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佩刀長約兩尺八寸,刀身寬闊,由上好的精成,握在手中亦能感覺到刀鋒處傳來的陣陣寒意,最爲奇特的是刀柄竟然是純金打造,而且刀尾部還鑲着一顆拇指大小的紅寶石,着實是刀中極品。
時遷卻是嗤之以鼻:“這契哈圖可真是奢侈,就連佩刀也要鑲進帶鑽!”
此刻,曹老闆也走上前來,細細觀察的蔡攸手中的這把金柄佩刀,片刻之後說道:“大人,這把刀無論從作工,還是材質,都應該出自於東瀛,難道契哈圖竟與那流國海盜也有牽連?”
對於這把刀的主人,蔡攸心中已經有了譜,當下便微微笑道:“這把刀雖然是出自於東瀛,但是卻不是海盜送給契哈圖的。”
聽到蔡攸說這話,時遷便問道:“大人,難道你知道這把刀是誰送給契哈圖的。”
“不錯!”
蔡攸點點頭,又緩坐到象牙椅上,說道:“其實這多虧了一個人,那便是鳳姐兒!記得有一次,鳳姐去縣衙尋我,無意中透露出黃員外的藏寶閣中有一把東瀛寶刀,具體的模樣和心態與這把東瀛佩刀一模一樣,最爲重要的是,黃員外手中的那把刀也是金柄,而且刀柄尾部也同樣鑲着一顆紅寶石!”
時遷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如此說來,這把刀應該是黃少傑送給契哈圖的,真是想不到,這黃員外還真是神通廣大,竟然把手都伸到了侖布族!”
蔡攸卻是不爲意,冷哼道:“這黃員外都能與海外的流國海盜勾結在一起,更別說眼皮底下的侖布族!”
曹吉祥眼前一亮,神色微激動的說道:“大人此說來,侖布族中私營煉礦的幕後主使者,便就是大名鼎鼎的黃員外嘍!”
蔡雙眼微眯。沉聲說道:“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有如此手筆!哼。上次海盜一事。讓他憑着丹書鐵卷僥倖逃脫次便要連本帶利一併從他那裡討回來!”
曹吉祥說道:“大。既然知道幕後主使是黃員外。那麼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呢?”
此刻。蔡攸心中早有計較。當下摸鼻子。定定說道:“詳盡地計劃我已經成竹在胸。只不過還須兩位配合一下!”
曹吉祥與時遷相視一下。皆是臉色莊重。當下言道:“大人儘管吩咐便是!”
蔡攸先對着曹吉祥說道:“曹老闆。你明日趕往娜依族領地魯大哥、李逵和他們帶來地十幾個軍士叫過來。記住。務必要在明天日落之前趕到這裡!”
曹吉祥重重地點下頭。拱手應道:“小人領命!”
當下攸示意時遷過來,而後便在時遷耳邊低低說了幾句當下,時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嘿嘿笑道:“妙,果真是妙!這下可讓黃少傑那老頭吃不了兜着走嘍!”
蔡攸的指頭隨意的敲擊着象牙椅,饒有興致的說道:“說實話,現在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時候,真想看看黃少傑臉上會出現何種表情?嘿嘿!”
……
夜幕再一次降臨在媧女嶺南部刻,月明星稀風颯爽。
在後山的空谷前面,依舊是一副忙忙碌碌的景象百頭戴黑布套的侖布族人與往常一樣搬運着沉甸甸的木箱子,監工們依舊如往常一樣驕橫跋扈,揮舞着手中的長鞭驅打着來往的侖布族人,只是由於天色擦黑,看不清監工們的模樣而已。
此刻,時已到,當下就聽到一陣陣車軲轆聲由遠及近,慢慢朝着這裡駛過來。
不消片刻,九輛大馬車就停在了空谷外那寬敞的大道上,隨後就見數十人從馬車上跳將下來,朝着空谷這邊走來。
爲的一人約莫五十左右,面貌枯瘦,一身平常服飾,左手還捏着個菸袋鍋子,正是山遠縣裡正朱大邦。
朱大邦大搖大擺的走過來,吆喝道:“刁三何在?”
可是任朱大邦叫了半天,也不見有人迴應,朱大邦當下就心中起疑,不禁加大了語氣:“刁三!你他孃的死哪去了!”
“哎呦,來了!來了!”
只見一個監工模樣的人跑將過來,一見到朱大邦,就點頭哈腰說道:“呦,原來是朱爺,小的趙熊給您老請安了!”
朱大邦上下打量了趙熊一下,狐的問道:“刁三呢,爲何不見他前來?”
趙熊嘿嘿一笑,說道:“別提了,刁工頭這幾天走黴運,前天吃了一隻燒雞,結果一晚上就去了八趟茅廁,直拉得他頭昏腦脹,兩腿軟,最後一次直接就倒在了茅樑上,要不是弟兄
早,想必刁工頭就得在茅廁裡呆一夜!”
“竟有此事?”
朱大邦定定的看着趙熊,試探道:“如果老夫沒有記錯的話,以前並沒有見過你吧?”
趙熊擺擺手,笑呵呵說道:“瞧您說的,你當然沒有見過小的,可是小的見過您啊!對於朱爺的大名,小的可是如雷貫耳!小的原先只在裡面供職,刁工頭看小的機靈,所以才提攜小的,讓小的做個管事。”
趙熊的舉止言行,沒有一絲虛假和做作,根本看不出一點破綻。
雖是如此,朱大還是有些不放心,當下就說道:“我與刁三頗有些交情,如今他有病在身,我也應該去探望一下才是!”
趙熊滿臉堆笑,說道:“朱爺,就不必可吧!”
當下,朱大邦頭輕皺,惑的看着趙熊說道:“這是爲何?你小子該不會是在玩什麼把戲吧?”
趙熊連連搖頭,說道:“在爺面前玩把戲,那不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嗎?小的哪裡敢呢!只不過大夫囑咐過,現在刁工頭的病有傳染性,萬一您老探望過後,也染上病,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聽此言,朱大邦心中當即就打起了退堂鼓,點頭說道:“嗯,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便去探望了,你回去給我帶個好就行!”
“是,是!小的一定話傳到!”
聽到朱大邦不再打算去探望刁,趙熊暗暗心喜,指着已經堆好的木箱子,說道:“朱爺,現在木箱子已經搬運完畢,您現在可以搬上車了!”
朱大邦點點頭,緩緩走到木箱子前面,拍了拍木箱子,隨口問道:“趙熊,今天出了多少箱子?”
趙熊自然知道這又是朱大邦的試探,當下說道:“朱爺,自然和往常一樣,九輛馬車,每車八箱,共計七十二箱,一箱不多,一箱不少!”
這下朱大邦心中的惑才稍稍釋然,說道:“嗯,不錯!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也不必在此逗留,趙熊,今天老朽是記住你了,好好幹吧,日後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說着,還有模有樣的拍拍趙熊的肩膀。
趙熊連連稱謝,感恩戴德道:“多謝朱爺提攜,小的沒齒難忘!”
朱大邦點點頭,便吩咐隨行的人將木箱子全部裝載到馬車之上,而後一刻也不再停留,驅車而去。
眼見朱大邦走遠,趙熊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趕緊擦擦頭上的冷汗,說道:“纔算是把這個朱老頭打走了!”
九輛馬車一路之上全而行,並不敢有所停留,約莫行了一個時辰,就來到了白溪鎮,馬車轉入白溪鎮,直接就朝着富貴莊行去,但是朱大邦卻沒有現,在馬車身後不遠處,卻跟着數十個猶如鬼魅一般的黑衣人。
不消片刻,馬車就停留在了富貴莊外,門外早有人等候,朱大邦立刻跳下馬來,吩咐左右將馬車上的木箱子搬運下來,運到門裡。
而此刻,黃少傑已經在裡面等着,眼見朱大邦進來,當下便上前說道:“大邦,事情可辦妥?”
朱大邦笑呵呵說道:“三爺放心,這一年來,都是由小人經辦的,自然不會出錯!”
黃少傑點點頭,說道:“嗯,大邦,你帶着弟兄們下去休息吧。”
朱大邦稱謝一聲,便叫着身後的弟兄們將車上的木箱子搬運到院中,而後就打算下去。
黃少傑拿着火把,走到一個木箱子前面,而後輕輕打開,,當看清楚箱中的東西后,頓時大吃一驚,趕緊用力揉揉眼睛,把火把湊到木箱子面前,瞪大眼睛盯着箱子中的東西,可是看了半天,箱子中的東西並沒有因此而改變。
“朱大邦!你給我過來!”
黃少傑怒氣衝衝的將手中的火把扔到地上,大聲叱喝道。
原本打算離去的朱大邦,聽到黃少傑怒不可遏的叫着他的名字,當下渾身一哆嗦,趕緊原路折回,心虛的問道:“三爺,不知您叫小的,所謂何事啊?”
“所謂何事?哼哼!你自己看看!”
當下,黃少傑狠狠瞅了朱大邦一眼,指着箱子裡說道:“朱大邦,你說說,這裡的東西怎麼都是石頭!”
“石頭?”朱大邦惑的看着箱子裡的石頭,趕緊又打開其餘的幾個箱子,現裡面與第一個箱子一樣,都是石頭,當下便說道:“三爺,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難道這箱子裡面裝的是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