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片鮮紅的小臂肉,似乎還在不甘心的蠕動着,鋒利的切口使得它更加清晰還不是血腥。
圍攻段流的數人忍不住心頭一顫,那男人的妻子更是差點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小嘴。或是像她那般對男人受傷的心疼,或是某人那種讚賞男人的決斷,或是乾脆埋怨那男人如此得不小心。
段流的這一匕首,確是在一瞬間打斷了他們的思路。
段流自身也被這意料之外的一刀打斷了先前的思路,隨後他很開心的笑起來了。
這八人的實力都不弱,被八人圍攻確實是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可是正因爲自己手中鋒利無比的秘銀匕首,使他們選擇了長凳這樣看似合理的武器來攻擊自己。
如若在空曠的地方,或者遇到配合熟練的幾人圍攻,那勢必會給自己造成極大的麻煩。可是此處空間狹小,隱約之中八條長凳已有舞不開的趨勢,加上八人之中只三三兩兩有些配合,小團隊之間全然無配合過的痕跡。
就憑藉這幾點,就足夠讓自己不用付出太大代價而全殲在場的八人了。
心念已定,段流不待八人主動圍攻上來,先是撲身貼上已經受傷的那位男戰士。
那男戰士本就是目前對方當中唯一一個受傷的人,相對比較弱,更是先前幾乎自殘身體,導致精神上受到一定傷害的人。見段流率先向他衝來,想也不想直接舉起長凳擋在面前。
身爲他妻子的那位女戰士一見此情況也是直接靠向男戰士,欲與丈夫聯手抵禦這個不再太讓人輕視的法師。
段流嘴角悄然一笑,右手匕尖輕輕點上女戰士送來的長凳。借力不靠力,身形一個翻騰再度迎上男戰士橫掃而來的長凳。
右手匕堅,左手卻柔。不過順勢一推,長凳卻被帶的向其餘人的方向掃了過去,男戰士也是不由自主跨上兩步。
女戰士見丈夫被一帶竟然有些失去平衡,趕忙上前生怕丈夫吃虧,卻只見段流隱隱向後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段流根本沒有顧已經被甩在身後的兩個人,只是利用男戰士的長凳開路,衝向另外幾人。
哈哈一聲笑,段流後發先至,又是再次趕上那條長凳推手再次一掃,長凳再次改變一些方向擾得對方一時來不及向段流進攻。而段流卻已出乎意料的衝入他們數條長凳之間。
或推、或拉、或挑、或轉,每一下都用足了巧勁,依然極少單純閃避這些看似氣勢洶洶的長凳了,一時間裡徹底弄的衆人手忙腳亂。
直至此時,此處的幾人才慢慢醒悟過來段流的實力絕對超過情報中所說的數倍,根本不是一個戰狂左右可以形容的,這種程度倘若單打獨鬥只怕自己早已倒在地上成爲大海這種的一粒沉沙了。
不過此時的情況也已經對他們越來越不樂觀了,如果說先前的偷襲還佔到不小的上風的話,此時這些優勢已經全然無蹤了。幸虧他們暫時封鎖了段流最爲拿手魔法,幸虧他們招足了人手還能以人數欺負人。
然而,事實卻註定不會照他們想象的方向所發展。
段流見場中的局勢已經差不多了,對方爲自己選擇長凳做武器吃下的惡果,八人的配合幾乎已經組織不起來了,反而各個束手束腳,是該時候完成自己的第一個計劃了。
再次呵呵長笑一聲,一推、足尖一點,身體一個鷂子翻身躍上半空。
一個瞬間的停頓,地上衆人畢竟也是武學好手,只一個瞬間便有三條長凳直插段流躍起的上空。
“叮叮叮”三聲響過,三次匕現抵消了三條長凳的力道。段流正待變向,那女戰士竟已是棄了長凳同樣躍上空中從懷中掏出一條軟鞭持匕狀插向段流。
空中段流憋着一口氣本待轉身變向之用,當下也不側身迎敵。措指成刀硬碰硬點上女戰士手中軟鞭鞭尾,一沾便退,一個轉向飛向人羣之外。那落點竟是離那下毒的盜賊不遠之處。
原來這盜賊纔是段流最先欲斬殺的對象。衆人之中就數他速度最快,在這種混戰中最能給自己造成威脅。雖然他的實力並不太適合給段流造成較大傷痕,但是如果時不時的捅一刀子讓自己中毒加深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那盜賊本就不適合使用這種又長又重的兵器,一直待在衆人較靠外圍的位置上。他的雙眼如毒蛇一般緊盯着段流的一舉一動,準備隨時偷襲,哪裡想到段流竟然會避開衆多人的包圍直接向他衝來。
見段流已經欺至面前,大慌之下迅速丟棄手中並不適宜的長凳,又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來。
段流早料到對方不可能用長凳對付近身的敵人,見對方掏出匕首反而極爲習慣。
古武學中精妙的招式對付一定境界以上的高手可能作用不是太大,但是對付這種還只是在武學道路上成長的傢伙卻是很有奇效,況且段流所用的匕首根本就是達摩劍法中精妙的招式。
一招式本就神奇無比,一卻已經慌了心神,實力又遠遠不如,交手不過兩招已經不得不舉刀硬架段流伸手遞來的匕首。
已經廢了一把貼身多年的匕首,這把匕首更是如同心頭肉一樣。可是如今之際,若擋這一下還能憑藉相交時一瞬的停頓來解燃眉之急;若是不擋,這盜賊已經不知該怎麼抵擋這在他眼前不停變大卻又左右閃爍的秘銀匕首了。
“叮”一聲脆響。
盜賊卻沒有等到他想象中斷匕保命的瞬間,只覺得手中硬是傳來一股大力將他遠遠退離人羣。
原來段流在兩匕相交的瞬間手腕一抖,用秘銀匕首的刃面迎上了對方的匕刃。秘銀匕首縱然再鋒利,鈍的刃面又如何能斬斷對方的匕首。
那盜賊大呼不好,卻還來不及做出後續的反應以見段流貼身追了上來。
段流在盜賊面前翩翩一停,腰間長擺隨腰飄起,竟將持匕右手向後背起,左手措指成刀伸向盜賊咽喉。
其中衆人之覺段流如上天仙使下凡一般,飄飄然一個轉身,卻已經面向自己,而那盜賊卻已經手捂着涌出鮮血的咽喉,嗚嗚着發出野獸的嘶吼聲緩緩倒地。
看着盜賊悽慘的倒下,衆人心裡一涼,八人合圍尚且如此,如今又少了一人,難保下一個倒下的不是自己。何況這段流已是越打越順手,一刻鐘的時間也已經過去大半了,等他能使用了魔法恐怕是個更難應付的場面。
嘿嘿,段流一聲冷笑,秘銀匕首在手中輕輕的跳動。
那臨時招募來的三兄弟最先忍不住了,帶頭向門外衝去。早知道就不趟這一趟渾水了,爲了金錢和地位卻要把命送在這裡。見三兄弟已經行動,其餘四人也是不願意再硬幹下去,反正戰士協會對於失敗的任務也沒有太重的懲罰,怎麼說自己也是盡力了。
轟轟幾聲響。
小小的茶苑周圍瞬間立起了數道數米厚的冰牆,硬是封住了周圍可以出去的出口。
“你……魔法已經恢復了?”
“呵呵呵呵……”
給自己祭上高級風翔術以後,段流隨意的在衆人面前的小塊空地上快速的移動着。
“見到我真實實力的你們,今天一個也走不了了。”
話語間,整個茶苑中溫度急降十數度,地面上一層厚厚的堅冰慢慢從段流腳下向整個茶苑蔓延……——————————————————分割線—————————————————————本來最近打算多更新一點的,結果忽然發生是平安夜,又多了些事情要做。呵呵,在這裡祝各位支持我的讀者們聖誕節快樂,能找到越來越多的、比我的好數十倍的好書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