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珍妮特神態自如的翻了一下眼睛,甚至連擦拭傷口的動作都沒停下。
蔣震快步走過去,採着珍妮特的頭髮將她拉起來,珍妮特罵了一句剛想反擊,就被蔣震用手卡在了咽喉處,蔣震神態冰冷的對面前的女人說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是誰?”
“放開你的手!”珍妮特毫不畏懼地罵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剛剛我說完那句話,你的動作沒有停下,但是正常人,都會因爲驚訝而停下動作,只有受過一些心理訓練,學過些僞裝小伎倆的人才會故意用繼續做自己的動作來表示淡然,你僞裝過頭了。”蔣震手指微微發力,大有珍妮特再不坦白就捏碎她喉骨的架勢。
珍妮特朝着蔣震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啞着嗓子說道:“去你媽的僞裝,你到底是怎麼了?斯洛伐克警察買通了你?”
蔣震不可能真的殺了珍妮特,估計這女人也是抱着這種想法,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蔣震慢慢鬆開女人,露出個溫柔的笑臉:
“沒什麼,親愛的,你可以去休息一會兒,然後等你起牀後,我們離開這裡。”
珍妮特揉着自己的脖頸朝後退了兩步,緊張的盯着蔣震:“你到底出了什麼事?胡言亂語,現在又準備離開這裡?你忘了我們來幹什麼?”
“聽着,珍妮特,我現在肯定你知道我的來歷,但是我現在只想做弗蘭克·金,而不是其他的什麼身份,我現在是你男友,我們在這裡遭遇了某些危險事件後,正常反應不應該是離開這座城市?”蔣震從鼻腔裡噴出兩道煙柱,對珍妮特用正常的語氣說道。
珍妮特搖搖頭:“我不會離開,我會查清楚這裡發生的一切,包括你爲什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如果死掉,你一定也活不到第二天太陽升起,相信我,你要聽我的話。”
“別做夢了,神經病,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去醫院爲腦子拍張照,我們剛剛分開這麼短的時間,你就好像換了個人。”珍妮特仍然是最初蔣震遇到她時那個樣子。
“有人走過來。”蔣震突然低聲了說了一句。
然後突然加大了音量對珍妮特叫道:“爲什麼我們還要留在這個鬼地方?我們的假期難道不能去其他地方?維也納怎麼樣?音樂之都,親愛的,你已經受傷了,我們應該趁早離開這個傷心地。”
“說了很多次,我不會離開!”珍妮特站起身,對着蔣震吼了一句之後,怒氣衝衝的進了臥室。
而此時,房間的門剛好被人在外面敲響,一個女聲傳來:“你好,請問是珍妮特·洛依絲小姐和弗蘭克·金先生的客房嗎?我是布拉迪斯拉發警局的警官莎拉·克里克斯。”
蔣震轉過身,把房門打開,外面站着一名制服女警,她朝蔣震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警官證,禮貌的對蔣震說道:“弗蘭克·金先生?”
“是我,有何貴幹,警官?”蔣震看了一下對方的警官證,語氣有些不善地說道。
這名叫莎拉的女警年紀三十多歲,相貌不錯,但是身材在警服的遮掩下比起珍妮特來要差了不少,比蔣震還要矮近一個頭,棕褐色的長髮被挽成一個幹練的髮髻束在腦後,不過臉上的表情倒沒之前在警察局裡見到的其他警察那樣冷硬,帶着微笑用嫺熟的英語對蔣震說道:
“很抱歉讓珍妮特小姐在布拉迪斯拉發遭遇這種不快事件,警局讓我來和珍妮特小姐瞭解一下更詳細的事情經過,好能讓我們把那些人一網打盡,而且我學過心理輔導,希望能幫助珍妮特小姐走出這段不快經歷,官方語言就是,局裡希望我能跟在珍妮特小姐身邊,一直到她離開這座城市。”
女警莎拉語氣有些風趣地說道,最後還自嘲的補充了一句:“我知道這是個討人厭的活兒,可誰讓局裡只有我一個懂英文的女警閒下來呢。”
“噢~太感謝了,貴警局的態度和速度我都很滿意,請進,莎拉警官。”蔣震聽完女警的話,熱情的讓開身體,將對方請進了客廳,對着臥室的方向喊道:“聽到了嗎,珍妮特,警局派來了一位莎拉警官保護你,直到你離開這裡。”
喊完之後,蔣震對莎拉笑笑:“其實我們剛剛還商量,準備儘快離開這裡,我們準備今天就去維也納。”
“我哪也不會去,就在這裡。”珍妮特嘴裡嘮叨着從臥室裡走出來,此時已經換上了一件睡袍,她看向莎拉說道:“別聽弗蘭克的話,我們不會離開,就在這裡,我還有很多景點沒去過。”
“嘿!我們必須離開!這裡很危險,而且你剛剛在這裡惹了麻煩,不擔心對方報復嗎?”蔣震皺皺眉,對珍妮特說道:“親愛的,維也納也是一座有歷史底蘊的城市,我們可以……”
“我說了,我哪裡也不會去,就在這裡享受我的假期,我還要寫我的專欄文字。”珍妮特語氣堅決地說道。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你的男朋友?他爲了你,深夜從瑞士的實驗室跑來這裡,一個人用電擊器制服兩個壞傢伙,危機重重,只爲了救出你,說說看,你幹過多少這樣的事了?爲什麼不能聽我的話?”蔣震不可理喻的看向莎拉:“她……我不知道說她什麼好。”
珍妮特口齒伶俐的馬上反擊:“那是誰讓我自己一個人飛來這裡的?我們之前說好一起享受假期,如果我不出這件事,你是不是聖誕節時或者想要找女人上牀時才記起你有個女朋友?實驗室裡的小白鼠看起來是不是都要比我迷人?”
“知道這位莎拉警官爲什麼出現在這裡嗎?因爲你惹了麻煩,你是個報社專欄作者,她來監視你,避免你再次爲警局惹麻煩,你每次旅行都要被各個城市的警局列入黑名單嗎?你不能關注些其他的事物,洛杉磯婦女組織,連洛杉磯的妓女都沒能全部提供幫助,你最好不要想着解放全世界的妓女了!”蔣震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看看你那個樣子,弗蘭克,你一點都不像個男子漢,你就是個娘炮,讓我猜猜看,你是不是還穿着你媽媽幫你買的米奇內褲?我下次旅行要去伊拉克,危險無所不在,如果因爲危險就停步不前,不如別出生在這個世界。”珍妮特對蔣震說完之後,看向表情驚訝的莎拉:
“警官,你好,我平日不是這個樣子,今天只是……只是……有些情緒激動。”
“我理解。”莎拉朝珍妮特走過去,嘴裡說道:“但是你男朋友看起來人不錯,他是爲了你的安全。”
“他是我的朋友,但是是不是男人,還有待商榷。”珍妮特看着被這句話氣的怒氣衝衝摔門離開的蔣震背影,不屑地說道:“誰會找這樣的男朋友呢,因爲一點小事就要嚇的哭着找媽媽。”