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哈哈,笑死我了。哎喲,頭疼,你一個大老爺們,學婦科,還在全是男人的書院裡做院醫,哈哈!”
湘雲痛並快樂着,對於沈英那逗逼般的回答報以熱烈的的狂笑。
“那又怎麼樣?都是男人才好啊,我還能趁機吃點豆腐什麼的,再說長沙城裡的大姑娘、小媳婦的,還有門口那什麼衛護會的鶯鶯燕燕,都到我這排隊約診呢,咱這不缺女病人!”
沈英有些不服氣的辯解着,然而那羞惱的表情卻讓湘雲笑的越發的肆無忌憚了,隨即問起了心中的好奇,
“對了,說到女人,沈大夫,我很奇怪,像你這樣一位大帥哥,應該能討許多的女孩子喜歡啊,可你爲什麼偏偏喜歡男人呢?”
“唉,還不是因爲我學的是婦科嘛,每天面對着的都是女病人,而且青樓裡的窯姐佔了一多半,治的多了,見的全是血漬呼啦,噁心吧啦的,覺得髒,於是就喜歡男人了!”
談到這個話題,沈英一臉的幽怨,可惜三觀已立,想改確是不可能了。
湘雲恍然大悟,原來是職業病害得,心下頓時多了幾分同情和敬佩,
“唉,窯姐也是人,得了那種病不治會死的,你這也算是行善積德,會有好報的,想必來到這個全是男人的書院,也是這個原因吧!”
“恩,除此之外,表弟也不怎麼理我,而書院裡高猛強的型男有許多,說不定我的機會就在這兒呢!”
“哈哈,好吧,偉大的婦科聖手,你繼續期待你的高猛強吧,我恭祝你得償所願!”
湘雲又一次忍不住笑出了聲,只是話音未落,門外嘈雜聲大作,像似有許多人朝這而來。
“你躺下靜靜的休養,我去看看!”
沈英與湘雲對視了一眼,囑咐了一聲後,出內屋往外走去,未及門口,以西門采薇爲首的一衆老師領着一羣皮破血流的學子就直接闖了進來。
“沈大哥,來得唐突,未及通報,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西門采薇一進門就看到沈英皺着眉頭,一臉不悅的樣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也不管沈英的反應,安排着傷員或坐或臥,而羅瑤也帶着略通藥理的幫傭們匆匆趕來,準備給沈英打打下手,包紮取藥什麼的,於是整個醫務室裡人滿爲患,吵吵嚷嚷的,活像個菜市場。
“采薇,這,這是地震了,還是滑坡了?怎麼傷的這麼多!”
一下子涌進這麼多人,沈英的腦中有點懵,看着都急需醫治的樣子,卻不知該從哪一個下手。
“呃,不是。只是兩班的人起了點小摩擦,打架打的!”
提到原因,西門采薇越發的不好意思,聲音越說越低。
沈英卻是聽明白了,一時驚怒,臉色氣的通紅,
“采薇,你說什麼,打架打的?好啊,很好,打架都能打成這樣,還傷的這麼多!對不起,自己作死的我這裡不醫,叫他們給我滾出去!”
“俺說,沈大夫,這的人是挺多的,俺老周都覺得擠,這打架自然也是不對的,不過都是年輕人嘛,衝動一點也是正常的,誰還沒年輕過啊。你看這血漬呼啦的弄的到處都是也不好看,給俺老周個面子,就幫他們治治唄!”
這時,周剛那粗獷的嗓音響起,他的人卻是站在屋外窗戶邊,探着頭勸解着。
“行啊,既然周老師求情,我就給你這個面子,不過,你要留下來幫我打下手哦!”
聽到周剛開口,沈英笑得很是詭異,對其挑了兩下眉毛,一副‘你懂的’的意思。
“呃,打下手就算了。我突然想起來我還要去看大門,這就先走了,不送!”
見沈英這幅模樣,周剛聯想到他的特殊嗜好,臉上的表情極其的不自然,要不是臉色過於深厚,估計就成白色的了,於是趕緊藉故遁走,連頭都沒敢回一下。
“切,膽小鬼,真以爲我會看上你這個棒槌,我在逗你玩呢,哈哈!”
“沈大哥……”
“好啦好啦,知道了,只此一次,下不爲例。都出去,都出去,擠在這裡我治個屁啊!”
看到西門采薇那求助的眼神,沈英有些無力的煩躁,開始揮着手將人往外攆。
既然大夫表態會救治他們,衆人也是乖乖聽話的退出房間,這時羅瑤也帶人趕了過來,還帶來了大量的紗布、繃帶和止血草,沈英挑了幾個機靈的幫傭,跟着自己學了一遍上藥和包紮後,便將剩下的輕傷員全都甩給了他們,自己則進屋看着躺在擔架上的戰狂和雷管,心裡直抽抽。
這特麼得多大的仇才能被打成這樣啊,這身上光腳印就五六十個,臉上都給踩紫了,衣服更是早就成了布條條,散在私密處只能遮遮羞。
“沈大哥,這就是那兩個挑事的傢伙,被我們一班的學子給揍成豬頭了,你看看還有得治嗎?”
西門采薇此時的臉色想笑還得憋着,十分的怪異,忍得相當辛苦。
“不好說,這打得都不成人樣了,還有治的必要嘛?要不拾掇拾掇拖走算了,還佔用我時間。”
沈英也是感到頭大,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沈大哥,你費點心,給治治唄!”
羅瑤安頓好外面的傷員,這時也過來勸說。
“瑤瑤,你別晃悠,你就是晃掉下來也沒用,哥我喜歡的是男人,還是猛男!”
看着羅瑤面部以下十八釐米,沈英一臉嫌棄的樣子,義正言辭的說道。
“沈大哥,你討厭!”
羅瑤跺了跺腳,紅着臉又跑了出去。
“唉,這丫頭,怎麼就開不起玩笑呢!好啦,別這樣看我,我試試吧,能不能救回來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見幾位老師都是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沈英才反應過來玩笑開的有點大,急忙轉移話題,開始查探起擔架上兩人的傷勢。
見沈英進入狀態,幾位老師終於鬆了口氣,紛紛退了出去,只留下幾個幫傭幫襯着,另外還有一個穿着院服的學子——錢乙。
對於這個打着幫忙旗號明目張膽來偷師的小子,沈英本着不喜歡也不討厭的態度,任由他跟着,不喜歡是因爲這小子傻里傻氣的,有時候需要他搭手的時候,半天不知道要幹什麼,不討厭也是因爲這小子傻里傻氣的,需要他搭手的時候,哪怕再苦再累也絕不推脫。
“小乙,你們幾個把這兩人給擡到內屋牀上,我要給他們施針放血!”
簡單的探查後,沈英率先進到內屋,拿出醫療帶,見湘雲躺在牀上依然睡不着的樣子,搖着頭說道,
“又來兩個臥牀的,這下你就不會無聊了。”
“好呀,在哪呢?”
湘雲掙扎着撐起一半的身體,就看見錢乙等人擡着兩幅擔架進來,將兩個人分別架到自己左右的牀上,不是戰狂和雷管二人,還能是誰!
“小乙?你怎麼在這!咦,這不是襲擊我的那兩個人嘛,怎麼被打成這樣?!”
“孟飛兄,你醒啦,快躺下!”
錢乙自然也看見了湘雲,急忙示意其躺好,這纔將之後發生的事一股腦兒的全給倒出來,原來見湘雲到底,額頭黑腫,一班的學子同仇敵愾,也不管四班的其他人,只是照準了戰狂和雷管這兩人死k,可憐二人四拳難敵幾十隻手,一身武藝根本沒法施展,就被衆人給硬生生的打成了昏迷狀態,以至於四班其他的那些刺頭見此慘狀也是膽戰心驚,暗歎一班的人都是些瘋子,以後見面能繞道走絕不直接衝過去。
湘雲看着一左一右將自己踢傷的兩個傢伙,心中涌出一股怪異的感覺,和着剛纔還仇恨四海似的,分分鐘就變成了同一病房的戰友,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是讓人說不出話來。
隨着挨個的放血,戰狂和雷管的命算是撿了回來,不過在牀上躺段時間那是必須的了。起初二人乍見湘雲,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隨着湘雲以德報怨般的主動打招呼,他們也是逐漸打開了話匣子,這一來二去的,沒到一個時辰,竟是變得相當的熟絡,看的目睹了兩班死磕,各種兇殘場面的錢乙目瞪口呆,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而二人那健碩的身材也是讓沈英心中一陣小激動,暗自欣喜了好一會,隨即打着推宮活血的藉口正大光明的揩起了油,捏的兩人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大夫,能不能別再捏了,我覺得我已經好多了,躺一會就能回去了!”
實在有些忍受不了的戰狂嚷嚷着,奈何現在還無法動彈,只得飽受沈英魔爪的摧殘。
“回去?嘿嘿,你倆這傷,不躺個七八天還想好,體內的暗傷說不得還得灌腸,被打的這麼慘,休息一下就準備生龍活虎,想多了吧!”
沈英的奸笑響起,手則一直不停,到處遊動,按摩着各個可以描寫以及不能描寫的部位。
“不是吧!”
戰狂兩人一聽不僅要受到魔爪的侵襲,還有可能要被爆菊,頓時悲嚎一聲,雙雙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