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傷害他!我答應你就是了...”沈詩然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痛哭着跪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朝鬼手磕頭。
“哈哈哈,真是感人的畫面啊!”鬼手一腳踹飛了奄奄一息的李民,隨後大搖大擺走向了崩潰哭泣的沈詩然,詭笑道,“衣服脫了。”
爲了拯救李民,沈詩然別無選擇,只能哭着照做,她剛脫掉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身體,突然感覺下身傳來了撕裂性的疼痛,痛苦地慘叫起來。
鬼手揪住了沈詩然的頭髮,一邊狂笑一邊幹壞事,他的動作十分粗暴,沒有任何憐香惜玉之情,沒過多久就把沈詩然弄出了血。
可怕的疼痛幾乎要讓沈詩然意識模糊,劇烈的衝擊更是讓她感覺肚子裡的孩子都要晃掉了,整個人幾乎是把嗓子都喊啞了。
“叫得真難聽。”鬼手不耐煩地罵了一句,“你要是再叫一句,那傢伙就死定了。”
沈詩然把頭磕到了地上,雙手死死地捂着嘴,慘叫聲戛然而止,不敢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因爲劇烈的疼痛無處發泄,她的臉憋得通紅,鼻子裡的毛細血管都因爲巨大的壓迫而爆裂,流出了鼻血。
鬼手覺得還不盡興,直接把沈詩然按倒在了李民身前,當着這個男人的面開始了殘暴的侵犯。
李民此時尚有意識,鬼手的侵犯,痛苦的神情,流出的鮮血,一切的一切都收入眼中,他只感覺有千萬把刀子劃過了自己的心臟,難以言述的絕望情緒瀰漫在了每一個細胞,他想嘶聲大喊,但喉嚨早已經喊破,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李民想要掙扎着撲過去阻止鬼手,卻發現自己蠕動的一瞬間,洛憂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一腳踩住了他的脊柱,讓他動彈不得,下一秒,少年那冰冷殘酷的聲音傳來:“好好看着,菜鳥,這就是荒野...”
李民無助地大張着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一邊流着淚一邊看着愛人被摧殘得七零八落。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詩然的身下已經滿是暗紅的血,整個人已經被凌辱得意識模糊了,鬼手才結束自己的動作。
鬼手一腳踹開了身下這個飽受折磨的女孩,狂笑道:“還不錯,城裡的女人滋味就是棒!”
這時,洛憂也鬆腳了,李民情緒崩潰地跑過去抱住了沈詩然,嘶聲大哭。
洛憂悄悄地拔出了槍,準備射殺一個人,他之前和鬼手用心靈感應交流的時候已經說好了,對半分,這四人小隊一人兩個殺掉,獲得雙倍獎勵點,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第三支小隊碰到他們的一瞬間就已經是死人了。
這也就意味着,沈詩然剛纔的尊嚴犧牲也沒有任何意義,因爲不管是洛憂還是鬼手都不會放過這麼一個獲得獎勵點的機會,他們肯定是要死的,區別只在於是乾脆點死掉,還是被欺騙,受了凌辱之後再死。
城裡的傻白甜已經交出答卷了,他們選擇了後者。
就在洛憂準備開槍時,鬼手突然攔住了他,詭笑道:“等一下,我有個好主意。”
鬼手附身到了洛憂耳邊,低聲說着什麼。
這時,李民已經抱起了意識模糊的沈詩然,縱使心中怒火萬丈,但理智告訴他這時候絕不能出聲,不然沈詩然的犧牲就失去意義了,現在首先要做的事就是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替沈詩然止血。
這種無法報復的無力與憋屈感幾乎讓李民咬碎了牙齒,眼中的仇恨之火熊熊燃燒,但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忍氣吞聲,他撕下了身上的一片布料,忍着劇痛綁住了自己的斷腕,讓自己不至於失血過多,隨後將愛人抱了起來...
就在李民準備憋屈地離開時,洛憂和鬼手突然一左一右地來到了他身邊...
...
第二天凌晨,蒼穹未明之際,巨神兵坦克已經修復完畢,雖然不能用於戰鬥,但是恢復了常規的移動能力,並在埃裡克的駕駛下駛向了吸血鬼公館附近。
“混蛋!你們說過要放我們走的!騙子!畜生!你們要幹什麼?!”此時,只見李民和沈詩然被綁在了巨神兵坦克的車頭,沈詩然恐懼地哭泣着,而李民則是瘋了一樣嘶聲厲吼,想要掙扎,卻始終掙脫不開繩子的束縛。
公館的位置已經出現在了視線的盡頭,此時剛至黎明,屬於黑夜的生物已經回到公館陷入了沉睡。
“差不多了,動手吧。”洛憂看了視線盡頭的公館一眼,低沉地說。
鬼手狂妄地朝李民吐出了舌頭,表情猙獰地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個“殺”的動作,隨後在沈詩然恐懼的尖叫下一刀捅在了李民的大腿上。
鬼手這一刀掌控得非常精妙,沒有傷害到李民腿上的關鍵動脈,而只是切出了一個豁口,讓鮮血“涌”出來,不是“噴”出來,很快,鮮血就浸透了李民的褲子,空氣中瀰漫起了血的味道。
“不...不要...求求你,我肚子裡還有孩子,我不能死,求求你...”沈詩然崩潰地哀求着,如果不是現在被綁着,她一定會跪倒在地上給鬼手磕頭。
然而在這片殘酷的廢土,眼淚與哀求是兩樣最沒有用的東西,不該死的或許有可能活下來,而該死的則沒有任何可能逃掉。
“啊!!!!!”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鬼手一刀捅進了沈詩然的腹部,在李民目眥盡裂的嘶吼下,鋒利的黑夜大太刀直接捅進了這個女人的宮部,將裡面尚未出生的孩子也一同刺穿。
“畜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李民感覺自己的靈魂彷彿被碾碎了,飆升的血壓擠爆了眼球裡的毛細血管,讓眼前的世界變得一片猩紅,因爲劇烈的扭動,腿上的傷口也迅速撕裂,鮮血不要命地涌了出來。
洛憂走了上來,拿着艾爾給的興奮劑和醫療劑注入到了這兩人體內,讓他們保持清醒的思維,延緩死亡的步伐。
最後,巨神兵坦克的車頭幾乎被這兩人的血打溼,散發着濃郁的血腥味,並在埃裡克的自動前進系統下向着吸血公館駛去。
鬼手之前和洛憂商量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把這必死的兩人綁到車頭,割出傷口放血,打入興奮劑,讓鮮血和叫聲吸引大量館內的變異生物接近,爲他們提供掩護。
這個計劃只需隻言片語即可概括,但它的代價卻是兩條鮮活的生命和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
凌捂着臉不敢看這一切,些許剔透的液體從指尖的縫隙流出,她幽幽地哽咽道:“爲什麼...書上明明說這個世界是很美好的,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不知道。”洛憂默默地注視着犧牲品的遠去,眼眸中隱匿着深邃的色彩,彷彿在一同注視着自己手上曾沾染的鮮血,“當我有一天反應過來,世界就已經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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