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鎖看向那個受害者,那個女人分明就是那天在夜場所見的女子,叫什麼名字她記不得了,只記得喬建很是喜歡這姑娘。
如此一來,喬鎖反倒是有些不確定了,那女子看樣子有幾分的傲骨,難道真的會和人設圈套算計喬建,甚至不惜搭上身體?還是說喬建那色慾昏心的混蛋真的強姦了對方?
“三哥,我去找這個女子瞭解一下情況。”她起身收拾着東西,揹包就要走。
喬臻看了看自己沒有知覺的雙腿,急急說道:“等等,阿鎖。”
喬鎖回過頭來,只見喬臻拿起她丟在沙發上的棒球帽,擡手給她戴上,揉揉她的腦袋,笑道:“去吧,外面太陽大,別曬傷了。”
這樣溫柔細緻的三哥,喬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朝他揮了揮手,出了醫院。
喬鎖一離開,喬臻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他拿起最近的報紙,翻到喬家醜聞的那一版,皺眉沉思,許久拿起身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低沉地問道:“查到了嗎?”
電話那頭的男中音有些難辦地搖頭,說道:“不好查,這事做的滴水不漏,人證物證俱在,而且受害者花大錢請了一個律師團來打官司,如今是信息化社會,這事被捅出來就引起了巨大的社會反映,喬建這回算是栽了。”
喬臻不可察覺地一笑,一個夜場的女子能有什麼大錢,這便是漏洞。
“喬建栽不栽我不關心,喬東南落不落選我也不關心,我只想知道這個人是衝着誰來的,下一個要對付的是誰?”他淡漠地說道,“喬家這些年來踩着別人上位,結下了不少的仇恨,有人來尋仇也是正常的。”
喬臻頓了頓,低低說道:“別的我都不管,你盯緊些,如果有任何關於我四妹的消息不惜一切代價壓下去。”
電話那頭的男子應着。
喬臻掛了電話,看着喬鎖給他帶來的清香百合花,緩緩露出了一個微笑,阿鎖,是個面冷心熱的孩子。
喬臻臉上的笑容緩緩隱去,轉着輪椅看向門口的方向,淡淡地笑道:“大哥來了多久了,怎麼不進來坐坐?”
笑容無懈可擊。
病房門口處,喬謹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表情是一貫的斯文俊雅,看不出喜怒來。
喬謹言走進來,看着他牀頭新鮮的百合,問道:“路過醫院,順便來看看你,剛剛你有客人?”
“是小鎖,剛來就走了,大哥要是早來幾分鐘還會遇見她呢。”喬臻笑着搖頭道,“這丫頭沒事就往醫院跑,不過我見了她倒是很歡喜,雖然性子倔強,性情卻是喬家人中最可愛的。”
喬謹言沒有說話,薄脣抿了起來,阿鎖跟喬臻一向比旁人親近些。他有好幾天沒有見到喬鎖了,她有意在跟喬家所有人保持着距離,尤其是他。
“這幾天的新聞你也應該看了,喬建惹出了這一樁子事情出來,看樣子是沒得救了,我們打算棄卒保車,喬氏的事情我希望還是由你來接手。”喬謹言公事公辦地說道。
喬臻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大哥,你看我這腿,我恐怕是有心無力。喬建的事情影響雖然惡劣,但是大哥也不能化解?”
喬謹言微微冷笑,道:“我會花氣力保這麼個酒囊飯袋?”
喬謹言原本便是有精神潔癖之人,倨傲矜貴,看似溫和儒雅,實則有自己的一套標準,喬建那樣不學無術的紈絝,在喬謹言眼中什麼都不是,何況當年薛梅便是爲了這個男嬰才捨棄了喬鎖,導致喬鎖在外生活十六年纔回到喬家來,回來卻再也無法融入這個家族。
喬臻目光雪亮,知曉喬謹言的言下之意,這分明是不想救喬建。否則依靠顧家的權勢,壓下這些事情,等過段時間淡了,私下私了,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喬氏的事情你考慮一下,我還是希望你能回來。”喬謹言說道,“至於你的雙腿,我聯繫了美國的一些專家,等日期確定了,送你過去會診。喬臻,你會好起來的。”
“謝謝大哥。”喬臻有些低落地說道。
喬謹言又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喬臻見他離開,目光一暗,喬氏他是斷然不會回去的了,如今喬家的這場風暴他置身事外才能瞧的更加分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