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張忘打了包票,很快舞臺上的官妓便在其餘人的幫助下將衣服都裁剪成了“衣衫不整”的樣子。
按照張忘所說的表演了一些簡單的動作之後,張忘還是有些不滿意。
索性張忘便直接上臺示範了起來,張忘示範的內容自然是後世他所記憶的一些某太極國女團勾引性姿勢,什麼扭胯、揉兇……當時一宿舍的雄性動物,看這些舞曲的熱情,僅次於某膏藥國的低成本鉅製。
至於李德林和薛道衡二人在張忘帶着一羣衣衫不整的官妓作這等動作時,早就已經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了,這樣有傷風化的動作,不說這玉伶司中,就是去最低賤的妓館中也不會做的如此露骨。
……
飲酒作樂安能沒有歌舞助興,這一晚上高湛在幾個貌貌美宮中的服侍下飲酒之時照例召喚了歌舞助興。
高湛一召喚歌舞,不僅服侍他的宮女,就是殿上的侍立的宦官也是心中一揪。
皇帝對玉伶司的歌舞不滿意,倒黴的可不止是那個官妓,昨日除了那些官妓被當場打死了數人,興致未盡的高湛竟然擺駕華林園,將幾個隨侍的宮女宦官扔到了猛獸園中,看猛獸食人爲樂。
“陛下,玉伶司的舞樂實在不堪,若是再看豈不污了陛下的眼睛,若不奴婢宣相撲勇士爲陛下相撲爲樂?”那隨侍的宦官抖了抖膽子衝着高湛進言道。
對於宮中的宮女宦官而言,每一次輪值服侍皇帝都不亞於一次生死之間的歷練,以至於一些宮女宦官在輪值服侍高湛時會提前留下遺書。
昨日隨侍高湛被扔到猛獸園裡的那個宦官據說最後就只剩下了幾角帶血的衣袍,實在是慘不忍睹。
所以當高湛提出要召歌舞助興之時,他壯着膽子提出了觀賞相撲的建議。
相撲無論誰勝誰負,那激烈的比拼過程都會讓高湛盡興,如此便不會有時間折騰自己這些人了。
然而這宦官高一說完,迎頭就見一個物體衝着自己的腦袋砸來,下意識的往一側一靠將之避開,等着物件落到地上摔碎,這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個燒製精美的酒杯。
而這個酒杯的主人正是高坐在上的皇帝高湛!
“撲通”一聲跪下,這宦官聲音顫抖的衝着我高湛求饒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皇帝衝着他扔酒杯,已經可以看出自己的話語已經惹怒了皇帝了,若是自己站那不動生生的捱上這一下,表現的慘一些,說不定還可以活命,然而自己卻下意識的避開這一下,那事情就大條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帝打你你竟然敢避開,這不是找死嗎!
“拖出去喂狗!”然而這宦官的求饒卻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高湛一聲令下便決定了他的命運。
……
有了這個宦官的先例,剩下的人自然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是心中老老實實的向着諸天神佛祈求,希望今晚上的歌舞能夠給力一點不要再讓高湛不盡興。
不一會接到高湛命令的中書省便將玉伶司的官妓派到了宮中。
同時來的還有李德林和薛道衡兩位侍郎,只不過兩人沒有收到召喚進不了皇宮,只得在宮門處候着,萬一發生點什麼事情,能夠及時處理。
唯一有高湛的授權可以隨時進出皇宮的張忘,在教導完了這些官妓之後,反而是沒有一點心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別院中睡大覺去了。
“公輔兄,萬一陛下再次生怒這如何是好。”宮門之外,薛道衡一邊踱着步子,一邊衝着年紀稍長的李德林詢問道。
“張忘那小子不是說了嘛,出了事他擔着。”比起薛道衡李德林倒是心態寬了許多。
然而哪怕是李德林如此寬慰他,薛道衡還是有一些的擔憂。“可是張忘畢竟是陛下的寵臣,陛下就是生怒恐怕也不會對他怎麼樣,我們二人說不定還會成爲陛下的出氣筒啊。”
“應該不至於,若是有事我們二人立即便把張忘供出來,應該不至於引火上身。”
“怕就怕陛下不給我們辯解的機會!”
……
就在李德林和薛道衡在宮門外商討如何應對高湛的怒火時,這些經過張忘緊急特訓的官妓們已經披着厚厚的裘衣進了高湛的所在的大殿。
外面天寒,官妓們在來的路上自然是穿的厚厚的,按照往常的流程進了屋站定之後這些官妓們會將自己的大裘脫下來暫時堆放到角落裡,穿着較爲輕薄的衣服起舞。
畢竟高湛所在的這個大殿中爐火可是不計成本一刻不停的燒着,裡面和外界根本就是兩個溫度。
這一次也是一樣的流程,然而當這些官妓們將大裘去除之後,奇異的穿着立即便吸引了高湛的注意。
當音樂響起,這些“衣衫不整”的舞女開始翩翩起舞之後,高湛更是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她們的身軀。
特別是張忘“秘傳”那些動作在這些原本就舞蹈功底極高的女子身上展現出來之時,高湛直接把自己手中的美酒倒到了自己的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