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受到爹爹視線,王茜眼睛一紅,就又嗚嗚的哭了出來。
“爹爹,女兒是清白的,請爹爹明鑑!”
自打六年前在大理寺,她就說自己的清白的,不也一樣不清不白麼?
嫩兔子皺了皺眉頭,輕哼一聲,而今人證物證俱在,看她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麼?那還要證據何用?”嫩兔子探出腦袋,纖細的手指遙遙指着跪在邱魏雲腳邊的人,笑道:“不放還是問問人證吧!”
衆人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白巖打了個哆嗦,這位小姐說的那什麼剝皮之刑歷歷在目,他連忙道:“是王茜小姐派小人去瞧瞧,去探風的,小人沒有說謊,句句屬實,句句爲真!”
嫩兔子小小,擡眼瞧着王茜越發蒼白的臉,人證都說了,你還有什麼話說麼?
王茜氣的渾身發抖,怒道:“栽贓嫁禍,這人我連認識都不認識,怎麼能說是我!”說着回頭惡狠狠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白巖:“到底是誰派你來誣陷我!說!”
白巖也想哭,他只能道:“小姐,是您啊,您派白巖去的啊,嗚嗚嗚,我還委屈呢,怎麼去探個風都能出這樣子的事情?”說着一個大老爺們也忍不住跪在地上哭起來,鬧得所有人都不忍直視。
事情到了這一步,一切都已經指向王茜,大家都心知肚明,卻只有這個女人一直在辯駁自己的願望。
“我是被冤枉的,這人我根本就不認識!葉小小你好狠毒的心腸!”
嫩兔子擡手掏了掏耳朵,這人六年了竟然沒有一點長進,竟然還在這裡死不承認,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已經十四歲,都能嫁人了!
“姐姐,六年前在大理寺你也是這樣矢口否認,而今,又想抵賴麼?”
聞言衆人都看過來,六年前的事大家都知道,當年在大理寺的大堂之上,侍衛們都在,王逸之也在。
二等伯明顯惱怒道:“夠了,茜兒,你看看你做的這些好事!”
一而再,誰知道會不會還有再而三?他們王家的面子,可經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折騰!
“爹爹,茜兒真的是冤枉的啊!”王茜哭的渾身沒有力氣,好在朱雲碧在一邊扶着她,纔沒能讓她摔倒在地。
此刻即便是邱魏雲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位小姐的性子還真是差勁,大丈夫敢作敢當,可即便是女子,也不應當如此啊!想着忍不住嘆了口氣,擡頭看看坐在對面的嫩兔子,邱魏雲忍不住點頭,女兒家,這樣的性子也不錯,至少比王茜要好得多。
衆人各懷心思的時候,冷不防一直暗箭直直從門外射進來,未等人反應過來便已經嗖的一聲將跪在地上抹眼淚的白巖刺了個透心涼,白巖連一句委屈都沒能喊出來,眼珠子一瞪,人便直挺挺的栽倒在地,斷了氣。
“什麼人!”邱魏雲怒斥一聲,大理寺的侍衛們立刻追出去,葉琴卻是摟緊了自己妹子,鋒銳的眸子異常警惕的打量着周圍。
然而半晌之後,侍衛們無功而返,他們甚至連箭從哪裡射出來都不知道!
邱魏雲握緊了拳頭,重重的砸在椅子扶手之上,目光微寒,看向王逸之:“大人,此事作何解釋?”
不承認也就算了,還要殺人滅口麼?而且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太猖狂了有沒有?!
王逸之也在氣頭上,忍不住回道:“哼,大人自己帶着人證過來,看護不利,難道是本官的過錯?!”
二人之間氣氛劍拔弩張,幾乎是一觸即發。
葉琴將妹子護在懷中,不准她去瞧這血腥的場面,只站起來道:“既然如此,餘下的事情我們便也不再參與,一切聽大人定奪!”
言罷轉身,幾個起落之間人已經落到二等伯府邸門口,一輛漆黑的馬車等在那裡,葉琴二話不說上了馬車,帶着妹子離去。
人證被人一箭射死,就等於證據這一環節上出了大的漏洞,僅憑藉一張口供,也不能將王茜如何,畢竟死無對證,不是麼?
馬車之內,嫩兔子揉着眉心,蹙起眉頭,誰,是誰?殺了白巖的人是誰?王家人?倒也說得通,至少能保住自家小姐清譽,且在自己家,自己人動手更方便,外人?也有可能,但是目的又是爲何呢?
一時之間,事情似乎變得越發的撲朔迷離,十三歲的兔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老祖宗說得對,這世間之事,原本就比人想的要複雜得多,尤其是官場,是皇宮!
人證死了,王茜又死不承認,一紙口供又不能說明什麼,邱魏雲第一次有了一股挫敗的感覺,他只能帶着自己的人馬返回大理寺,只回去的路上,明顯整個人心情都不好了。
跟在後面瞧熱鬧的蘇子煜面無表情的瞧着邱魏雲拖走白巖的屍體,擡頭看了眼屋內,裡面的人表情各異,王逸之自然是氣憤難耐,王茜哭的委屈,朱雲碧低着頭瞧不清楚表情,王瑩幾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蘇子煜沉了視線,頭一次覺得,西晉,比東吳要複雜得多。
轉頭看看,背後是一間小院,院子裡所有的植物都已經衰敗,只冬青鬱鬱蔥蔥的生長,他瞥了眼假山之後漆黑的陰影,終究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只跟着大理寺的人轉身離開了。
這是一個局,錯綜複雜,關聯了所有人的利益關係,他本就是局外之人,旁觀者清,卻說不得半個字。
若是東吳之人也能有這份心思,想必皇位的位置,自己也就不用想了,再怎麼看,他都會是敗下陣來的那一個,不過平陽王,當真平靜,事情都發展到這一步了,仍舊沒見人有什麼反應。
出了二等伯屋門,蘇子煜徑直去了平陽王府,早在白巖承認自己的罪行的時候,他跟葉小小都不再是待罪之身,自然也不必再待在大理寺的牢房裡。
路過一等公府邸的時候,卻見紅漆高門緊閉,門口連個看門的家丁都沒有,而反觀之平陽王府,四門大開,門口兩個侍衛手握長刀立在門口,巍然不動,視線鋒銳,恍若一不小心就會被其中的鋒芒傷到似的。
蘇子煜笑嘻嘻的上前道:“蘇子煜拜見平陽王。”《》僅代表作者十八夜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牴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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