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沒有認錯,小法哥,這個人就是我爹,我八歲的時候他死去的,我清清楚楚的記得他的模樣!”耳朵的語氣都有些激動了,看起來他真的不是在說謊,他所指的,就是相片中一個瘦瘦的男人。
“這是馮老,你師傅馮老在裡面!歪公,還有歪公!!”耳朵越看越激動,幾乎都要跳了起來。
什麼?歪公也在裡面?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來!、
耳朵所指的歪公,是一個看起來土裡土氣的人,但是歪公之所以叫做歪公,那是因爲他的脖子一直都是歪的,而相片中耳朵所指的這個人,我沒有看出絲毫的歪脖子的跡象。
“你確定這是歪公?耳朵?你看那脖子,是歪公的脖子嗎?”
“小法哥,我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歪公。我之前見過一張歪公年輕時候的照片,跟這個人一模一樣。而且我聽說歪公的脖子以前並不是歪的,二十多年前,發生了一次大事故,歪公的脖子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耳朵一字一句地說到。
“沒錯,小法哥,相片中這個人,就是年輕時候的歪公,我也見過歪公這張照片。”穎雅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師父!小法哥,我師父也在!”穎雅驚呼了起來,一把從耳朵手裡奪過了相片,一個勁的說着。
我還沒有從剛纔的震驚之中緩了過來,立馬就再一次的爆炸,穎雅的師父居然也和我師傅曾經一起去考古!難道說這裡面的人,都跟二十年前的那場考古行動脫不開關係??
“童老闆!這個人不就他孃的是童老闆嗎?我當時曾順手從童老闆那裡順了一個小掛件,上面就有童老闆年輕時候的照片!”耳朵說完還怕我們不信,從自己衝鋒衣的口袋裡面翻了翻,掏出了一個銀飾的掛件,看來這小子順東西也是一絕。而那個銀飾的掛件上面,赫然就是童老闆年輕時候的照片,跟相片上的一模一樣!令掛件的另一面寫着:童亞軍。
本來我有很多的很多的話想說,但是我發現我在此時此刻突然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爲整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非同尋常的佈局,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不知道現在應該相信什麼,或者說我想知道,現在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什麼。
二十年前的一場考古,如此衆多的專業人士組成,到最後卻回來報告給組織,那些人已經全軍覆沒,只留下了一個倖存者,而一切的一切,都隨着時間的塵埃所淹沒。但是現在忽然發現,曾經考古隊的那幫人,他們都沒有死,他們只不過是換了另一種方式,隱姓埋名的回到了社會之中,有的娶妻生子,有的繼續盜墓,有的收了徒弟,有的成了老闆,他們以另一種方式在生活着。而且二十年前的這次行動,不僅沒有嚇退他們,好像他們還一直在部署着這件事,他們還隱隱之中有着聯繫。穎雅的缺失的中指,一身的功夫,耳朵的技巧,完全都是來自於上一代的傳承。二十年後,活着的那幫老人,還有傳承下來的遺孤,繼續着二十年前他們所要做的事,冥冥之中,似乎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掌控着這一切。如果不出我的所料,黑子的父親,也在這張相片裡面。
那麼之前的一切,也就都要推翻了。鳳求凰圖,那自然是真正的鳳求凰圖,可是這來歷,就不見得是當初講的那樣了,從一個什麼人家找出來的,這張圖很可能就是當年考古之時所帶出來的一張圖。而這些遺孤,再一次的被聚攏到了一起,可能就是要接着來完成二十年前所沒有完成的事情。
可是爲什麼師傅又帶上了我呢?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並不是一個巧合,肯定是有什麼必然的聯繫。二十年前師傅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二十年了,他們所要追尋的,到底是什麼!二十年仍然沒有放棄!
我感覺自己自己的腦袋現在特別的大,幾乎要想到頭昏腦漲,或許這一切,我只能等待師傅的解答了,我又扭頭看了看師傅,他還在沉沉的睡着。
“小法哥,這張照片,這老以前我爸爸和你師傅,童老闆他們都認識啊!”耳朵說話聽起來都很難受的樣子,而照片似乎也勾起了穎雅的回憶,她不善於說話,但是能看得到她眼角的溼潤。
她和耳朵現在還不知道這二十年前的往事,這事情也只有劉麗姐跟我說過而已,我思來想去,還是不要讓他們兩個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少,心才能放的越開。我們三個就這樣,彼此的沉寂着,誰也不說話,回憶着一些事情,想着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