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柳茵面上冷笑着漠然不語,李從年也不合他廢話,自顧吃着饅頭。當人肚子餓的時候,什麼東西都能吃得下。在啃着饅頭的時候。李從年偷偷着周圍的情況,只見他們身處在一條很大的木船上,而李從年所在地方有些昏暗,頭頂照射下來的陽光,李從年知道他現在給關在大船的甲板下,應該是這艘船的暗艙,因爲他發現周圍還擺放着一些糧食。
“聖姑,有官兵來了。”正當李從年剛剛吃完那個饅頭的時候,甲板上突然傳來一聲擊打聲,一個男人站在甲上低聲朝暗艙裡喊道。聽見這個男人的話,劉穎立馬把那塊破布塞在李從年嘴裡,旁邊那個叫阿九的船工從腰間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李從年的脖子之上,嘴裡滿是殺機威脅道:“要是你敢發出聲音,老子立馬殺了你。”望着他兇惡的眼神,李從年暫時屈服,他可不希望被眼前這傢伙亂刀捅死,所以李從年很快收起想要乘機弄出什麼響動,引起官兵的注意。
“官爺這是福建的船,不用查了吧!”這個時候李從年聽見甲板上,這艘船的主人把那些官差迎上了船,嘴裡滿是謙卑朝爲首的那個捕快說道。看他這副摸樣,李從年就知道這傢伙沒少招待這些捕快。“這是小人的一點小小的心意。請你老和衆兄弟們去喝茶!”
“少來這套。”那個捕快一把推開這個船主,根本不理會這個捕快的收買,大手一揮讓手下兄弟都搜起船來,有兩個煞星就站在他的身後,他怎麼敢收受賄賂呢!只見在這個捕快的身後站着兩個身穿黑袍,腰掛五指鐵爪的諜戰司隊員。
這個船主這時候才知道誰是這些人的主事者,只見整理了一下衣角,然後走到這兩個諜戰司隊員的面前笑道:“兩位大人,小的做的都是正經買賣,希望你這下官差大哥能不能高擡貴手,不要弄壞客人的貨物。”
“哼!”那兩個諜戰司的隊員冷着臉,眼中的寒芒讓這個船主腳下有些發軟,差點癱坐在地。“鎮北侯爺被白蓮教匪徒劫持,皇上已經詔令天下進行搜捕,你常在這條河上跑,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沒有啊!”看到這個船主被嚇的滿頭大汗諜戰司隊員,臉上滿意問道。
“小的,小的!”這個船主哭喪着臉朝兩個諜戰司隊員求饒道:“小的都是做正經買賣的,那些白蓮教匪徒我哪知道啊!再說了,聽說那些人殺人不眨眼,小的哪能和他們扯上關係啊!”這船主膽小的摸樣,讓旁邊那個捕快滿臉的鄙夷,這些商人真不禁嚇,這樣都嚇得魂都沒了。
不過一想起這次上面派下來的那些殺神,趙捕頭當差二十多年,他就在以前那些東
廠番子身上看到過,不過那些人都是陰柔狠辣,哪裡想這些人身上都充滿了濃濃的血腥氣息,每個人想必殺的人都比趙捕頭這些抓的賊都要多,這個船主害怕也是很正常的。
很快搜索船體的那些不快都回來了,每個人臉上都一無所獲的摸樣。“稟告大人,這艘船上沒有什麼發現!”一個捕快上前稟告道。
“都仔細搜過了嗎?”趙捕頭板起臉問道。
“搜過了,都沒有發現!”面對這些不快齊聲的答應聲,趙捕頭臉上又是如此的摸樣,他們都已經在這片區蒐集好幾條船了,可是卻是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現。“兩位大人,這次又沒有發現任何的情況,要不咱們先去用飯?”趙捕頭拍着馬屁提議道。
那兩個諜戰司的人不說話,在船上四處尋走着,其中一個諜戰司的隊員突然問向船主:“你這船是已經在這條河上跑了多久了,看這船恐怕已經爲你賺了不少銀子吧!”聽到他這麼問那個船主臉上頓時一愣,想了想臉上笑道:“已經兩年了。哪能啊!剛夠餬口而已。”
“恩那也不錯了,想當年要不是進了諜戰司當差,我恐怕也是一個船工而已。”這個諜戰司的隊員臉上滿是回憶道,他不禁想起家裡的父母,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了。船底下,李從年看到這個諜戰司的隊員就站在自己的頭頂之上,他忍不住想要弄出什麼聲響來,可是那個阿九和柳茵盯得太緊,他根本沒有發動的機會,而且那要命的匕首在架在他的脖子上,李從年可不想這麼早死,他也就放棄了這次難得機會。
“原來大人也是在船上幹過啊!”聽他這說,船主略有些緊張的心頓時放鬆下來,嘴裡跟着陪笑起來。
“好了,如果發現什麼情況,立馬報告官府,鎮北侯府這次懸賞一百萬兩銀子,凡是救出侯爺朝廷定有重謝!”那個隊員說完話,大手一揮對那些捕快衙役道:“我們去上游在差!”
“一定,一定!大人慢走啊!”那個船主臉上陪着笑臉護送這些衙役下了船之後,馬上轉身對身邊那些船工低聲喊道:“趕快開船!”聽見他的話,周圍那些船工立馬楊帆起航,這艘船朝下游駛去。
“馬上向上面報告,這艘船有問題,而且侯爺有可能就在船上。”當這艘船駕開之後,剛纔那個問及船主他的船是什麼時候買的那個諜戰司探子低聲對身邊的同伴說道。他的話剛一說完,他身邊的同伴臉上滿是吃驚,右手準備抓起傳遞信號的竹筒,卻被他抓住了制止道:“現在爲了侯爺的安全不宜打草驚蛇,我先跟着,你馬上去向上面報告。”
“可是你
怎麼那麼肯定侯爺就在那條船上?”聽完他的話,他的同伴臉上滿是疑惑問道。畢竟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不能有半點的馬虎,要是鎮北侯爺出了什麼事情,他們這些人是擔待不起的。
“剛纔我問船主,他的船已經跑了多久,他竟然告訴我才兩年,可是那條船憑我的經驗少說在船上跑了四五年了。從這裡我就知道這個船主根本不是以前的船主,而且剛纔我竟然在那些船工的身上發現了白蓮教的圖騰紋身。”這個諜戰司的隊員小聲解釋道。
種種跡象表明,這條船上一定藏着很大的秘密,而且李從年被綁架之後,在陸地上朝廷**十分嚴密,就算一條蛛絲馬跡也一定會被差上十幾遍,所以劫匪從陸地帶着走李從年的機會不大,那麼說到最後綁匪一定是想駕船出海。這麼思量下來,在結合這條船上的異樣,他就得出了鎮北侯李從年一定就在這條船上。
“好,那事不宜遲現在我馬上去通知林大人,你帶着人跟着這條船。“在這番分析之下,這個隊員立馬相信他說的,跑到馬上打馬而去,只留下他和趙捕頭一幫人呆在原地。
“大人接下來該怎麼辦”那個趙捕頭看到他們兩個人嘀咕一陣,其中一個人還打馬走了,想到這裡這個趙捕頭立馬上前問道。
“跟上這條船,不能讓他在逃離出你的視線之外,如果這事幹成了,你要多少錢都不成問題!”望着那天遠去的船,這個諜戰司的隊員眼中滿是寒光,任何敢於威脅到鎮北侯李從年的人都要死。
“可……”趙捕頭嘴裡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看這個人眼神,他身體頓時收起了詢問的眼神,轉身讓手下人行動起來。
李從年從沒有想到來到古代之後,竟然還能成當一會人質,成爲朝廷解救的人質,有時候李從年真的想大笑一場,調笑這個喜劇的世界。“怎麼樣,看到救自己人沒有出現,我們的侯爺大人是不是有些傷心啊!”柳茵看着李從年垂頭喪氣的摸樣,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理有一絲暢快的心情閃過。
“哼!這有什麼,如果你們現在放了我,以前的事情本侯就當沒發生過,大家各走各得道,要不然恐怕白蓮教真的要成爲歷史了。”很快收拾了心情的李從年滿臉不屑的望着柳茵,在他的眼中彷彿根本就沒有把白蓮教放在心裡。
“哼!我白蓮教有百萬教衆,白蓮聖母庇佑,早晚會取代大明建立地上天國的!”看到李從年那胸有成竹的表情,柳茵心裡一虛,嘴裡忍不住辯解道,可惜她話裡的底氣不足,連李從年都看出了柳茵心裡的心虛,笑而不語望着望着頭頂上的木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