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們已經衝出了包圍圈了。”
“很好,往北走,不要停。”
身後的喧囂聲漸行漸遠,止兮的心漸漸的冰冷了下來。
看不見,站不起,本來就殘缺的白夜希沒有一點安全感。
如今她又一次遠去,他會怎樣?
她不想看見他難過的樣子,她還答應過要做一個賢妻,照顧他的起居,帶他看遍山河。
止兮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不去聽,不去看,總有一天她會再回去。
就在此時,馬車外忽然傳來了一道慘叫的聲音。
是車伕的聲音!
止兮猛然睜開了雙眼,緊接着馬車一個急剎車猛的停了下來。
止兮的身體不穩差點又滾落了下去,白子墨急忙將她扶住。
就在此時,馬車的簾子掀開,手中握着長劍的福寶和木棉朝着馬車裡鑽了進來。
“少夫人,你沒事吧?”木棉緊張的詢問了一聲。
“我沒事…”
“白子墨,受死吧!”
福寶長劍一刺直接朝着白子墨攻了上去。
白子墨臉色一沉,從馬車內取出了長劍與福寶纏鬥了起來。
兩人從馬車上翻了出去,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叮叮叮”的聲音傳來,馬車之外,兩人已經打得如火如荼了。
木棉進了馬車裡,一擡手,解開了止兮身上的法術。
“少夫人,你真的沒事嗎?”
木棉的聲音帶了幾分哽咽,臉色也是一片慘白,看得出她嚇得不輕。
“我真的沒事。”
止兮的臉上出奇的平靜,其實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少夫人,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任由你一個人去白子墨的寢殿和密室的。”
木棉的聲音更沙啞了幾分,想必在等了許久等不到她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急壞了。
她不但沒法跟白夜希交代,她也沒法跟自己交代。
“都過去了,別難過了。”
止兮揉了揉自己麻木的腿,在木棉的攙扶之下走下了馬車。
馬車之外,除了白子墨還有他的三個貼身暗衛在和白夜希的人做最後的鬥爭。
福寶緊緊的纏着白子墨,不讓他有任何一點脫身的機會。
而白夜希的人正在源源不斷的從後面趕來。
這無疑是一場困獸之鬥,白子墨沒有任何贏面。
他唯一的機會就是剛剛木棉和福寶衝進來的時候,拿她做人質,方有機會逃離。
可是他沒有這麼做,他終究是捨不得傷害自己半分。
“少夫人小心一點,我們走遠點,少主馬上就趕到了。”
木棉拉着止兮往邊上遠一點的地方走去。
白子墨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然而他眼裡的堅持卻沒有半分改變。
就在此時,他忽然身形一轉,朝着止兮這一邊撲了過來。
木棉被他嚇了一跳,趕緊抽出劍,轉身回防。
下一瞬,木棉和福寶兩個人與白子墨戰到了一起。
“白子墨,交出卷軸,放你離開。”
止兮看着他這個樣子,心裡真的很不舒服。
“你跟我一起走,我就離開。”
“我不會跟你走的,若你執意如此,我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