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的風帽壓得很低,又戴了面紗,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有人認出她。<a href=" target="_blank">
葉珈琅伏在馬車窗口,雖然有些涼,可是她仍舊貪戀的看着這人世的繁華。
姚樟放下她面前的簾子,搖搖頭,“這樣吹冷風可不行,娘娘,你的身子還沒有好完全。”
葉珈琅努嘴瞅了他一眼,“就看一下,怎麼也不行。”
萊姚樟笑着搖搖頭,“就是不行,我是大夫,病人要聽話。”
葉珈琅皺皺鼻子,伸着頭從簾子縫隙往外看去。
姚樟拿她沒法,只是無奈的笑笑。
“讓開讓開!”
一聲粗暴的厲喝在前方響起,馬車立刻不穩當的顛簸起來。
姚樟不快的探出去質問車伕,“怎麼搞的!”
失車伕回頭看着他,“太醫,前面一隊官家馬車,氣勢好生囂張。”
姚樟蹙眉擡頭看去,只見一列騎着駿馬的侍衛開路,中間簇擁着一頂精緻的軟轎。<a href=" target="_blank">
“好像王府的人。”車伕無心的一句。
姚樟立刻瞪了他一眼,低聲斥責,“不要多事,讓開就是了!”
車伕急忙應聲,調着馬頭將馬車停在了一邊。
葉珈琅聽得真切,神色卻是淡淡的,姚樟看了她一眼,自己卻有些尷尬慌亂。
待到那列馬車從旁經過,葉珈琅微微掀開簾子朝外看去——
漂亮的轎子四角垂着鈴鐺,每走一步就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響。
輕粉色的紗幔卷在轎子四周圍,透過那層紗,她竟然看到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姚樟也看到了那個人,思慮了片刻,他立刻敲了敲木板叫車伕,“回府,天氣太冷,夫人身體受不住。”
車伕應了,立刻趕車回去。
葉珈琅沉默了片刻,忽然也開口,“我想去看看,姚太醫,你我都知道無嵐和鳳歌死在誰手裡,找不到他們活着的證據,那麼就按他們死了算——我們該做些什麼了。”
“夫人不可。<a href=" target="_blank">”姚樟急忙搖頭,“光憑你我之力根本不足以改變什麼,微臣受命要照顧好夫人,絕不可以讓夫人犯險!”
葉珈琅懶懶瞟他一眼,“你說像效忠無嵐一樣效忠我,如今無嵐不在了,你理應視我爲第一效忠對象——如果你貪生怕死,留下我獨自回府便是,停下,我下車!”
姚樟急忙攔住她,看着她眼底的雪亮,他深深的感覺到了這女人的難纏。
王府後門。
從軟轎上下來,穿着華衣的女人款步走上臺階。
臺階上站着幾個侍女,爲首的一人她認得,捂嘴一笑,“呦,這不是雲姜嗎,你主子死了,王爺垂憐,連你也一併收了?”
雲姜掃了眼葉珈瑩,沒想到在皇陵呆了那麼久,這女人不收斂,反而更有種小人得勢的囂張。
冷眼看她,雲姜一嗤,“我本就是王府中人,如今太子妃故去,我便回到原本的地方,不像二小姐一般,要靠着妹妹的餘蔭才能被想起來一下。”
葉珈瑩氣得瞪了瞪眼,尖刻的諷刺,“好啊,你本就是王府裡的人?那是不是說,龍斬夜派你去監視姝兒的!”
雲姜氣得咬牙,“你胡說,王爺纔不是你說的那樣!”
“呦呵,你又瞭解王爺了?我看你就是個奸細,說,你是不是參與陷害姝兒了!不然爲什麼你平安的跑了出來,她卻出事死掉了!”
“你胡說!我沒有!”雲姜很想和她大打一架,但是礙於這是王府後門,畢竟也有人來來往往。
兩個人最終默契的沒有說深,隨着大門關上,身影全都消失在視線裡。
馬車上,葉珈琅枕着窗口,神色淡淡的。
玄天知道她聽得一清二楚,可是仍舊這樣面無表情,至少表面上是看不出她有什麼情緒波動。
敲了敲馬車門板,葉珈琅開口,“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車伕立刻應聲,掉頭離開。
一路上姚樟都在瞄着她,她只是閉着眸子,似乎真的是累了。
他有些不安,雖然她很安靜。
回到府裡,葉珈琅徑自回房間休息去了。姚樟想和她談談,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會調試過來的吧……
他這樣安慰自己。
王府。
龍斬夜坐在客廳裡,手裡的茶涼了也不覺得。
來人提醒他,“王爺,葉二小姐來了。”
他才緩緩擡起頭,看着面前款款走來的女人。
這女人帶着妖冶的美,男人確實很容易動心,可他不同,他早就沒有心了……
福了一福,葉珈瑩看着他,“王爺好狠心,這麼多年都不來看我。”
龍斬夜懶得敷衍她,直接開口,“你知道我找你來是爲了什麼吧?”
葉珈瑩仰起臉,“王爺是想讓我幫你找姝兒吧?可是我不知道呢,她也沒來找過我,你應該知道我們關係不好,也想到她不可能找我吧。”
龍斬夜放下茶杯,“她會去哪。”
“這個更不該問我,她要躲,一定是誰也想不到的地方。”葉珈瑩低聲笑笑,嘲弄着,“可惜,我還以爲姝兒會和你修成正果呢,當初你們可是爲了在一起無所不用其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