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眼罩下的秘密
一想到還有人,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假吳俊,也就屬他的嫌疑最大了。至於他會不會吹笛,就不從考證了,畢竟我對他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吳俊問我聽到沒有,我告訴他這次確真是聽到了,並且告訴他滴滴聲是笛子的聲音。
“這裡竟然也會有人,來者不善,看來我們得去看看了!”吳俊的分析總是那麼切近主題,我也同意他的想法,在這樣的情況下,坐以待斃對我們來說很危險。
我也是通過這次瞭解到了,吳俊不光是鼻子厲害,他的聽力也很誇張,他居然能聽出笛聲的來源方向。
疤眼的短刀,早被我們落在了墓裡的那棵榕樹上。爲了安全起見,吳俊找來了兩根較粗的樹枝,用來防身。
夜笛聲和鬼調的融合,給鐘山多增了一層詭異面紗。
我緊緊跟在吳俊的後面,他在前面用我的打火機探路。
夜晚的山路不怎麼好走,好幾次我都是因爲沒看到腳下的石頭,被絆到了。
笛聲變得越來越響,這就表示說我們離吹笛的人越來越近了,最終我們還是和吹笛的人見面了。
吹笛的人是個穿着白卦衣的男人,讓我覺得特殊的是,他的眼瞳是黑紫色的,右眼上還戴着白色的單眼眼罩,凸顯出他那過肩的黑色散發。
那眼罩男子注意到了我們,就放下了他的白色長笛。讓我意外的是他竟然認識我,因爲他叫出來了我的名字:“你來了啊,吳小二先生!”
雖然看着那個人和我的年齡差不多,但我並不記得,自己的朋友圈子裡有這麼一位。
“我們認識嗎?”既然對方能叫出我的名字,我覺得還是先確認一下各自的身份好。
眼罩男子朝我這邊走來了,邊說道:“你不認識我,但我可認識你啊!你放心,我不是來害你的,找你來只是受人之託,點醒你一下!”
在他說想點醒我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藉着打火機的火光,我看到了他那張毫無血色的俊臉。不過他看的人不是我,而是我身邊的吳俊。
“你到底是誰?你想點醒我什麼?”我不明白他的目的,但我可以確定,他應該不是來殺我們的,不然他早就該動手了。
“也對,我忘記做自我介紹了,還真是失禮啊!”眼罩男子又面過來看向了我,笑着跟我說:“呵呵,我叫白空!”
我的記憶就沒有過姓白的人,這個叫白空的男人和我還真是沒有交道,這就讓我對他更加好奇了:“你還沒有回答全我的問題!”
“噢,看來你還真是個認真的人,也難怪她這麼想讓我過來看你。不過我又得說抱歉了,吳小二先生,我不能把事情的全部告訴你,畢竟有人想殺我呢!”白空說完,目光又停留在了吳俊身上。
白空在看吳俊的時候,他的眼光總像是老鷹在盯緊獵物的一樣,我還是頭次看到,有人會用這種眼光看人。
吳俊這時吹滅了打火機,也用他那雙灰瞳,看向了白空,倆人三目相對了。
我在旁邊看着他們倆個人,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兒,還是白空先終止了。
“還真是一雙犀利的眼睛啊,就好像把我看透了一樣……我還有事,這是特製的指南針,你們一直往北走就能出去了!”
白空說完便把一個指南針放在了我的手裡,他微笑着向我點了點頭,就面過去向一邊走去了。
“哎,你等等,我……”我不想就這樣讓他走,可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下了。
說是巧合的是,就在白空不見後,那聲聲的鬼調也停下來了,樹林裡瞬間靜了下來。
“好快的速度!那個叫白空的人,看來很不簡單,究竟他會是受誰人指示的?”這話是吳俊說的,我有看到在他說話的時候,他的灰瞳在顫動。
我問過吳俊,白空會不會就是假冒他的人,他卻告訴我說假吳俊不會有這樣的伸手,而且假吳俊是不會用這種方式幫我們的。
後來我想想覺得吳俊說的也對,假吳俊沒有理由會這麼做。
白空的出現讓我很頭疼,這讓我的困惑堆得更多了。但我覺得在不久以後他那眼罩下的秘密,我會揭開。
看來今天晚上,又要成了讓人難眠的夜晚了。等我和吳俊回去後,我躺在地上,思考一刻也沒有停過。
我在想白空到底要點醒自己什麼,還有會是誰派他來的,這兩個問題便是造成我失眠的根源。
我也不記得具體是什麼時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等我醒來之後,發現太陽都快到當空。吳俊就坐在我的旁邊閉眼打坐,看樣子應該是在等我。
我不好意思地說了句早上好,吳俊卻閉着眼睛回了我句中午好,這讓我覺得有點下不來臺了。
“咳……我看咱們們還是趕緊出發吧!”我轉移了話題,就拿上了昨晚白空留給我的指南針,和吳俊動身出發了。
白空給的指南針不是中國產的,錶盤後面寫的一大串英文,對於我這個偏科嚴重到家的學渣來說,這還真是難題。不過起碼我還知道指針上,紅色的一端所指的地方是北,應該還可以應付過去。
白空說一直往北走就能出去,我對準方向後就讓吳俊跟上我,吳俊卻拉住了我的手,跟我說:“你會相信一個陌生的人告訴你的方向嗎?我看咱們應該朝他說的反方向走,天知道他是安得什麼心!”
我一想想覺得吳俊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白空的身份還是個謎,並不是值得信賴的夥伴。可想到昨晚上發生的事,我心裡認爲白空不會是壞人,不然他做這些會有什麼價值。
我有些矛盾了,不知道該相信理性,還是相信直覺。吳俊見我兩難,就從我手裡搶走了指南針,拉上我向南邊走去了。他的力氣大得很,也容不得我反抗就順着他走了。
“你難道就不能動動腦子嗎?他既然存心想幫咱們,又何必給咱們這個東西?幹嘛不直接把咱們帶出去?”吳俊拉着我邊走邊手,說的讓我心中的天平傾向了他那邊。
越往南走,我就發現兩邊的樹越來越密。到最後,原本太陽高照的天氣,陽光卻被周邊的樹給擋住了。樹裡變得陰森起來,我的耳邊總能聽到咕咕的鳥叫聲,這讓我的胳膊起了雞皮疙瘩。
我這才意識到我們很有可能走錯了,便想喊着吳俊讓他停下來:“喂,你不覺得咱們越走越黑嗎?咱們是不是走錯了?”
吳俊聽到我的話就停下來,他看了眼周圍後,才扭過頭和我說道:“應該不會,黑只是說明我們已經來到樹裡的中心地帶,穿過這裡應該就能出去了!”
我本來還想讓吳俊掉頭朝北走,但聽到吳俊這麼一說後,我只好點頭說繼續了。
在繼續往下走,我就注意到每棵樹上都掛滿了青藤,甚至有的樹都被青藤纏的不像樹了,更像個巨大的木乃伊。我嚥了口吐沫,心想這應該是這裡陰暗潮溼造成,心裡也就沒那麼對那些書牴觸了。
“嘶嘶…”
就在這時候,我一邊的草叢突然傳來了動靜。我聽到後立即反應過來,用力拽了下吳俊的胳膊,指着還在作響的草叢說:“那邊的草叢裡好像有東西!”
在我說完後,吳俊就面過去看向了我手指的草叢。我也說不出那草是什麼品種,只能形容它很高,是成片生長的,就給它瞎起個名字——成高草!
現在已經入秋,成高草上還沒有一點敗秋的跡象,反倒是綠的鮮豔,這也是爲什麼我這麼快就能注意到它的原因了。
“嘶嘶……”成高草裡的聲音還沒有結束,在這種陰暗的地方,那聲音帶給我的感覺不比當初聽到鐘山鬼調的差。
我沒有吳俊的膽子,更主要的是我們有他的實力,可我還是壯着膽子問他要不要過去看看。
吳俊讓我站在這裡不要動,他自己過去看看,我很痛快的點頭答應了,心說還好他沒讓我跟着過去。
可吳俊接下來的舉動,讓我見識到了,他那可以稱得上是天下第一的膽子。他沒有一點小心僞裝的意思,而是大步走到了草叢裡面,想都沒想就彎下腰翻開了那片成高草。
我站在後面,又想過吳俊的做法,倒也符合他的風格,畢竟人家可是開棺翻屍都不帶眨眼的主兒。
我就看着吳俊在成高草從裡翻開翻去,他什麼也沒有發現,就回過頭跟我說:“這裡只有草沒有別的!”
吳俊說着就朝我走了過來,我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耳朵,應該沒有聽錯,就有專心下來去聽,那聲音還真的沒有了。
這該不會還是我的幻覺吧?想到這兒,我就撇過頭嘀咕了句,說自己最近怎麼老出現幻覺。
可就在我嘀咕的時候,我的頭頂上方突然掉下來一個東西,砸在了我的身上,把我砸趴在了地上。等我反應過來後,我便掙開了那個東西,卻發現那東西其實是一個死相慘目忍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