“這藥只能保你以後半年的命!”

(這是個鋪墊,偶猥瑣的承認莫言是炮灰,要是有親喜歡莫言的就畫圈圈詛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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