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就這樣去,會驚動那些人的,如果估計的不錯,那些人就躲在附近,觀察着周圍的動靜!”張俊平連忙叫住曹僖。
“某這就叫皇城司的人去查,嚴查,把這幫畜生,通通揪出來,全部砍了!”高遵甫站起來,準備叫人去通知皇城司。
高家有這個底氣,高家將,那是比楊家將,折家將,種家將更加牛逼的存在,五代七人被封王。
可以說,高家是除皇族之外的第一權貴之家,就算劉後也要讓高家三分。
原本張家也可以有這個榮耀,只可惜受趙廷美的影響,加上張家前幾代子孫不昌,所以,雖然是開國功臣,大宋開國有名的儒將,卻稱不上張家將。
“高家哥哥,且慢!有你我兄弟在,何須叫皇城司?”張俊平連忙叫住高遵甫。
“伯安,想要如何做?”
“你我兄弟重逢,只是吃酒豈不無趣?
你我皆是武將世家,去那青樓飲酒作詩,又不是我等專長。
不如,就用那賊子的頭顱來爲你我兄弟重逢慶賀!”張俊平微微眯着眼睛,嘴角上揚,掛上了迷之自信的微笑。
張俊平心裡想的確是隱藏劇情,行走江湖,遇到僧道丐婦孺要小心,也就是和尚,道士,乞丐,女人和孩子,這五類人既然敢行走江湖,必然有點本事。
換句話說,這五類人身上也最容易觸發隱藏劇情。
殘疾乞兒,這劇情小不了啊!張俊平心頭一片火熱。
“好!伯安說的好,去青樓吃酒玩耍也是無趣,用那賊子的頭顱慶祝,正合吾意!”曹僖第一個叫道。
“如此甚好!”
“該如何做?伯安可有章程?”
都是熱血青年,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郎,對張俊平的提議,沒有人認爲這麼做不對,反而欣然叫好。
“你我兄弟繼續在這吃酒,其他的不需要多做,只需盯住那乞兒便可!
晚間,他們總要回到巢穴,我等隨後跟去!
縱是龍潭虎穴,你我兄弟四人也能掀他個天翻地覆。”張俊平微微笑着。
“好!伯安果然聰慧,就按照伯安說的做!”
“某同意,只是這次吃酒,卻是沒有帶兵器出來!”高遵甫惋惜道。
“你我兄弟殺幾個毛賊,還需要兵器?”曹僖滿不在乎的說道。
做了決定,兄弟四人,才又放開胸懷吃酒聊天,只不過眼睛時不時的會望向窗外,那靠在街邊乞討的乞兒。
“伯安,你卻是有些衝動了,怎麼能辭官呢?這進士豈是那般好考的?”曹僖說到張俊平考進士的事,頗有些怨詞。
曹僖從小跟着父親在邊境廝混,識字不多,也就是能看得懂信件,所以認爲張俊平考進士,是對武將家族的背叛。
“哈哈,曹家哥哥,你也知道,我等武將歷來都被文人看不起,背地裡罵我們賊配軍!
你說,如果他們口中的賊配軍考中了狀元,他們的臉色會是怎麼樣?”張俊平大笑道。
張俊平考進士是爲了讓家族過的更好,重振家族,卻也不想被武將家族疏遠,或者厭惡。
“哈哈哈!我相信,如果伯安能夠考中狀元,那些文人的臉色一定會很精彩!”曹僖大笑道。
“走了!”張俊平和高遵甫,楊文廣他們聊天的時候,一直關注着外面的乞兒。
見乞兒起身離開,張俊平招呼其他三人結賬走人。
“掌櫃的,記我賬上!”走到樓下,高遵甫隨口交代了一句。
“好勒,高郎君,吃的可好?”掌櫃的答應一聲,嘴裡和高遵甫套着近乎。
“好,不錯,你們家新菜式很不錯!下次某還來!”高遵甫隨口胡亂答應着。
大宋因爲官方貨幣是銅錢,大額交易很不方便,所以就衍生了記賬。
在汴梁,基本上像張俊平他們,可以不帶一文錢,吃遍整個汴梁城。都是記賬,月底或者什麼時間統一結賬。
就像他們剛纔四個人,連酒加菜,一共消費了一百多貫,一百貫換算成後世的重量是三百公斤。
你說,這吃頓飯揹着三百公斤的銅錢,也不太像話。
所以,記賬既是因爲這個時代的人注重名聲,一般不會賴賬,二則是因爲被官方貨幣逼得。
權貴豪商,花費又高,後世一個茄子都敢花一貫錢,總不能出門,後面跟着一輛拉銅錢的馬車吧。
不過你還別說,在大宋趕着馬車,牛車,拉着滿車銅錢出門買東西的場景還真不少見。
出了樊樓,張俊平帶着高遵甫、楊文廣他們慢慢跟着乞兒後面,慢悠悠的在街上晃悠,不是站住腳,和路邊的商販聊上幾句。
這個時代的人看來,汴梁是非常繁華的,南來北往的行商,帶來了四海的貨物。有人甚至誇張的說,在汴梁只要有錢,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
乞兒,還有跟着乞兒身後監視乞兒的人,根本沒有想到四個大少,會吃飽了撐得,去跟蹤一個乞兒。
四個人不緊不慢的跟在乞兒後面,一路出了內城,來到外城。
又一路出了西城門,高遵甫剛要跟着出城,張俊平伸手拉住他,拉倒路邊,和一賣包子的老漢聊了起來。
“老人家,你這包子是什麼餡的?”
“郎君,小老兒這包子有羊肉餡的,也有素餡的!這附近的人都喜歡吃小老兒的包子,郎君來幾個?”老漢看幾個衣衫光鮮的少年郎君問話,連忙賠笑介紹着自己的包子。
素餡包子,可不是咱們現在理解的三鮮餡或者胡蘿蔔餡之類不放肉的包子,大宋時期的素包子就是饅頭。
“城中人多眼雜,他們不敢走在一起,出了城,必然要走到一起!高家哥哥某要自責了,咱們趕緊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