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3)

“憎惡是嗎?那也要感謝你造就了我這個畜生!”他冷笑着,眸光沒有一絲的溫度,眼底有着深深的厭惡。

柳單尹抿着脣看着兩人,她並不清楚兩人之間是什麼恩怨,況且這些都與她無關。她在意的是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去。

雲霖似乎被他的話刺到了,原本一動不動的身子,居然開始劇烈的咳嗽,雙眸惡狠狠的等着風無痕,眼底帶着極大的仇恨。

“明日,我還會帶着她來看你的!”說完便攜着柳單尹轉身離開了。

柳單尹回頭朝着雲霖看了一眼,此時雲霖悽切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她,眼底藏了千言萬語。

等兩人出宮,風無痕臉上比進宮是多了分笑意,似乎分外的愉悅。

“你是否應該和我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柳單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眸光落在他愜意的臉上。

風無痕側頭看向她,輕聲的說:“我想以你這麼聰明的女子,應該猜到我是誰了!至於其中的恩怨恐怕一兩句話說不清!”他青輕描淡寫的說着,眸底遽然涌現對自己的厭惡。

聽着他的話,柳單尹也不再問了,她並不想去打探他心底的傷痛,只是她在離開的那一瞬間,看到雲霖眼底的悽切,心底涌起了淡淡的憐憫。

“你手上的鐲子哪裡來的!”風無痕突然開口問道,眸底有着對這鐲子的厭惡。

柳單尹一愣,淺笑着:“一個人送的!”

她想起那時候殷霆送給她的情形,那時候的兩人就如此兩隻刺蝟,相互的傷害,她甚至記得這鐲子還不是她心甘情願收下的。

“如果不是很重要,等過了這段時間就不要戴了,它會給你帶來麻煩!”風無痕輕聲的說道,臉上有着破碎的痛楚。

柳單尹看着他,再也沒有開口說話。

她很清楚,每個心底都有個無法觸摸的傷口,即使是最可惡的人,也有着不爲人知的痛。

之後兩人回到了府中,據管家說,風無痕每次進宮都會沐浴。

柳單尹想過,一個如此厭惡自己的人,心底到底要珍藏多少的恨。

“姑娘,你有空多陪陪公子吧,他其實是個可憐人!”柳單尹剛到風無痕的府中沒幾日,就已經和管家熟絡了。

管家是個樸實善良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個單純的人,單純的只希望自己的主子開心。

聽着他的話,柳單尹並不問,只是輕輕的點頭。

管家極喜歡她這種恬靜的性子:“姑娘,我知道你是善良的人,老奴跟着主子已經五六年了,每日看着他折磨自己也心疼。”他嘆息着說道,蒼老的臉上有着不忍。

柳單尹靜靜的聽着,並不平靜。

“那時候,我第一次見到主子的時候,主子也不過十六歲,那時候我還在皇上跟前當差,那時候跟着皇上出遊,皇上看到他便喜歡上了。其實皇上根本不喜歡男*,外界傳言皇上好男風,根本不是那麼回事。皇上不過是在這些男*身上尋找着一個人的影子。當我第一次見到主子的時候,也愣住了,他和那人長的極像,就如同一個磨子裡出來的,於是皇上帶他回宮,給他無盡的*愛,只是不知道爲何到了最後主子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管家無聲的嘆息着,低聲的說着。

柳單尹默默的聽着,知道其中一定有很多的糾葛,否則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也不會成了如今的樣子。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恩怨是永遠都說不清的。

“或許,風無痕喜歡現在的生活方式呢,喜歡在殺戮中求生!”柳單尹呢喃的說着。

管家聽着她的話,搖頭嘆息着:“有誰喜歡殺戮呢,有誰想每天在死亡中度日啊!哎......”

他自言自語的說着,說完就和柳單尹告辭了。

柳單尹望着他蒼老的背影,淡淡的笑着。

那管家剛走,風無痕便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看到她一臉的笑,他淡淡的問:“笑什麼?”

“他對你很好!”柳單尹望着管家離開的方向,淡淡的說了句。

“他對我好是因爲他欠了我的!”風無痕漠然的回了句,脣角勾起冷笑。

柳單尹一愣,擡頭詫異的看向他。

“剛剛我們的對話你都聽到了!”柳單尹輕聲的問道。

“聽到了!你想聽完整的故事嗎?”風無痕冷笑着,眼底有着涼薄的笑意。

“如果不是他,我還是一個尋常百姓,如果不是他,我所有的家人都不會死!他如今到府裡做管家不過是來贖罪的!當年,是他爲了討雲霖的歡心,把我帶到了雲霖的面前。因爲他,我的命運被徹底的毀掉了。誰願意心甘情願的做禁臠,誰會願意去做一個男人的男*,這樣的恥辱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風無痕一字一字的說着,其中有太多的滄桑,極對自己的厭惡。

“當年十六歲的我原以爲很快便能逃出雲霖的魔掌,每天期待着和家人團聚。那時候天真的我根本不想要什麼榮華富貴,不想要什麼萬千*愛,我只要一家人幸福。然而云霖卻切斷了我所有的夢,我的家人就這樣死在我的面前,我妹妹被幾十個男人玷污,父母到死都沒有閉眼。一家五口人,都在我的面前一個個的死去。雲霖殺了他們,然後居高臨下的對我說,朕就是要你明白,只有,有了權力才能掌控別人的生死,你只有攀附着朕才能活下去,否則你的下場和他們一樣!以後的每天,我都在噩夢中活着,唯一支撐我的只是仇恨。是雲霖造就了今天這個魔鬼,我要把他加註在我家人身上的痛苦,全部還給他!”風無痕血紅的雙眸怨恨的看着前方,腦子裡盤旋着家人死時的情景。

柳單尹沉默的聽着,不知道如何開口。

她並不想憐憫他,這樣只會讓他更加的憎惡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會過去的!”許久,柳單尹才輕聲的說道。

風無痕冷聲的笑着:“所有的一切纔剛剛開始!”他輕聲的說着,語氣中帶着淡淡的笑。

柳單尹一凜,許久才沉聲的問道:“什麼時候送我回去!”

“再過些日子吧,至少要等到雲霖嚥氣了!”風無痕清冷的說道。

“那他還能活多久!”柳單尹面無表情的問道。

“等我折磨夠了!”

“我希望儘快!”

柳單尹如何也想不到,第二天,管家說門口有位姑娘要找她。

她出去一看,居然是鈴鐺,她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姐姐,我總算找到你了!”鈴鐺一看到柳單尹便滿臉的淚水,憋着嘴委屈的看着她。

柳單尹摟着她,細細的看着她:“身上的傷好了嗎?”她擔憂的問着,眼底滿是擔憂。

鈴鐺破涕而笑,拼命的搖頭:“沒事了,沒事了!”說着還得意的轉了個圈,朝着她盈盈的笑着。

“你怎麼找到我的!”

鈴鐺朝着柳單尹勾了勾手指,神秘的說道:“殷霆哥哥也來了!”

聽着她的話,柳單尹一愣,下意識的朝着四周看去。

“別找了,我是跟着他來的,不過我比他先找到你!”鈴鐺得意的說着。

柳單尹搖頭嘆息着,有些無奈的望着這個鬼靈精。

於是,鈴鐺便跟着柳單尹在風無痕的府裡住下了。

當鈴鐺看到風無痕的時候,她的臉沒差貼到他的臉上,她結結巴巴的指着風無痕那張比女子更妖嬈的臉說道:“姐姐,他是男人還是女人,長的這麼美!”

柳單尹聽着她的話,嘴巴下意識的抽了抽,目光看向風無痕。鈴鐺這丫頭每次說別人壞話爲何總擋着當事人的面呢。

風無痕若不是碰到雲霖的事情,都是一副玩世不恭,輕浮的樣子。

他聽到鈴鐺如此說,居然輕佻的勾起鈴鐺的下顎,臉湊近她,灼熱的呼吸劃過她的臉頰。

許久才淡淡的回了句:“果然還是個小屁孩!”

他的話音剛落,頓時鈴鐺便跳了起來,激動的指着他的鼻子吼着:“誰是小屁孩,自己長的一張不男不女的臉,居然還敢說我是小屁孩!”

被她這麼一說,風無痕也不生氣,只是朝着她上下的打量了許久,朝着柳單尹努努嘴說:“她是你姐姐是吧!你和她比比,該凸的地方沒凸,該凹的地方沒凹,這也算女人!”

一句話賭的鈴鐺滿臉通紅。

她底氣不足的朝着自己的身材看了一眼。

她身材是比較嬌小,而且並沒有那麼的奧凸有致,可是他說的太直白了。

於是她立刻插着腰,昂着頭,挺起胸:“哪裡啊,姐姐有的我都有!”

她已經和風無痕扛上了。

風無痕看着她氣嘟嘟的臉,輕聲的笑着。

鈴鐺此時的模樣格外的可愛,恍若一個鬥氣的小孩。

柳單尹在一旁抿着脣輕笑着,也不去接話。

“有是有,就是一般人看不出來!”風無痕輕浮的笑着,眉眼間笑意更深了。

鈴鐺頓時臉紅透了,扯了扯一旁的柳單尹,小聲的喚了聲:“姐姐,他.......他真是個下流無恥的臭男人!”

柳單尹不語,淡笑的看着兩人。

此時的風無痕,就如一個輕浮的紈絝子弟,身上根本再也找不到之前的一絲戾氣和殘酷,恍若她之前見到的那個冷酷,殘忍的男人和眼前這個人是兩個不同的人。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鐲子,心底有着疑惑,她不知道阿霆送給她的鐲子到底和雲霖有什麼關係。

“姐姐,我們走!”鈴鐺一時說不過風無痕,賭氣的拉着柳單尹的袖子。

“走去哪裡?是不是被我說中了,你無地自容了,在這裡呆不下去了!”風無痕看着她氣鼓鼓的模樣,覺得分外的好玩。

“哼,誰要和你說話!”說完就拉着柳單尹走了。

剛出了風無痕的府,鈴鐺便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同。

“姐姐,你是怎麼認識那個長的比女人還漂亮的臭男人的!”鈴鐺支着下巴小聲的嘀咕着。

柳單尹輕聲的笑着:“他幫我從仇恆的手中救了出來!”

“真的?他救了你!”鈴鐺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單尹。

“恩!”

“他不是歪打正着才救了你的吧!”鈴鐺不相信的問道。

她根本不相信那麼除了臉一無是處的男人居然救了姐姐。

“應該不是!”柳單尹若有所思的說着,目光落在自己的鐲子上。

“哦~~~~”鈴鐺拖長了音應了聲。

“阿霆什麼時候到!你怎麼沒有和他一起來!”柳單尹突然開口問道,心底有着深深的疑惑。

鈴鐺心虛的笑了笑,支支吾吾的說:“其實我是偷跑出來的,殷霆哥哥他不讓我出來!”

“我到雲國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殷霆哥哥還沒有出現!”鈴鐺也有着同樣的不解和疑惑。

其實按理說殷霆身邊有十二騎,他應該更快到找到人。

之後的幾天,柳單尹並未再見到雲霖,反倒是鈴鐺提到她的次數多了不少。

每一次她總是拉長了臉說風無痕那個長的不男不女的傢伙。

於是兩人一見面就爭吵,越吵越激烈。

“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回去!”鈴鐺在這府裡呆膩了,苦着臉說着。

“等阿霆出現了一起回去吧!”柳單尹淡淡的說道,其實她有種感覺,阿霆其實一直在她身邊,只是不知爲何一直都不曾出現。

聽着她的話,鈴鐺拉成了臉:“要是殷霆哥哥一直不出現呢,那我們在這裡呆一輩子嗎?”

柳單尹輕聲的笑着,朝着鈴鐺瞥了一眼:“要是真呆一輩子,我看有的人應該巴不得吧!”

鈴鐺臉一紅,朝着柳單尹白了一眼:“誰巴不得了,哼......”

之後的幾日,風無痕忙的連人影都看不到,倒是鈴鐺安分了不少。期間,他帶着柳單尹進宮過幾次,每一次無非都是一些冷嘲熱諷的話,但是每一次雲霖看到她手上的鐲子反應便特別大。

不過,柳單尹看的出,雲霖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她依稀的能猜到,每一次風無痕給他喂的都是慢性的毒藥。

雲霖的兒子並不多,但是都相繼的死去了,只剩下如今還在儲君位上的太子,都知道雲國這太子雖然身邊有不少人才,卻愚笨,木訥,不懂知人善用,倒是風無痕身邊人不多,但在雲國擁立他的人卻不在少數。

如今,雲國的局勢極不穩定,朝臣都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擁立太子的,而另一派則是擁立攝政王風無痕,現下,雲國的大小事務都是由風無痕在處理,太子根本插不上手,幾乎可以說他只是一個掛名的太子。

直到今日,風無痕才匆匆的到水榭閣,扔給柳單尹一堆的衣服:“換了衣服隨我進宮!今日有宴會!”

“我也要去!”未等風無痕的話說完,鈴鐺就一頓的搶白,急切的說道。

風無痕朝着她淡淡的瞥了一眼,許久才點了點頭。

柳單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風無痕便已經帶着他們匆匆進宮了。

雲國的大臣似乎都對風無痕分外的顧忌,對他也格外的恭敬,倒是對那坐在一旁的太子似乎並不是很在意。

柳單尹如何也想不到,她居然會在這裡見到殷霆。

月光下,殷霆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勾勒的更加的精瘦了,那雙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着柳單尹,俊逸飛側臉緊繃着,神色難看。

鈴鐺也看到了殷霆,跟在柳單尹的背後朝着朝着他做了個鬼臉。

柳單尹遲疑的看了他一眼,最終沒有上前去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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